第三十五章 陳炎落難
陳炎仍陶醉在將要和藍靈共度浪漫時光的快樂之中,十分鐘后,有輛黑色的豐田商務車駛了過來,車速減慢,然後不待陳炎回頭,車門刷的拉開了,兩個高大健壯的背影突然跳了下來。
陳炎大驚失色,一種不祥的預感升上眉梢,果然那兩個大漢疾步流星的跨到他的兩側,不容陳炎有半點反抗,兩隻結實有力的大手已擒住他的胳膊,不但如此,陳炎感覺到同時有兩把槍頂在了他的腰上。
他緊張的想要大喊救命,左邊那個混蛋好像明白他的心思似的,立刻使出一份蠻力往他的手腕上扣去,使陳炎馬上疼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直到他被拖上車,才看清了兩名大漢的尊容。他們各各穿著深色的西服,眼帶深色墨鏡,這副形象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電視劇中的那些冷血殺手。陳炎害怕的想:不會又是藍靈她媽的商業對手派人來暗殺自己吧,我靠,做生意做到她這種地步我看還不如拿錢砸死自己算了。
「兩位大哥,不知小弟何處得罪了你們呀,還請多多擔待啊!你看,小弟也不認識你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陳炎啰嗦了半天,竟然沒人鳥他一眼。
我日,這也太傷自尊了吧。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啊,再說了陳炎的兩隻手還被捆了起來,根本動彈不得,前後又有這麼兩個木頭人似的傢伙盯著他,你不忍又能如何。
「我說兩位英雄,能不能先給小弟把繩子解開,如果真是其他人花錢雇你們來殺我,大不了我出兩倍的價錢,只要兩位大哥今天能放我一馬,小弟一定重重厚謝。」
「哼,大不了從藍劍那兒再敲上一筆,反正都是他們家惹的禍。」陳炎心裡盤算著。
可對方仍然保持沉默,對陳炎的話充耳不聞。陳炎著急的想到底是語言上的障礙,還是這兩個混蛋偏偏是聾子或者啞巴呢?他第一次產生了強烈的學習文化知識的念頭,恨不得能馬上就跟空谷蘭把所有的日語都學會,
他抬頭看了看對面那個體格較大點兒的,這傢伙凝神注視著對面,全部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陳炎只有往後扭頭,但他的脖子剛轉了半圈,有個冰冷的槍口便頂上他的腦袋,對方用日語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勸你老實點,閉上嘴巴。」
陳炎不明白他的話,可是等他稍微一動,準備再次利誘一下對手時,後面那個日本人便用槍管狠狠的戳了他兩下,好像在說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
陳炎馬上閉了嘴,六神無主的想著脫身之計。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商務車駛進了遠離市中心的一條巷道,穿過它之後,遙遠的大海已觸目可望,幾幢別緻的歐式建築在海前矗立著,陳炎漸漸聞到一股海水的腥味。
「這些王八蛋不會是要將本大爺扔進大海吧?我日,剛剛時來運轉,在大學里混出了點名堂,難道上天就不放過我了嗎,天妒英才呀!」
不多時,商務車在一幢雄偉的別墅跟前停下,陳炎被推下車,放眼一看,這裡的環境倒挺不錯的,遠處是寬廣的海灘,四周樹木環繞,空氣里雖然夾雜著海水的鹹味,讓人呼吸起來卻順暢極了。
只是眼前這座別墅的圍牆實在太高了吧,以陳炎的目測估計得有兩米左右,這樣還不算完事,牆頭上還搭架著鐵絲網。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除了監獄陳炎很難想象出來裡面會是什麼樣子。
然而等他在兩個大漢的壓解下走進去時,他就發獃了,這座足有上千平方米的庭院種滿了櫻花林,綠化工作做得也相當好,在別墅入口的正前方還有一個游泳池。
「難道是哪個富婆看上了自己?這、、、、、、倒是件美事啊!」
陳炎只有自己給自己安慰,即使這種美差的幾率小得不能再小,但奇迹總會發生的。
陳炎可憐巴巴的被帶進去,還沒來得及觀察一下大廳,立刻就被拉到了地下室,光線也隨之驟然減暗,而且隱約中有股死氣沉沉的氣息。
兩個大漢帶他來到一間寬敞的大房子,房裡空空如也,房子中間卻吊了根繩索,就像那種烤打犯人專用的。接著不管陳炎百般掙扎,把他兩隻胳膊懸在了鐵連上,然後將兩隻腿也給捆住。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陳炎使勁的狂喊起來,兩位大漢還是神色依舊,將他綁好以後,看也不再看他一眼閃身就走。
陳炎氣哄哄的大罵:「他媽的小日本鬼子,有本事把老子放了單挑啊,你們這群世界上的人渣,將來個個不得好死!」
「呯」陳炎罵得正起勁時,有顆子彈突然飛了過來,正好打在綁他的鐵連上方,激起一片火花,陳炎嚇得馬上就張不開口嘴了。
也正在這時,陳炎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怎麼不罵了?」騰田木陰笑著問道:「你罵人的本事不是一向都很好嗎?」
陳炎咬牙切齒的問:「騰田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還用得著說?」騰田木彷彿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陳炎呀,這會兒你怎麼反倒傻了,我請你到這裡來就是做客的呀。」
「做客,別裝了騰田木,你們日本人請人做客都是用這種方式嗎?」
