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烽煙四起
常胤嘴角向上一勾,向謹沐露出一個魅惑至極的笑容,差點沒把謹沐給迷死。謹沐擦了擦眼睛,確定不是幻覺之後,突然回已常胤一笑,並有些戲謔的朝常胤說道。
「哈哈…如果你是女子,謹沐今日只怕魂就被你這一笑給勾了去。」雖然是玩笑的話,但謹沐不得不在心裡暗自佩服常胤長得實在是有夠妖嬈,而常胤此刻在心中想的卻是,這個太子看似玩世不恭,但心裡卻藏了不少貨,腦袋瓜子也是聰明得緊。
正當兩人開著玩笑的時候,一隻白鴿從天而降,落在了常胤的手上。常胤放下手中的黑子,從白鴿腿上取出一張信紙,打開一看,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謹沐見方才還在笑的常胤,一下子便是這幅神情,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是有何事?」謹沐見常胤的眉頭越皺越緊,能讓常胤如此的,看來此事非同小可,連一向不喜歡管人閑事的謹沐都忍不住問了起來。常胤也沒說話,直接把紙條遞給了謹沐,謹沐拿起紙條看了一遍之後,再望向常胤時,臉上的眉頭皺得跟常胤一般。
「哎!她還是忍不住了。」常胤站在亭邊,望著那一汪的綠水,不知是在跟自己說還是在跟謹沐說。
「這次不是連同還有暗夜國么?」謹沐如今也一臉的肅穆,站在常胤的身邊,看著前方的湖水。
「其實,一直都有往來。」常胤又是長嘆一聲,徐徐說來,謹沐聽常胤如此一說,倒是有些驚詫。照常胤這個一說,那暗夜國和慕容雪妮不是早有瓜葛了?起先懷疑的那個北燕,如今倒是一點動靜也沒。
「稟太子。」凌蕭急匆匆的從外趕來,看著凌蕭如此緊張的神色,加之剛才從常胤那裡看到的書信,謹沐對凌蕭這次的到來,心裡已經有了底。轉身望向凌蕭,凌蕭望了望一旁的常胤,不知是否該開口。
「但說無妨。」
凌蕭把話一說,謹沐和常胤兩人乎望一眼,心裡都有了一些底,看來一場惡戰是不可避免了。
清晨的陽光很刺眼,馨菲睜開眼睛,看見聊軒此刻正一眼深情的望著自己,連想到昨夜的一幕,馨菲不禁紅了臉。全身上下酸痛的很,馨菲翻了一個身,悶哼一聲。
「醒了么?」遼軒仍如往常一般,露出了他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在他俊逸非凡的臉上,更顯得魅力四射。
馨菲望著遼軒笑了笑,望了眼外面,呀!原來已經這麼遲了。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起床?」馨菲一面躲被子里穿衣服,一面埋怨著遼軒,遼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把衣服遞給她,然後對馨菲淺淺的笑著。而遼軒自己早已穿戴整齊,只是和衣躺在馨菲身邊而已。馨菲如此狼狽的樣子看在遼軒眼裡,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你別站我旁邊,去外面等吧。」馨菲終於受不了遼軒這麼看著自己,雖然昨天已經坦誠相見了,可現在要馨菲一邊穿衣服,身邊還站個人這麼望著,實在是有些彆扭。
遼軒搖了搖頭,走到外面,呼吸著這裡的新鮮空氣。
頭頂一朵蓮花圖案散開,遼軒抬頭望了望,知道這是常胤給發的信號,眼神一黯,暗道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這時候馨菲也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見遼軒正一臉嚴肅的望著天空中,便也抬起了頭。正好馨菲看見蓮花散去的那幕,她也知道這是常胤發的信號彈。
「常胤有事?」
「恩,我們回去吧。」遼軒把坐騎牽了過來,長臂一揮,把馨菲一把摟上了馬背,自己騎著駿馬嘴中呼喝一聲,馬便立時奔跑起來。
雖然是早上,可馨菲卻感到了壓迫的氣息,隨著馬兒一路的顛簸,好不容易回了家。進屋,就見謹沐、常胤、文舒三人坐在一起商討著什麼。馨菲先是一愣,這三人很明顯的有兩人時水火不容的才對啊,今日怎麼也湊到一起了?
三人見遼軒與馨菲從外趕了回來,都抬頭望了一下。
「回來了。」常胤抬頭對著遼軒說道,遼軒點了點頭,緊挨著三人坐下。嘿!這四人還真是奇了怪了,今日居然這麼齊心,還一起討論起事情來了。馨菲挨著常胤坐了下來,一臉疑惑的望著四位夫侍。
謹沐在一張圖上比劃著,馨菲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這山啊水的,怎麼看著好複雜一樣?
