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驚雷陣陣,大風大雨之勢?

第二零八章 驚雷陣陣,大風大雨之勢?

「你那個小情郎還真有毅力,竟然找上了京都,如果不是我抹掉了幾處痕迹,只怕他已經出現在了秦風樓下」。男子看似年紀不大,但從他深邃的眼神看去,能有如此眼神的,不見得看上去的年輕,他手持羽扇,如諸葛孔明臉上永遠靜如水的淡然,那是對自身足夠的自信。

「秦唐……」秦素雅低聲呢喃,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原來你的心中還裝著我。對不起,原諒我此生的辜負。

「小鄭對你心儀已久,他的家世不亞於當初的付子寧,若你點一點頭,事情過去多年,你爸媽不是沒有轉機。我不逼你,你自己考慮清楚」。白衣搖著他的羽扇,來的突然,去的安靜。

京都,有六海,前三海,中海、北海,和南海。北海作為公園對外開放。但中海和南海卻戒備森嚴,嚴禁遊客入內,因為它們合稱為:中南海!

后三海:前海、后海、西海,合稱:什剎海。說是海,不過是幾個湖而已。之所以被稱作海,其實是延續了元代時的叫法。游牧民族生活在高原地帶,水源極其稀少,元朝立都京城后,為表對大都城內水源珍視,用海來形容水潭。

說穿了那時候的人眼見不高,沒見過真正大海的遼闊。

東明衚衕位於西海旁,推開門就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什剎海。這裡夏日波平如鏡,垂柳依依,荷花盛開,氤氳芬芳。吸引著眾多遊客遊覽,秦唐一句追查,卻是在這兒斷了所有線索,他有一種預感,秦素雅此時離他不遠,可任憑他萬般手段就是破不開最後的迷霧。

西海對面,是京都有名的商務與住宅區,幾十層大樓,巍峨聳立。

夜幕降臨,幾十層的大樓上倏地亮起幾十個血紅大字,其實這也不稀奇,曾經有一部電視劇聞名,據說粉絲厚愛,便在大樓上寫下某某某,C位出道,一時間媒體爭相報道。而今天同樣是為一人,一個叫秦素雅的女子,我一直在找你。沒有署名,無從知曉這個痴心的男人是誰,卻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一個談資。

煙熏,古琴,白衣輕紗女子,一曲流水本應安靜寧和,她的琴聲卻比原來的調子快了三分,竟猶如千層破浪,其勢浩浩蕩蕩,順流直下三千尺!

「姐姐,你的心亂了」。黃衣羅衫女子走進房間已有一會,她今年二十有一,同樣是個苦命女子,或許秦風樓里的女人都有一段屬於自己的往昔,深藏在心底。

她兩在秦風樓最要好,彼此的事瞭然於心,相約一起共赴難關,然後於世外桃源隱居,過普通人的生活。

「音音,鄭風秋答應過問我父母的事了,你應該替我高興才是」。秦素雅中斷古琴,以手搏琴,琴韻高昂,指尖留下的猩紅血絲卻感覺不到她的疼。

那個叫音音的女孩很自然的將眼神放在她手上,有心疼,走到白衣女子身邊,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嘴邊,吹拂!

「姐姐,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他,想必西海對面寫字樓上的字你已經知道了,姐姐,我希望你脫離秦風樓這座猶如枷鎖的囚牢,但更希望你今後能夠幸福。你曾說過,救出你爹,救出你娘,如果你還是清白之軀,他依然單身,你就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鄭風秋談不上壞人,但也算不得好人,他的家世註定了如今的我們難以攀附,不過男女之間的情慾,他得到了好處未必會看我們臉色,姐姐,你也不能葬送自己最後的一點念想」。音音喟然一嘆,同是天涯淪落人,她勸姐姐,何嘗不是在勸自己,她們還年輕,還有未來,為了最後的一點尊嚴,努力而堅強。

秦素雅最終沒同意白衣關於小鄭的事情,鄭風秋不在意,有時間依然來捧場,豪擲千金,男兒的傲骨與柔情散發的淋漓盡致。白衣同樣沒有多言,不說故人,即便在他秦風樓下的任何一個女子,他從不會勉強她們,有時候不免惹出許多麻煩,但秦風樓的知名度卻是與日俱增,可說僅憑一座秦風樓,白衣便在京都有了自己一席之地。

這個在風月場所的男子,沒有神鬼莫測的手段,卻是深諳人心。得不到的往往能讓許多人翹首以盼,流連其中。

……

流言,來的太突然,不及防備。

北方暴君涉黑,涉黃,利用旗下公司洗不義之財,如果僅僅是一個人說,毫無意義。各大媒體像是相約而行,頭版頭條全是那位北方草莽梟雄,他的一生可用傳奇形容,猶如九十年代的走私大亨,秦二世的成就絕不在他之下。