騰田木不高興的問:「你的意思是我怠慢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啊!」騰田木剛抑揚頓挫的講完就朝陳炎沖了過來,舉起拳頭當胸砸下。
陳炎疼得忍不住又大叫道:「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本大爺發誓,如果那天我出去了,一定要閹了你這個人渣、、、、、、」
「出去?你想得倒美?」騰田木冷哼一聲,「沒有一個普通人在進了我家的地宮之後還可以活著出去的,你更不例外。」
陳炎毫無反抗的挨了兩下重拳,吃力的問:「你為什麼總和我過不去?」
「我和你過不去?」騰田木勃然大怒,「你搞錯了沒有,是你處處和我過不去才會有今天的下場。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學校里的總冠軍嗎?現在你知道了搶我風頭,打敗我之後的下場了吧。」
「騰田木,你好卑鄙呀?竟然用這種手段報復我,難道你不懂法,如果我今天栽到這兒,你能脫得了干係嗎?」
「別嚇唬我,中國人,」騰田木傲慢的說道:「每個國家都有法律,但每個國家也都有不害怕法律的人,我若是有所顧忌,還會把你綁到這裡來嗎?」頓了頓騰田木繼續說道:「怎麼?不明白了是不是。那好我告訴你,你不是一直在偷偷的監視我?對我身上強大的力量心存懷疑嗎?」
「從我們每次交手的情況來看,你的確怪怪的。」陳炎盡量忍住疼痛。
「那在運動會比賽時,你跟蹤我到洗手間又發現了什麼沒有?」
陳炎轉動著雙眼,不知道是如實講來好,還是隱瞞下去才會有一線生機。
騰田木彷彿看出了他心中的密秘,微笑著道:「既然你不敢說,那我就替你說出來吧。我到洗手間是為了偷偷的注射一種葯,而這種葯就是我力量的來源,第一次和你在校園裡交手前,我就聽那兩個笨蛋說,你如何如何的厲害,為了能徹底打敗你,當著他們的面掙回面子,我早已準備好的,可惜被那個伊部長給攪了局。不過後來在柔道館內比武,我倒沒有注射,因為我相信自己的柔術可以打敗你,結果你和那個叫藍靈的丫頭一起利用我,你還演了場好戲給我看,不錯,你的功夫的確很棒,即使最後我馬上給自己注射了藥水,也沒能避慘敗的結局。」
說到這裡,騰田木臉上劃過一絲憤恨和不滿,他忽然用一種悲涼的聲音叫道:「可是現在你落在了我的手裡,我將要你付出巨大的代價以洗刷你帶給我的失敗。」
陳炎思索著問:「這種葯到底是誰發明的,是你的父親嗎?」
騰田木吃了一驚,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不錯,就是他,一個密秘的官方科學家。」
「什麼?」陳炎差點失聲尖叫起來。
「你不相信是嗎?」騰田木瞪著他問,「他辭去生物研究所的工作,就一直在偷偷的自己搞研究,並且拿活人做試驗,也許你不知道我的媽媽就是被她用這種藥害死的。」
這絕對是個天大的意外!就像當年小日本沒有人性的血洗南京城一樣。
「他以為能瞞過我,」騰田木苦笑的樣子和哭沒什麼兩樣,「其實他錯了,我什麼都知道,我活著就是要出人頭地,做個強者,有一天為自己的媽媽報仇。」
「他真是個大混蛋,但這、、、、、、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陳炎表示十分同情的說道:「不如放了我吧,你們父子之間的事不用牽扯到我吧。」
「放了你?」騰田木輕聲問道。
「是呀,如果你需要幫助,我不介意幫你殺了你的父親。」
「我日他個小日本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本大爺巴不得你們全部死光光呢。」
騰田木有些神經質的狂笑道:「陳炎呀陳炎,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呀,他要死,但是得死在我的手下,因為他害死了我的母親。而你讓我在全學校丟盡了臉面,傷害了我的自尊心,我還會放過你嗎?」
「大不了我們到學校重新比過,我輸給你,再把所有的榮譽和總冠軍全還給你行不行?
「晚了!」騰田木拉著長音道:「現在我更想要看到你死,因為你若想自己永遠保持強者的地位,那就要消滅你潛在的對手。」
「騰田木,你這個變態的傢伙、、、、、、」
「咚」,騰田木精神好像失去控制似的用力給了陳炎一拳。
「別激動,陳炎,我不會馬上就讓你死的,相反我會找幾個人陪你好好玩玩,然後再讓你永遠消失。」
騰田木說完得意妄形的仰天大笑,陳炎聽著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當真害怕極了。更要命的是這個瘋子又舉起拳頭沖了上來,陳炎就像個沙包似的被猛K個不停。
「這個神經質的傢伙,真他媽的變態,本大爺到底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竟然讓我落到了他的手裡?」
陳炎沒有罵出聲音,他現在必須儘可能的節省力氣,將真氣護住心神,要不然藍靈今天的生日就變成了他明年的忌日了。
騰田木打了半天,終於收了手,像個小丑似的活動著筋骨道:「感覺怎麼樣?不夠爽嗎?好好,下面有其他人替我接待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鬆綁的,只要、、、、、」騰田木猶豫了一下說:「只要你能不被打死,或許我一高興就會放你走啊。」
陳炎聞言立即振作起了精神,現在他雖然被騰田木打得半死,但憑著修真的道行,只要手腳鬆開了,堅持著再對付幾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