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人相助(下)
蘇月卿好奇地看著吳硯,說道:「你的想法倒是挺獨特的,還未開學就先想到充實自己的社會實踐經驗,這樣的做法我以前還真未聽人說過。我們瀚海大學畢業生的去向一向都是相當不錯的,畢業后得到一份穩定的,收入不菲的工作應該不成問題。吳硯,你在擔心些什麼呢?」
吳硯眼神有些朦朧和飄忽,「我想學會生活,生活的真諦到底是什麼?這些只能從生活中去尋找,所以希望自己多經歷一些。呵呵,你們別聽我瞎說,我現在連生活費都還沒著落,這就是我的擔心。」他的眼神恢復了清澈。
蘇月卿、慕容雪沉吟了一會兒,有些擔心地望著吳硯,慕容雪說道:「你說話有點哲學的味道,你不是學經濟管理的嗎?」
吳硯笑道:「如假包換,瀚海大學經濟管理系一年一班吳硯。兩位學姐不要被我的怪調迷惑了,呵呵。」說完,促狹地對蘇月卿、慕容雪眨了一下眼。
蘇月卿嬌嗔道:「臭小子,沒看出來你也有一手啊,竟然擺了我們一道,讓我們白白為你擔心了半天。不行,得罰你。嗯,你得答應為我們做一件事,等我們以後想到了,再讓你兌現,你認罰不認罰?」
慕容雪也故意露出氣惱的神情,白了吳硯一眼。
吳硯急忙舉手做投降狀,苦著臉說道:「認罰,我認罰。」
蘇月卿、慕容雪被吳硯的滑稽神態,逗得開懷暢笑,笑得花枝招展。經過這一番笑鬧,三人均感覺彼此親近了很多。
蘇月卿捂著胸口,邊笑邊說道:「你認罰就好,呵呵。我們走吧,去晚了恐怕要趕人家飯點了。」
吳硯站起身來,說道:「你們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洗把臉。」拿著臉盆、毛巾趕緊走出寢室。
雨住了,街上的景物清新而明快,蔥鬱浸染晶瑩的水珠,悄悄地滑落著,映著朗潤的陽光,澄碧而鮮活,一片生機。
校園不遠處就是個站點,十五路公汽剛剛停下,候在站點的人群蜂擁而上,吳硯護著一前一後的蘇月卿和慕容雪搶上了車,車裡非常擁擠,人擠人,人挨人,密不透風,很難挪動,蘇月卿和慕容雪自然密實地將吳硯夾在了中間。
吳硯感覺非常的困窘,前面蘇月卿整個脊背貼在了他的胸前,嫩白的粉頸更是隨時可見,後面他的脊背上被慕容雪的前胸頂著,如蘭似麝的處女幽香包裹著他,隨時可聞。吳硯努力控制自己不去遐思,身體更是動也不敢動,這罪遭得可是不輕。
幸虧目的地就在下個站點,十五六分鐘的時間竟然讓吳硯汗水浸透了衣服,蘇月卿和慕容雪看見吳硯臉上的汗珠,竊笑不已,不過,心中充滿了敬佩。當時的情形她們也很是尷尬,人太多,身體接觸不可避免,吳硯如果想輕薄她們機會很多,而且還能不落口實。難得的是他站如松,一動也不動,看他的汗水就知道他有多辛苦了。
蘇月卿領著吳硯、慕容雪走進別墅區,一路上,兩位少女伴在吳硯的左右,巧笑倩然,活潑可愛,讓吳硯略顯稚氣的臉上輕鬆了不少,漸漸忘卻了剛才的尷尬,與兩位少女你一言、我一語的相談融洽,關係更形密切。
三人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蘇月卿上前按了下門鈴,時間不長,門裡傳來腳步聲,「請問你是哪位?」
蘇月卿嬌聲說道:「李姐,我是月卿哦。」
大門很快打開,一位三十左右歲、穿著得體的少婦現出身來,笑吟吟地看著蘇月卿,親切地說道:「是月卿啊,你可是好久沒來李姐家了。她們是你的同學吧,快請進來。」少婦目光落在吳硯、慕容雪的身上,微微一笑。
小院收拾得非常乾淨,院里是一棟別緻的二層小樓,幾人很快進了客廳,客廳很是寬敞明亮,裝修得富麗堂皇,透出一股華貴典雅的氣派。
蘇月卿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同學吳硯、慕容雪,這位是李姐,她在華隆銀行就職,任副行長。」
李姐人很隨和,溫文婉約,與吳硯、慕容雪聊了幾句,語氣透著親切。
蘇月卿說道:「李姐,你想給小妹雇一名家教,有合適人選了嗎?」
李姐嘆了口氣,說道:「還沒有呢。現在的家教實在是不好雇,學校的老師不願意干。在校的大學生又參差不齊、香得臭得、水平高低很難區分,見了幾個大學生,小妹自己也不滿意,我正在為這事犯愁呢。」說完,眼光在吳硯、慕容雪的臉上掃了掃,最後落在慕容雪的臉上,繼續說道:「月卿,你不會是為這事來的吧?」
蘇月卿小嘴甜甜地說道:「李姐好厲害哦,這也能猜到!呵呵,我正是為此事來的,小妹還有一年就中考了,我做姐姐的自然要上點心了。吳硯名列今年全國統考第二名,被我們學校經濟管理系錄取,他想找一份半工半讀的工作,所以我把他領來了。」
李姐馬上把目光移到了吳硯的身上,這位略帶稚氣的漂亮男孩給她的第一印象還可以,聽聞他名列今年全國統考第二名,對她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不過,男孩總歸不如女孩來的安全,所以她還是有些顧慮。
「吳硯同學是哪裡人?」
「新海市。」
「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啊?」
「我是個孤兒,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啊!」蘇月卿和慕容雪同時驚呼出聲,這讓她們很是意外。
李姐狐疑地望著蘇月卿,問道:「月卿,你不知道吳硯同學是個孤兒嗎?」
蘇月卿說道:「嗯,我們今天剛認識,還沒來得及交換各自的詳細情況。」
慕容雪伸手捏了蘇月卿後背一下。
蘇月卿馬上反應過來,自己這麼一說,李姐肯定不會再同意雇吳硯為家教了。
果然,李姐臉色一沉,隨後客氣地說道:「我準備給小妹請個女家教,吳硯同學,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不能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