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第一三七章
石書記長點名讓劉建輝來接他,目的只有一個,想徹底了解強文香被綁架的前因後果,以便做好應對。所以,在回來的路上,劉建輝邊開車便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和兩個主謀被蘇軍巡邏隊擊斃的結果,統統和石書記長說了一遍,雖然兩個主謀後來被蘇軍擊斃還有很多疑點,但是,石書記長喜歡這樣的結局。車快開進長春時,石書記長說;「這樣的結果還是不錯的,至少上面不能再朝我們要人了,但是,要注意被你們釋放的人再回到長春,到時候怕引起別的風波。」
劉建輝說;「石書記長您放心,我想他們不會回來的,因為他們畢竟參加了綁架,做賊的心虛。」
石書記長若有所思地說,「就怕事與願違,要加倍小心才是。」然後就默不作聲了。
劉建輝幾次想問問石書記長他活動的事情怎麼樣了,是有眉目了還是沒有成功或者還需要等待,但是,他看到石書記長只是關心他的事情,對於他自己此行的經過和收穫一點不提,也就沒有問。車開到石書記長家門口停下后,石書記長說;「明天上面沒有什麼特別事情找我,我就不去單位了,有什麼事情你給我打電話就行,我需要在家裡休息一天,回復一下,重慶一行給我累壞了,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劉建輝回答說;「那好,有重要的事情我給您打電話,您一定要休息好。」
看到石書記長進了院子,劉建輝調過頭來,略一遲疑,去了何花哪裡,因為早上王靖雯給他打電話,讓他去瀋陽接石書記長時,強文香就在他身邊,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分析今天夜裡不回去,強文香一定會以為他還在瀋陽沒回來,所以,就放心去了何花哪裡。到了何花哪裡,已經是後半夜了,何花看見他深更半夜的回來了,就問他;「咋這麼晚才回來。」
劉建輝邊洗漱邊說;「去瀋陽接石書記長了所以才這麼晚回來。」
何花不高興地嘟噥了一句;「要是沒有這個借口說不定啥時候回來呢,我算看透你了,」說完鑽進被窩裡故意裝著又睡著了。
劉建輝心裡知道有點對不起何花,經常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讓人家獨守空房,這對於一個還不滿十九歲的年輕女人來說是有點不是滋味,所以,他洗漱完畢后,急忙來到何花身邊,使出渾身解數哄著何花,然後又把何花摟在懷裡好半天,直到何花轉過身來咬了他胸脯上的肉一口以後,他才鬆了一口氣,何花也開始像往常那樣和劉建輝嘮起了家常話,兩個人剛說了幾句,何花又拍了劉建輝的肚子一下說;「都讓你給我氣糊塗了,我才想來一件事,你別顧著你自己得勁舒坦,也該給我爹想想。」
劉建輝聽何花提起了佔山好,先是一愣,然後試探著問何花;「你爹咋地啦,是怪我對他關心不夠嗎?」
何花說;「你說呢,你個沒良心的,我爹把自己的寶貝閨女給了你,讓你摟著,他卻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住在兵營里,你就沒想過該管管他!」
劉建輝聽到這裡還是沒明白何花的心思,就反問道;「你讓我怎麼管呢,是想讓我幫助他再升一級,還是別的什麼事情?」
何花說;「你就知道當官,我爹他混到現在這個份上早就知足了,我是說你別顧著你自己舒坦,也該想想你老丈人。」
聽到這裡,劉建輝才有些明白,可是,他卻還是裝糊塗,想逗逗何花,就說;「他要是缺錢我給他錢,他要是有別的想法也可以和我說,只要我這個當姑爺的能做到的,我肯定做。」
何花抿著小嘴笑起來,點著劉建輝的鼻子說;「你呀,就是尿罐子鑲金邊嘴好,誰管你要錢啦,我是覺得我爹他現在缺女人,如果我們幫著他成個家,也就省得我惦記了。」
劉建輝聽荷花說出了她的心事,就親著她那高高聳起的前面說;「還是當女兒的知道疼老人,不過我好像聽你爹和你都說過,你媽死了以後,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找女人了,這麼多年他不都是一個人嗎,從來就沒見過他找女人,我們給他找能行嗎?」
