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四面楚歌
「那我們換一個信封吧？」高潔依然是柔著聲建議道，只不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把信封朝背後一藏，吳望滿面笑容道：「不呢？這可是我給你父親的第一個字，就這麼丟了，可惜了，這樣被塗上，不是更有價值嗎？現在我是名人了，估計這字你父親收藏起來，以後還可以賣不少的錢呢？只是，我這字跟你的字太不配了，就像螃蟹爬過一樣，有點丟人啊，都說字如其人，要是你父親看到我的字，不讓你跟我走怎麼辦呢？」
「要不？你也給寫一封信，說明一下？」高潔脆笑著，朝吳望說道。
吳望擺了擺手，趕緊的推脫著，嘴裡道：「寫這一個字，我都感覺丟人了，還要寫更多，那不是把人都丟沒了嗎？再說了，我寫什麼呢？難道我寫，我不讓你女兒回家了，被我拐帶著走了，您別挂念，這不是打劫嗎？」
高潔笑成一團，要吳望寫點，他提筆在信封背面落下關心的話：「下雪路滑，請勿開車。」
門被敲了兩下，吳班推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鷹。兩鷹的羽毛銀色更重了，銀中帶著淺黑，就像被水泡了好多年不見光的舊銀，更怪異的是，它們的脖子上掛著戰士的槍，搖擺的走著，有些怪異。
反身頂上門，吳班朝吳望道：「老漢，你就這麼讓那兩人走了？」
「只要他們是中國人的心，應該就沒事。」吳望低沉著聲音說著，語氣中，帶出的是不自信，思緒，回到了小中壩島上。
那日吳望最後以身體強力的突破，戰勝了成鋒，那時候，他沒有半點勝利者的心態，有的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所以，給成鋒兩腿上手綁上后，直接晚飯都不吃，開始敲醒了成鋒，所謂的敲，就是直接給成鋒的兩隻手臂敲斷，吳望見過太多的因為不小心而失敗的事情，遠的不說，就先前，要是直接給吳望打倒在地不廢話，直接敲斷手腳，吳望也就沒有站著說話的份了，所以，他直接給成鋒的手給敲斷，看得高潔一陣的皺眉，可吳望下手太快，在她阻止的時候，吳望直接就扭麻花一樣的用雙手直接給他扭斷了，並且依然還給綁著，吳望不得不小心，他突破了，對方有沒有突破的可能呢？誰知道呢？小心駛得萬年船。
高潔不想看下去，兩個男人，都不是小孩子一樣的男人，為了她戰鬥，這樣是高興的，但是生死的搏鬥，就有點讓她害怕了，所以，這一刻，她想離開，但吳望朝成鋒的第一句話，就讓她無法邁動腿。
「說吧，如果不想多吃苦頭，我希望你說一下你到小中壩的目的？」吳望張嘴就朝成鋒問道。
「如果我不說呢？斷手，斷腳，可你還是不知道。呵呵，你嚇我，我怕么？」成鋒顯然不是弱者。
「很好，其實，我很佩服你，只是，不知道現在還能稱呼你為人不？」吳望朝背後的吳班道：「吳班，你離開這裡，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不走，我是男子漢。」吳班倔強的道。
「好，是爺們。」不知道是說吳班還是說成鋒，吳望直接抄起那完全可以叫鬼頭刀的親手打造的刀，這刀，這時候在他手上感覺不出分量了，直接把成鋒折了的手，放在二錘的平面，然後用刀頭一點，只得啪的一聲碎響，成鋒的手指外面沒有破皮，但裡面的指骨已經是脆成幾塊了。
「說吧？真的，我有點下不去手，你到小中壩上來是做什麼的？」看著痛得汗水直冒的成鋒，吳望慢慢的說著，手上，又把他的一指節朝前放了一段。
「你最好是放了我，不然，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了，所以，你死定了，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父母都要被你牽連，你的親戚一個都逃不掉的都要被牽連，如果我心情好，我可以大人大量，看在小潔的面子上，只殺你一人，你這樣的人物，我伸一手指，你就得死得乾乾淨淨，別去打聽你不該打聽的東西。」成鋒咬著牙，吐著字，剛才，也就是吳望敲碎骨頭的時候他抽了一聲。
「啪。」吳望直接又敲了一記，然後道：「你看，我還好好的活著，你說的我這樣的螻蟻還好好的活著，但你的手指卻碎了，知道嗎？他真的碎了。」吳望提著他的手，在他面前晃動著。
「你會死的，死得很慘的。」然後又是啪的一聲，讓說話的成鋒又是抽了一聲，始終沒有叫。
「我不要聽這些，我只想聽點有用的，所以，我希望你說出來，首先，你不是來救人的，其次，你知道羅脂魚的動向，是吧？所以，我只想知道我該知道的。」吳望說成了自己的目的。
「你怎會知道的，難道，你是他們？不可能，你的資料清楚明白，可是，你怎麼知道的呢？還是你是我們的人，也不可能啊，你到底是誰？」吳望說完，成鋒直接失聲了，這對他衝擊太大了，剛才他還在苦苦的堅持，但原來吳望已經知道這些，只不過，是來求證而已，他有點後悔了。而站在吳望背後的高潔卻是一聲驚呼，這太意外了。