「等一下,能否搞個人給我解釋一下?」馨菲見他們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謹沐講解,而自己同樣也是坐在那裡聽著,可怎麼聽,怎麼不懂。
「慕容雪妮造反,她與暗夜國勾結,想把司馬與慕容一併吃了,不過現在北燕是中立形式,要是他們把北燕也拉攏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常胤對著馨菲一頓解釋,馨菲一聽也是一愣一愣的,如此看來,那個慕容雪妮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初就看出了她的野心不小。總是一副傲視人的神情,如今看來她確實是這樣的。
馨菲嘴角左右晃動了一下,丫的該找些精壯的男人安撫她一下的,讓她下不了床,就沒有精力搞這些事情了,早知她會要造反,我應該早些給她物色美男的。馨菲在心裡這般想著,臉上不自覺的便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四位夫侍都不知馨菲心裡在想些什麼,可看她丫那樣子,絕對又是想禍害哪個人了。突然馨菲眉頭一挑,記上心頭。
「慕容雪妮有沒有說此次戰役在何處?時間地點選好了沒?」馨菲此話一出,四人皆是一愣,隨即有些疑惑的望向馨菲。
「剛才來報,慕容雪妮會先從邊關薄弱的地方進攻,至於司馬那邊,她貌似還沒打算,這才是我們覺得奇怪的地方。」常胤拿起他銀白的長發,在胸前編織著,完全不似大敵當前的樣子。不過馨菲就是比較喜歡這個樣子的他們,臨危不懼,具有大將風範。
「嘿嘿,是不是上次與巫左大戰的那地方?」聽到此,馨菲倒是一臉的得意,雖然她不善打仗,雖然她是一介女流,可是從小看了那麼多的電視,這看多了豬走路,不吃豬肉又有啥。
「恩,是的,墨淵已經發來了急函,我決定明日一早啟程去邊關。」這次說話的謹沐,他又恢復的往日的冷靜,只是濃密的眉毛此刻也糾結在了一起,看來這次是一場惡戰了。
「如此甚好,明日你們與我一同前去支持太子吧。」馨菲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把自己要同去戰場的事情說了出來,她這麼說當然沒人會同意。
「不行,上次你就差點沒命,這次我絕對不允許你胡來。」謹沐眉頭一擰,毫不客氣的就把拒絕的話丟在前頭,可馨菲哪裡會聽他那麼多,脖子一扭,倔勁也跟著上來了。
「如果想打勝仗,想讓北燕仍然保持中立,或是與我們為伍,那麼就必須聽我的。」謹沐一怔,怒火自眼中燃燒,直接有把馨菲燒死的樣子。
常胤聽到北燕這個詞,立馬回憶當初在崖下聽到的對話,前後一聯想,終於明白馨菲這話是何意了,要勸北燕,馨菲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也許他也會依著馨菲。
謹沐原本還想說什麼,常胤倒是先發話了。
「就依菲兒所說,不過一切小心為上,馨菲的安全就由我來照看。」馨菲一聽常胤如此一說,隨即喜上眉梢,也不顧眾人的眼神,抱著常胤就是往他臉上親了一口。
「常胤,我真是愛死你了。」文舒、遼軒看到此,都避開了眼神,而謹沐眼中此時的怒火如火山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原本和睦的四人,也因馨菲的到來,而變得有些怪異。馨菲吐了吐舌頭,自知自己若是還不走的話,可能真會爆發一場家戰,聳了聳肩,直接向外奔去。
嵐清這事要是沒有你,還真是不行,希望你的北燕與我司馬、慕容是同一路人。
嵐清如今仍是呆在他的書房,清瘦的容顏,瘦削的身材,修長的手指上握著一隻毛筆,正在之上寫著什麼。
「大人,太子妃求見。」管家站在門外大聲朝里吼著,嵐清一聽是馨菲,原本拿著筆的手一震,手下的字也變得有些扭曲。嵐清望著一個字,微笑著搖了搖頭。果真是一粒老鼠屎,搞壞一鍋粥,他寫錯一個字,就讓一副原本看似極品的字畫,黯然失色。
嵐清索性捲起畫卷,放置一角,起身撫了撫身上的皺摺,朝著門外走去。菲兒這時候來找自己,會是什麼事情呢?
馨菲站在嵐清的大廳里,看著牆上的字畫,在心裡暗暗佩服著嵐清,如此美麗的事物也只有嵐清才能造就的出來,而嵐清在馨菲的心裡早已不是人了,而是神。
畫中的景色自是如真景一般,真正應驗了那首詩。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怡卿在心裡暗暗讚歎著。
「如此好畫當真不是一般人能畫出來的。」不經意間馨菲竟把心裡所想的說了出來,此時嵐清已站於門口,聽見馨菲的讚歎后,一怔,隨即笑意連連。
慢慢踱至馨菲的身後,望了望自己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