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如初》
《鳳嵐國三十二年》
鳳嵐皇宮內,富麗堂皇的建築,金碧輝煌的裝飾,形形色-色的宮人,無一不洋溢著皇宮的尊貴;較為亮眼的還是,緊隨在一名宮人身後的一抹身著水清色的俏影,極為普通的衣衫,絲毫不影響,曼妙的身子,輕盈的步伐,簡單的髮髻,飽滿的額頭,被幾縷青絲遮擋,隱約露出如玉的膚色,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煽動著纖長濃密的睫毛,而下的嬌顏,被一縷輕紗所遮掩;
來往的宮人,都將各種眼神投向此女子,也許是好奇她普通的衣衫,也許是好奇她面紗下的嬌顏,再也許是,被她勝比婀娜的身姿所吸引;
女子被四處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的難免不自在,於是,將頭掩的更低了一些;待走過一個轉角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女子好奇的停下腳步,只見,來往的宮人都行事匆匆,氣氛好像也很是緊張;
『啊..』女子顧著看宮人忙碌,一時未注意前面的來人,導致兩人撞在一起,小宮女連連點頭致歉,隨後又急匆匆的離去;
女子再度轉身,卻已不見帶領自己的宮人,四處放眼望去,身穿藍色宮服的宮-人到處都是,稍稍停留了一下,最後將方位選擇在左側的方位,希望能找到自己要去的宮殿;
皇宮,萬安殿內,不時的傳出男子急促的咳喘聲;殿內的氣氛猶如被一層迷霧所籠罩,壓抑的讓人不敢喘息;宮人的忙碌,更是謹慎隨行;榻上躺著一位,身著明黃色中衣的男子,已至中年,卻絲豪未掩,面上的俊朗與威嚴,雖榻前帳罩圍繞,卻仍然能瞧出,男子臉上深露蒼白,顯然是因病勝久;榻前側,坐著幾名,身著華麗的女子,外側跪著幾名御醫,時不時的上前為男子把脈;
此時,躺在榻上的男子,就是當今的聖上,坐在最上側的是當今皇后,下側則是各宮妃嬪。
這時一御醫剛把完脈,便跪在最上坐的皇後面前說:「稟皇後娘娘,皇上因盛時打下江山落下病根,再加上近來為國操勞過甚,心肺力明顯衰退,怕是…..」說道此處,御醫音聲漸無,已滿額汗珠,深怕一字不慎,自己腦袋不保。
只聽來一聲憤吼:「大膽陳數可,你竟敢詛咒皇上?」
「老臣不敢,忘貴妃娘娘息怒!」喚陳數可的御醫,驚慌失措的叩首在地;
此女子正是樹前宮的任貴妃;這時任貴妃發出怒『哼』說道:「你們這些庸醫,倘若皇上有何不測,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話音剛落,數名御醫紛紛匍匐在地。
這時,坐在上側的皇后緩緩起身,走進榻前,看著往昔的愛人,面色慘白,若不是胸前微露起伏,怕讓人誤以為已然離去;皇后瞄了眼任貴妃,有看向榻外跪著的眾人,緩緩開口道:「本宮知道任貴妃為皇上擔憂,只是本宮心裡也好不到哪去,如整個太醫院能換的皇上的龍體,那麼本宮也不惜整個太醫院。」
眾醫聽聞,齊聲喚:「謝皇後娘娘,娘娘英明。」
皇后一副**的威嚴說道:「只是事已至此,還需從長計議,務必封守皇上病重的消息,再傳本宮懿旨:將所有在外的諸侯,三日內一律召回,違者國規處置。」皇后停頓了一下又道「還有,命人通知太子以及其它皇子公主,速速來安君殿請安。」
眾人領命后,都紛紛退下,皇後走至軟榻前坐下,輕拭著皇上慘白的面頰,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如玉的面頰上,那是對愛人的不舍與眷戀;
水清色衣衫的女子再度出現在安君殿前,看著人來人往的宮人,個個都是行色匆匆,對於自己要找的宮殿,對不知皇宮面積的她來說,沒有找遍,應該也是找了個大遍,眼看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還是找個人問一聲比較合適;
「哎...請問....」女子拉住一名匆匆忙忙的宮女本想問一聲,哪知宮女停都未停,看了她一眼,直接忽視了她話語;女子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看向偌大而壯嚴的『安君殿』隱約能聞見從裡面飄出的葯香味;
皇上重病之久,早朝都由太子『上官佑』擔任;今日,上官佑得知皇上病危,便匆匆結束了早朝,趕來安君殿請安,剛好在此目睹一名身著普通衣衫的女子,抱著好奇而不明的心理,上官佑直接走至女子身前;
女子一直目視著安君殿,並未注意上官佑走近,待發覺時,他已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敢直視他深邃如墨的眼神,甚至未來得及看他面容,便垂下驚慌的眼神;
遠看她只是一攏便服,近看,不想還掛著一縷輕紗,看不出輕紗后的容貌,但清澈如水的眼眸,似乎在袒露著心聲,上官佑竟一時失神在此;
「什麼如此大膽,見了太子殿下,還不快快下跪。」一旁的小太監,扯著尖細的嗓音,將兩個人的思緒都拉回;
上官佑回神,一副抬頭挺胸的氣勢,似乎在等身前的女子答話,若不是對她的身份好奇,他根本沒有時間在此拖延;
女子再度抬頭時,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絕美的面龐,面如冠玉,眉如筆畫,如星的眼眸被濃密的睫毛遮掩,高挺的鼻樑,精緻的輪廓,薄唇微翹,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笑意,許是太過入神,也許是被他的身份所驚嚇,女子竟忘記的行禮;
上官佑遲遲等不等回答,似乎有些不悅,剛要發怒質問,只見,一名年長些的宮人匆匆走至身前,看了眼身前的女子,又轉向他,雙腿微屈,行禮道「老奴參見太子殿下。」
上官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瞟了眼一旁的女子,似乎在問自己心中的不明,而從女子與宮人的表情來看,她們是認識的;
老宮人歷經種種,自然明白上官佑的意向,於是說道「稟太子殿下,此女乃是受太后及召,因為老奴一時大意,竟將她帶失,在此衝撞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上官佑瞟了眼一旁低頭垂眸的女子,隨之離去,他自知宮人故意將過失包攬在自己身上,只因太后的人,皇宮所有人都要禮讓三分;
意識到上官佑的離去,女子抬頭用感激的眼神看向那名正是帶引自己的宮人,又下意識的看向那離去的身影,隨之又隨宮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