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傳聞

「這幾天你一直在和你二姐在一起？」平王爺平靜的臉看不出什麼，口氣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歡夢倚在桌案邊，兩手扶著桌案，兩**叉著。姿勢很怪異，可看上去又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平王爺忽然發現，歡夢平常看似和其他人無異，可細想想歡夢無論是坐姿還是站姿、行走都很獨特。

歡夢坐著的時候喜歡歪在那，一手扶著額頭，另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或者膝蓋上，而她的雙腿不是左腿壓右腿就是右腿壓左腿。站的時候喜歡斜倚在那，抱著雙臂，兩**叉。行走的時候步子不大，但速度卻很快，這應該和她會武有關，但卻又說不出的溫柔優雅，而轉過身來，那雙眼睛透出的神情卻對你淡漠，疏離，客氣、禮貌，其中的距離叫你對她無法更近。

平王爺有時忍不住想，這孩子如果接受了你是怎樣的一副情景呢？

真像她父親……

平王爺打量歡夢的時候，一臉沉思和懷念，歡夢也很耐心，安靜地等著母親的下文。

「外面有關你的的傳聞聽說了嗎？」平王爺終於開口道。

「我的傳聞很多，母親指的哪方面？」歡夢抬眸望著母親。

「那首青花瓷的曲子是你寫的？」

「是。」

「你賣給了柳公館的曉風？」

「嗯。」

「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

「聽了橄欖樹才想到了這首曲子。」歡夢說到這閉上嘴，意思很顯然，不想說。

平王爺也沒有追問，而是淡淡地道。

「那是你父親寫的曲子。不說這些了，京都城龍魚混雜，你要小心。跟你二姐在一起，多說說她。歡夢，你要記著，你應該得到最好的，而你也要做到最好！明白嗎？」

歡夢搖了搖頭。

「不明白。」

她是真的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最好的？什麼是最好的？對她而言平平靜靜地過著就是最好的，可現在，從出生似乎就註定了不可能平靜了。

那麼對她而言最好的又能是什麼呢。

而做到最好就更不明白了。

「以後你會明白的。」

平王爺說完歡夢唇角帶上點笑意，似乎在說，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歡夢，母親相信你，去吧。」

「是，母親，我去了。」

歡夢起身出來，眼角餘光看了看平王爺，她能感到這個母親對自己的那份真誠的關切。回應相同的感情是做不到了，但儘力會將這位母親交代的事做好就是。至於那個最好怕是叫母親失望了。

「最近外面有關我的傳聞很多？」歡夢頭前走著，不經意地問木念黎。

這些日子木念黎一直給歡夢做京都城的嚮導。

「回三郡主，是。」

「都說了些什麼？」

「這？」

「說來聽聽。」

「是。」木念黎想了想，整合了語言，說了一遍。

原來曉風撫出了歡夢的那首青花瓷，沒過幾天就傳遍了京都城的各個秦樓楚館，年輕的公子們徑向傳唱。而緊接著便傳出了這首曲子是出自平王府三郡主之手。

這位三郡主本來就是人們話題的焦點，一首青花瓷更像是添了一把火，講八卦越燒越烈，而有關於這位三郡主的父親，也就是人們稱之的那個人，人們更是曖昧的很。

「那個人……」

「那個人的女兒啊……」

「那個人曲唱得好，曲跳得好，可惜了……」

「什麼可惜，不守夫道的浪蕩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