「你看了我資料，所以，你該知道我算是個維修人員吧？他們把我掛的工程師，那你就應該知道，干我們那一行的，都必須嚴謹，也可以說叫死板，就是嚴謹到死板，不允許有錯誤，這是干我們這一行的優點也可以說是缺點，畢竟，有時候太死心眼了點，為求證那麼一點，有時候要浪費很大的時間，所以，你不該大意了，你看了幾次腕錶，在飛機被攻擊下來后，你說了一聲不可能，意思就是說你知道的，但這事情出現在你意料之外，還有，如果是來救人的，就該知道島上有多少人，但是，你的飛機明顯不夠，或許，你以為高老師會跟你走，或者你想強迫她跟你走就是了，但是，又讓你感覺到意外了。我也不是他們，也你是你說的『我們』，我是吳望。」吳望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你真的不是他們，可能么？那你為什麼要阻止人來救援呢？難道，你不想出去嗎？尤其是，你居然叫你的孩子下來，沒有讓他單獨出去，可能么？要知道那些孩子出去就跟他們一樣，會別改造的，他們吃了羅脂魚，所以，會被拉去做死士。」成鋒直接掃了一眼兩個死士。
「畜生。」吳望口裡說著，手上也不閑著，有是給了一記，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都吐出來。」
「你真的要我在這裡說嗎？當著那個賤3人的面說，要不是為了她，為了她背後的力量，我會來么？你把她殺了，我全都告訴你，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想知道么？我跟她是一個國家的人，至少，我們的祖先是一個國家的人，一起……」剛說到這裡，他的手啪的一下被吳望捏斷了，抽了一聲，打斷了繼續說下去的話。
吳望直接把他手敲斷，然後一記抽了過去，拍暈了成鋒，嘴裡罵道：「該死的，你居然敢罵人，我讓你罵了嗎？我殺她，怎麼不叫我殺了你讓你解脫呢？咦，這麼不經打，就這麼暈了。丫頭，這個戰鬥肚子也餓了，我們乾脆先吃了來吧？」
站起身來，拖著高潔朝廚房的窯洞那邊走去，悶著聲，好像餓極了一樣，說實在的，他確實是比較餓，尤其是這時候才醒豁，前不久他才是喝下了一斤多的藥酒，但經過那一陣，居然沒有感覺到半點的醉意，他可只有半斤的量，好像那喝的不是酒，是水，更或者說是空氣，都沒有感覺到半點充實感。
六個人的量，結果吳望一個人吃了四個人的量，更感覺不足，還燒烤了幾斤魚肉下了肚，吳望才感覺到肚子飽了，這才拿了些魚肉，遞給了兩戰士吃了些。
讓吳班陪著高潔，吳望一手提著成鋒，另一隻手拿著武器，讓兩個士兵老實的跟著，朝另一個偏僻一點的地方走去，不讓吳班他們去，理由是估計等會會非常的血腥，不然，很難從這傢伙嘴裡問出有動的東西。
成鋒在吳望的勸說下，吐出了知道的東西，就連兩戰士聽得都目瞪口呆，羅脂魚，是他們經過長久的時間科研的成果，最後只成功了一條，其實是他們投放魚店的，最後巧合的被吳班給帶走，說到這些，那知道環境的污染，完成了沒有完成的後續，所以，成鋒手上有了羅脂魚母魚的監視器也就不意外。原來，成鋒的家族，是趁中國內亂之時間，紮根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許多，他，已經是第五代人了，而他們的家族之間，也在準備著手進行清洗行動……
吳望走出來的時候，兩個戰士跟著，成鋒吊著手，被吳望灌了酒，熏熏然的，朝雪地外面走去，這是吳望詢問的一部分，更是想殺人滅口的一部分，在成鋒說出他是外來人的時候，吳望就把兩戰士趕出來站崗了。吳望嘴裡嘀咕著：「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們是怎麼了？這樣的雪天，衛星該不會掃描上吧？總之，他死了，我們還活著！」
深夜，成鋒回來時毫髮無傷，一早，不信邪的吳望把成鋒丟了出去，很快，就被箭魚給刺死，吳望拍著攝像系統，滿意的笑了，暗嘆成鋒好東西果然不少，等了三日，羅脂魚再次產卵，吳望把成鋒的屍放在乾柴上，滑進了長江，拖出了衝鋒舟，五人小心的從沙魚島小心的慢慢劃過小漕，上了岸，朝水裡砸了一石頭就跑，長江里又熱鬧了，小中壩上，再次被羅脂魚覆蓋，衝鋒舟不見了，爬上山頭，幾條里魚的射擊，讓吳望直接拎起吳班和高潔就跑，兩鷹飛得更快。分開時，吳望放兩戰士回去找他們的家人，吳望也一路，他們要朝瀘州進發。
「咯吱、咯吱……」一連串的輕輕踩在雪地上的聲音。
那些聲音慢慢靠進了小屋，打斷了吳望的回憶，讓吳望一下緊張起來，掃了兩人一眼，發現吳班和高潔都沒有發覺，直接抓起鷹脖子上的槍，遞到了兩人的手中，然後示意了一下，更把不願意的兩鷹也一下壓倒在地板上，慢慢的傾聽著，從腳步聲判斷，周圍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