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個男孩是誰

短暫而漫長的寒假開始了，曹萌萌剛開始幾天在家呆的還是很高興，也睡了幾天自然醒，可是時間稍長一點，感到特不習慣，整天一個人在家，父母都去工作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鬧心啊。

於是她想到了陸浩澤，可是出於女孩子的矜持不大好意思主動的給陸浩澤打電話，自己必競是個女孩子，太主動了反而讓人覺得不自然，何況媽媽經常對自己說：「男女之間是要保持一定距離的」，儘管父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

想過之後，曹萌萌走出了家門，遊逛於市井之中，她想找份工作。錢說的過去就行，但就是時間不能過長，最長也不能超過8小時，要有大周末。她的想法真的好美好，可就實施起來特難。

「現在就是崗位不多人才多，我們這裡不需要人」這時曹萌萌的耳畔又想起剛才那個餐館胖女老闆的話。「在說了，小姑娘，你的打工時間也太短了，我需要找個長期乾的，你最多也只能幹一個月，不好意，你到別處看看吧」。

走了幾家招工的，說法都如出一折。唉！現在真的是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煩人滿大街都是人，不找了回家。

想到回家，曹萌萌覺得自己好可笑，只因為家裡沒人才想起來出來找工作，現在回去不還是一個人嗎？走走，再看看，我就不信這麼大個瀋陽就沒有適合我的工作。有了這樣的想法，萌萌的心情快樂了許多。但是說實在的，直到下午她也未能如願以償，只得草草收兵。

邁著麻木的雙腿走進了家門，室內到是很熱鬧，似有幾個人在說話。

「媽，我回來了」。

「萌萌啊，快進來」。萌萌媽媽在房間里回應著。踏進屋內，只見媽媽雙手沾滿了麵粉正在那裡和面，爸爸在一旁津津有味聽著評書。怪了，明明聽見有好幾個人在說話，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聽錯了，不會的啊。正在猜測的時候，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誰啊？別鬧」。

「哈哈，萌姐，猜猜我是誰」？

曹萌萌用力將對方的手掰開，定睛一看。「小野怎麼是你啊」，頓時萌萌不愉快的心情陰轉晴。

「你啥時候來的」萌萌好奇的問。

「我是偷著跑出來的，家裡人還不知道呢」。

「啥！你－－－－－－你是偷著跑出來的，怎地，出什麼事兒了？不會是公安在追你吧，萌萌充滿驚恐急切的詢問」。

「別聽他胡說，小野啊是真的闖禍了，但事兒不大，只是原來的工作幹不了，他把老闆的侄兒打了。你姑讓他上咱家呆幾天，讓你看著他點，怕他在惹事兒」，萌萌爸爸在一旁補充。

「為什麼啊，你平時不是很老實的，怎麼會打起人來呢？快點跟姐說說」，萌萌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反正這事兒不願我，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的－－－－－－」。

「姐啊，你上那去了，害的我等了半天，要不是舅媽回來，我真的無家可歸要回家了」。

「姐你放假沒？要是沒放我就回去了」。

「就你事兒多，寒假能不放假嗎。我去找工作了，一個也沒找著」，此時曹萌萌的語調明顯上揚，看來女兒今天兒是氣不順，父母對視一眼，沒有下問。

陸浩澤自從上次與曹萌萌分開后就再沒與她聯繫，到不是將她忘了，而是回到家后就遇到了一些小麻煩，自己臉上出現了許多紅色小豆豆，其癢難忍，整天盯著這張臉，生怕由於這小小的豆豆毀了他帥哥般的容貌。

去了幾次醫院，得出的結論是風疹。這樣的結果讓陸浩澤及其父母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沒別的，只能好好的在家安靜休養。

他每次拿起手機，媽媽就會說：「浩澤啊，少碰那東西，有輻射的，等好些了再玩吧，聽話啊」。

「什麼啊？那有那些輻射，媽媽我有事，想與同學出去玩，呆在家裡悶死了，你就讓我打電話吧，行嗎」？

「不行，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那張花貓似的臉，萬一養護不好，留下了疤拉，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手機沒收、電腦不許上、電視不許看，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乖兒子聽話，現在就業壓力大，一個滿臉大麻子的人誰愛要，將來上那娶好媳婦啊。去，把藥膏摸上」。

一周在度日如年般的煎熬中過去了，陸浩澤的臉又恢復原來的光澤，這讓陸浩澤十分開心，他立馬給曹萌萌去電話，要求在離萌萌家不遠的一個公園見面。

遠處曹萌萌正在和一個男孩兒說著什麼，看那舉止行為很是不尋常，陸浩澤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是吃醋嗎？有點，但又不能全是，說不定人家可能是認識的熟人。而此時的曹萌萌也看到了陸浩澤，她揮了幾下手，好像又怕被什麼人看到，而是遞給了那個男孩兒一個什麼東西向陸浩澤這邊跑來。

「那小子是誰啊」？陸浩澤很不自然的問曹萌萌。

「是我表弟，怎麼了」。

「問問」。

「萌萌真是你表弟嗎？他在跟人打架啊，你快看」。萌萌轉過頭一看，頓時驚詫不已，只見小野與二個陌生男子廝打在一起，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還傻站著幹什麼啊，趕緊打110」。陸浩澤邊說邊向出事地點跑去。

隨著一聲聲震憾的警鈴聲，五個人一起來到了派出所。看著滿臉帶血渾身是土的表弟，曹萌萌不知從那裡來了勇氣，上去就打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嘴巴。那個男人在警察的的面前沒敢動手，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瞪了曹萌萌一眼，牙齒也咬得直響。曹萌萌全然沒有理會，轉過臉來直盯著驚魄未定的小野。

陸浩澤在一旁講述著剛才他所看到的事情經過，警察在認真做筆錄。

小野說：「自己正要拿著表姐的包上樓，這時有二個男的從他身邊走過，其中一個過來就搶他手裡的包，他沒有放手，另一個男人也上來了，於是三人就打起來了，要不是警察極時趕到，他手中的包真的要保不住了，你看看這包」，說著小野將那個已經扯壞的包舉到警察和眾人面前。

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小野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看著陸浩澤笑了笑，問萌萌「姐，這位哥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