老太太左手佛珠,撥動;右手木魚有節奏敲動,嘴中念念有詞。旁邊草莽巨梟一身素衣,魁梧身材挺拔。小姑娘無憂左邊看看,右邊瞧瞧,不知風雨欲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老太太停下,輕嘆了口氣,說自己早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每天拜佛念經,為你父子兩祈禱,老秦走了一了百了,人死如燈滅,欠下的債只能委屈你了。二世啊,你心裡別有太多情緒,江湖這條不歸路哪能一帆風順。因果輪迴,這一世報了,下輩子就不用遭這份罪了,也不擔心報應到後代子孫身上。只是這流言來的太突然,太兇猛,這是有人要拿你開刀啊,你做好準備了嗎?

秦二世面對泰山崩而不變色,微笑著說娘你放心,一切都在可控範圍之中,即便我真進去了,這個家也不會倒。只是要苦了娘了。其實我早料到了今天,但賣國求榮的事情,我們老秦家錚錚鐵骨,做不來。但我沒想到秀青,我一直認為自己看女人的眼光不錯,原來也有眼瞎的時候,娘,如果可以,放她一條生路,畢竟她是兩個孩子的媽。

老太太一愣,幡然醒悟,你是說國外的那個組織,我曾聽老秦提過,也只有他們能一日之間讓你身敗名裂,讓老秦家毫無招架之力,但這是華夏,他們能猖獗到如此程度?看來,國內的蛀蟲也不少。至於秀青,聽說這兩年過的不如意,老秦家待她也不薄,怎麼處理,我不過問,得讓小猴子拿主張。

嚴秀青,秦安、秦健的母親,一代歌姬,文工團出身,曾經一首歌傳遍大江南北,家喻戶曉。

和秦二世結婚後退出文工團,做專職太太。兩人婚姻破碎后,嚴秀青下海經商,做護膚、化妝品生意,憑著自身與老秦氏的關係網,生意也做的風生水起。後來電商微商橫行,嚴秀青專職做起了微商,邀請娛圈明星代言,生意一度擴張了幾十倍。人的私慾有時的確能害死人,嚴秀青以次沖好,造成多人臉部受損,不但賠償了巨額財產,微商資格被取消,旗下實體店被查封,嚴秀青從此走上了不歸路。

聚眾吸毒,因為量不大,在戒毒所關了三個月。往返澳門賭場,經常空手而歸。

事業不順,家庭不順,這個女子將仇恨記在了秦二世頭上,如果不是當年他的始亂終棄,又怎麼會是如今的嚴秀青。她不但帶走了秦二世兩個兒子,還夥同外人,對北方暴君實名揭發,她要報復,讓老秦氏身敗名裂,然後取而代之。

秦二世花花腸子眾人皆知,但他對以前的女人也不是無情,他曾不止一次也嚴秀青送過錢,可都被她仍在了賭場中。北方暴君對敵人向來無情,對身邊的人卻太多情。老秦氏中一些反骨仔的苗頭已現,他沒有及早掐滅,造成如今大局動蕩。

他寬慰老娘放心,似成竹於胸,卻沒底。

「小猴子我已經通知了,如果他能儘早回來,我們或許還有相見的機會,如果我沒在,娘,你幫我轉告他兩句話:第一,我秦二世的東西,不給別有用心的人。其二,老秦家可以輸,但不能當賣國賊」。秦二世擲地有聲,不容違抗。

老太太說你這是造孽啊,自己不動手清理集團蛀蟲,如今卻讓小猴子替你背負身上重責,於心何忍?

秦二世道,這是他身為秦家子嗣的責任。他似乎不想與老太太議論下去,一手抱起懵懂的無憂,說和她玩遊戲。

以一雙手織起一艘航母的北方梟雄秦二世被帶走的時候,小無憂正騎在爺爺身上騎大馬,如此一個人物,心甘情願趴在地上,讓小女孩當馬騎,相關執法人員難以置信,不過被帶走時,依然平靜,微笑的與小無憂和老太太告別,讓他們確信這是北方暴君無疑。

沒多少人能在律法面前坦然,秦二世當得起草莽梟雄。

他這一走,如晴天霹靂,驚雷陣陣,許多有眼見的人,抬走向北,這是大廈將傾之勢?

秦三代遠在京都,其實以現在的交通算不得多遠,誰又想到大風大雨來的如此突然,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見著秦二世的面。

還記得曾經年少,一身文人之氣,發誓要親手將這個在他眼中的壞蛋送進監獄,如今人進去了,卻原來並不如想象中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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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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