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展神通
見道老者所書符籙,玄奧奇妙,符籙咒言透著紅光,直入小寒肌骨毛髮,無不顯得神奇,血肉五臟六腑之變化,盡入人之眼帘,堪稱神奇!
老者忽然抬頭看了看,畫像消失處,淡然道:「為師將傳你三件天寶,要好生看護,當有無量福緣,我就不細談,至於是何寶,本門經典皆有記載,到時你可查看。
三寶皆是神物,只因威力太大,才被我封禁在蒲團之中,你好自運用,不可多生殺戮,切記!」
小寒聞言,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眼神示意,心道:「老師,你放心,徒兒自會注意!」
見道老者自顧而言,稍看了小寒一眼,已知他心中所想,笑著點點頭,隨即繼續謹慎,的勾畫著符籙咒言,他眼神不覺,透出點不舍,無奈,老者微振奮心神,道:「我門之道,你要勤加研習,等的時機到時,一飛衝天!」
此言一出,小寒心神驚凜,『這?老師的意思,莫不是我這先天百脈俱廢,有法可治?』小寒腦袋有點懵懂,他不敢相信,又發不了問,這真是熬煞他了!
見道老者指法騰飛,龍飛鳳舞,符籙咒言逐漸完善,緩慢的形成莫名的聯繫,隱約散發出的氣息,血腥味全無,入鼻都是氤氳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小寒則感全身暖洋洋,飄飄然,舒暢到極致,魂魄也欲出體般,如冷遇暖,饑渴之人逢甘泉般,總之舒服的不可言喻!
老者列完咒陣,手指收回的霎那,頓時臉色蒼白,血色全無,原來他此舉乃是至高道法,以本身真元列符籙咒語,精血化之,要不是他道法高深,連畫下咒籙怕也是不能!
老者並未停息,稍微作休,一掌拍在小寒天靈穴,小寒猛然一個激靈,醒轉過來,睜開雙眼,老者雙眸精光射出,直對小寒之眼,從其眼射進他的腦海,猶如春風拂進,精氣神齊聚。
小寒本來激靈清醒,哪知就在他在一霎那,有股玄力走眼沖腦,繞他周身,精氣神極度消耗,腦袋猶如灌鉛,昏昏沉沉,迷糊欲睡。
然不時有空靈塞心沖腦,偶爾種種道法不悟之處,竟茅塞頓開,如懸崖接索橋,絕處逢生,這些年來老師所授道典,術法,符籙,列陣,都是隨想而開,念及即悟,當真有如神助。
十多年經歷已經忘卻的事情,也是一一浮上心頭,跟老師生活一起的畫面,輾轉如水,不知怎的小寒神傷心悲,黯淡不已,內心圍繞著不舍之情,這卻不知是何故?
再後來全身有股氣源運行,慢慢遊離於他五臟經脈,這讓他想起老師所言,他心裡激靈起清明:「莫非老師正在幫我續經修脈,或者傳我大法,不對啊?這等列法是老師從未有的事,難道真是治我百脈俱廢,可是不是不可為嗎…?」
所謂心生萬象,念及此便不能消停,攪得他是六神大亂,心境大變,就在這時,腦海響起:「魔由心生,明心見智,掃蕩陰霾,萬邪不侵,能知大道諸事,通曉天命,悟玄妙神通…」
原來是老者見他身心動搖,忙以玄通定之,以免作法到關鍵時刻,功虧一簣,總算小寒身具緣法,只需稍加點撥,即可明因由,立時正常。
小寒只感到那股玄力,繞著他周身百脈,環繞不停,直達九九八十一圈后,慢慢歸於他的丹田,盤旋在其中不再動彈,籠罩在他身上的玄之又玄的力量,也緩慢的消退,待他清醒過來時,頓時大驚失色,震驚的無以加復。
見道老者端坐在他眼前,然而那張原本紅潤童顏,**和藹的臉上,變得皺褶滿面,偉岸的身軀,顯得老態龍鍾,老者本身那股浩然正氣,也微弱幾不可察,特別醒目的是老者原本黑亮的烏髮,盡數化為銀白。
小寒神色驚慌,不知出了何等事情,想起身說話,然全身受制,動彈不得,心裡則是暗暗叫苦,急得他是眼淚直流,不知所措。
老者盤膝端坐,睜眼看他,耷拉的眼皮,露著細眯的眼,精光失去,滿是頹廢,他心道:「還有最後一法,就可成了。」
他知小寒擔憂,欣慰的笑道:「小寒,你緣法深厚,先天百脈俱廢,然此時因禍得福,由我後天接續,竟成大福緣,以後修行之路,一年當抵平常者,三五年苦修,此等天機,也算是老天補償你的了!」
小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他經過老者提及,真是五味俱全,後來遭遇老者所言,他這般牽挂,已經多有釋然,不做多大幻想,然而此刻老者所言,如天雷炸起,震的他腦袋一片空白,半響回不過神來!
見道老者看他目瞪口呆模樣,搖搖頭喝道:「痴兒,還不快醒來!」
小寒激靈著一股寒氣從腦後升起,再度仔細看向老者,不僅面貌大變,老態加身,他本就聰慧,一眼便知,老師功力渙散,神通全消,想來皆因幫他續脈,而造成的,想到這他悲涼涌心,淚水溢出眼眶,心口堵塞如壓巨石,先前那欣喜若狂的激動,被擊潰的消散無影,滿腔熱血化為寒冰,悲從心來!
老者聲音蒼老無力,眼神不復神采,然他喜色滿面,伸手擦去小寒淚水,笑道:「小寒,老師時間無多,多話少講,我將我一生對道之體悟,以身,法,心,灌頂於你,將本身神通,都轉渡於你身,這些神通轉體,也要你融會貫通,方能大成…」
老者停頓片刻,喘息連連,半響才恢復過來,小寒看在心裡,當那『時間無多』從老者嘴裡說出后,他腦袋一脹,『嗡』的一聲,如有刀絞,淚水止不住般,不爭氣的流淌下來!
老者挺起身,平復氣息道:「還有…就是,你切記十年內,不可動丹田真元,只能以經脈餘力,書畫些符籙護身,但也不可過勤,否則將會傷損經脈,以免造成永不修復的傷勢,那樣為師這番苦心,就要付之東流了。」
「是,弟子謹記!」小寒心如刀絞,淚水橫流,心裡默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