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陰謀陷害
禮部尚書王建也出班奏道:「皇上,青州的旱災就是天災,怎能胡亂牽扯到王貴妃身上呢,純屬一派胡言。」
御史大夫孫友亮反唇相譏:「皇帝的家事就是天下事,你們幾個王大人都是王貴妃的親戚,竟然公然護短,請你們捫心自問,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大周王朝的千秋大業怎麼辦?你們倒是說說看啊。」
監察大夫孫天福趕緊起鬨:「對,你們不要站在自己家族的立場上考慮問題,要多為國家想一想,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說到皇家子嗣的問題,王朗和王建兩個尚書大人也無言以對,只得暗自嘆氣。
這時,丞相孫科出來打圓場:「大家都是為了皇上的事情操心,不要針鋒相對,要和氣相處。」皇帝周炎也覺得鬱悶,擺了擺手,太監心領神會,高聲唱道:「散朝!」
孫家這一批人又聚集到孫太后那裡,御史大夫孫友亮說:「太后,王貴妃的家族勢力過於強大,當朝的尚書之中就有兩個是王家的人,其中一個還掌管著兵部,要扳倒王貴妃,一定要先去掉其手足。」
監察大夫孫天福也說:「對頭,我們就說兵部尚書王朗準備謀反,先把他弄掉。這個王朗是王貴妃的堂哥,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有可能王朗還追求過王貴妃。扳倒王朗后,王貴妃肯定會為他求情的,到時候我們就說王朗與王貴妃有染,皇帝震怒,離開了王貴妃,咱們這事就成了。」
孫太后大喜:「真不愧是我孫家子弟,此計甚妙,太妙了。」丞相孫科老謀深算:「此計妙是妙,關鍵在於證據,怎麼才能造出著這莫須有的證據呢。」
孫天福拍著胸脯說:「丞相大人,這個請放心,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切包在我身上。」
孫太后高興的說:「那就這麼辦,事成之後,我親自向皇上推薦,保證你等官升三級。萬一出了什麼事,行動失敗了,你們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就說是我下的懿旨,是我讓你們這麼乾的,歸根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帝我兒的幸福,皇帝又能拿他的親娘怎麼辦呢。」
孫天福也不是等閑之輩,能力還是有的,當下說干就干,他早年也在軍隊中安插了一些親信,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下都派上用場了。
他知道孫友亮以前干過外交大臣,與鄰邦義渠國的國王拜了把子,關係非常鐵。孫天福暗中叮囑孫友亮,讓他如此這般,去做一件密事。
孫友亮暗中派出親信,給義渠國國王帶去了口信,說兵部尚書王朗一直在慫恿皇帝周炎出兵,要吞併義渠國。自己作為義渠國王的拜把子兄弟,肯定是拚死力諫,卻遭到了王朗的陷害。為今之計,請國王務必出手,反過來將王朗一軍。
孫天福還通過關係,找到了兵部尚書王朗府上一個老僕役的家人,送上金銀錢財,如此這般囑咐了一遍。
過了一段時間,皇帝周炎收到了鄰邦義渠國國王納耶爾的密信,納耶爾在信中報告了一件大事。
近來,兵部尚書王朗暗中派人與他商議,讓義渠國派兵攻打大周王朝。王朗向他許諾,他已經在軍中安排好了內應,到時候裡應外合,一舉滅了大周王朝。滅周之後,讓納耶爾輔佐王朗登基,作為回報,王朗把大周王朝的一半國土劃歸義渠國所有。
與此同時,監察大夫孫天福上了一道密旨,說是有十幾個軍官向朝廷監察部舉報,兵部尚書王朗暗中指示他們,等邊境戰事一起,他們就要揭竿而起,發動兵變,包圍朝廷,拿下皇帝周炎。
晴天霹靂,這真是驚天大事啊,身為兵部尚書,竟然敢內外勾結,密謀造反。周炎龍顏大怒,當庭就拿下了王朗。
禮部尚書王建一看自家宗親遭遇飛來橫禍,趕緊啟奏:「皇上息怒,臣可以作證,王朗大人一向心繫國家,絕不可能謀朝篡位啊。」
御史大夫孫友亮一看機會來了,趕緊上奏:「皇上,這王建與王朗情同手足,謀反這件事,王建大人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
一向沒有當面指責王家的丞相孫科發言了:「啟奏陛下,此事事關我朝存亡,王建大人一向與王朗大人走的比較近,不如暫時免去官職,由臣出面,成立一個特別調查組,好好查一查此事。」
孫科是皇帝周炎的親叔叔,在朝廷上又一向公正,從來沒有指責過王家的人,也沒有批評過王貴妃,孫科自然是審查此案的不二人選。
丞相孫科接手了此案后,馬上派兵查封了王朗的府邸,把王家的僕人們全部捉拿歸案。調查就從這些僕人們身上開始。事關王貴妃的家人,此事非同小可,皇帝周炎穿了便裝,親自上陣督辦此案。
監察部的刑堂上,王家的僕人挨個過審。按照周朝的法律,主人犯了事,下人全部要連坐,堂上氣氛特別緊張。輪到花匠王小五時,王小五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他抬頭瞄了一眼主審官:「大人,奴才要是把看到的全都招供了,是不是就能放我出去,保我平安無事。」
監察大夫孫天福一拍驚堂木:「快快從實招來,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馬上就放你出去。你提供的證據如果被我們採納,還重重有獎呢。」
王小五哆哆嗦嗦的說:「奴才曾經看到,王貴妃與王朗大人在花園裡談情說愛。當時奴才聽到王朗大人說,總有一天,他會當上皇帝的,把自己的心上人給搶回去。」
周炎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你一個下人怎能看到這麼絕密的事情,亂說話可是要割舌頭的。」
王小五不知道對面坐著的人是皇帝,就遵照與他接洽的人給他的指令,添油加醋的說開了:「大人啊,我是一個花匠,花園就是我的地盤。那天下午,我偷偷喝了點小酒,躲在假山的山洞裡睡覺,後來被外面打情罵俏的聲音給弄醒了,偷偷一看,不得了了,我們家王朗大人與王貴妃竟然在假山旁談情說愛,摟摟抱抱,小人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直等他們離開后,這才定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