何花說;「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那時他年輕氣盛,身邊還有我,再說那時候是在山上,和弟兄們在一起,朝不保夕,哪有好女人願意嫁給土匪的,現在好賴不濟他也是國軍的軍官了,還有我也離開他了,他身邊連個說體己嗑的人都沒有,我總覺得讓他一個人住在兵營里不是事,我們應該給他成個家。」
劉建輝知道這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關愛,他這個當姑爺的必須支持妻子的想法,就問何花;「既然你有了這麼美好的想法,具體的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何花說;「具體的嗎,我想應該先給我爹物色一個適合他的女人,你呢,先去探探我爹的口風,看看他想找什麼樣的女人,別到時候我們好心辦壞事。」
劉建輝說;「明天我到單位就找你爹探探他的口氣。」
何花馬上打斷了劉建輝的話說;「別老你爹你爹的,應當叫咱爹,我都說多少回了,你咋就記不住呢。」
劉建輝立刻改口說;「是咱爹,是咱爹,明天我問問咱爹,看他想找啥樣的。」
何花說,這件事你必須當做最重要的事情來辦,你要是問咱爹,他搖頭說不找,你就回來告訴我,我去找他和他好好說說,我非讓他成個家不可。」
劉建輝聽了何花的話,心裡還是滿舒服的,他也開始想,要是佔山好成了家,最起碼何花有了去處,她就不用去糧店打發時光了。說心裡話,他讓何花去糧店不但沒有讓她掙工錢的意思,更沒有想分紅的念頭,他就是怕何花一個人悶在家裡沒意思,在鬧著回保安團。
想到這裡,劉建輝說;「你今天提出的事情,我雖然感到突然,可是卻很高興,咱爹要是有個和他正經過日子的女人,說不定還能有孩子呢,到時候你這個大姐和我這個大姐夫可就要忙乎了,我看咱們兩個還是誰有相當的女人誰回來說一聲,然後就讓她和咱爹見面,只要見了面就好辦。」
何花嬌嗔道;「就你花花腸子多,我可說好了,你明天要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看我怎麼懲罰你。」
這時候的劉建輝心情十分舒暢,他故意嬉皮笑臉地說;「你要怎樣懲罰我,告訴我,看我能不能經受住你的懲罰。」
何花看他那副沒有正經的樣子,禁不住笑了,她笑著說;「我還沒想好呢,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懲罰你。」
劉建輝也笑起來說;「親愛的,我請你現在就懲罰我,看我表現如何。」
何花掀開被子坐起來,讓劉建輝伸直了身體仰面躺好了說;「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怎樣懲罰你的。」
說完話,何花一下子坐到了劉建輝的肚子上,象坐悠車子似地晃起來,直到劉建輝在下面喘著粗氣告饒才又爬到了他身上,天快亮了兩個人才睡著。
第二天上午,劉建輝在市黨部處理事情,佔山好走了進來,進門他就對劉建輝說;「建輝,我們保安團要是還能招來人馬,是不是還能給我們增加軍餉。」
劉建輝看見是佔山好,忙招呼他坐下,又給他沏了杯茶水,才問;「你在哪裡招的人?」
佔山好想也沒想就說;「好像就是這旮瘩的。」
劉建輝說;「你說的肯定是邱陵他們那伙地下先遣軍,他們現在是群龍無首,都作鳥獸散了,所以,他們那伙人里有人想要加入你們保安團,對不對。」
佔山好說;「管他是誰呢,只要咱手裡有人有槍,就啥也不怕。」
劉建輝說;「何團長你想過沒有,邱陵那伙人都是省黨部招來的地下先遣軍,現在邱陵雖然沒了,好像是他們群龍無首要散了的樣子,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還沒等他們加入我們保安團,省黨部就會知道,到時候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佔山好覺得劉建輝說的有道理,就沒再吱聲,劉建輝藉機說到;「於公你是團長,於私你是我的岳丈,我想現在你也進城了,也算安定下來了,我和何花商量了一下,想幫著您成個家,就不知道您想找個什麼樣的女人,我們好給你張羅。」
佔山好聽說要給他成家,立刻漲紅了臉說;「打何花他媽被人害死以後,我就起誓這輩子再也不找女人了,我想好了,我要是能活到老,真有走不動那一天,何花的家就是我的家,到時候你不會往出攆我吧?」
劉建輝立刻笑道;「哪裡的話,現在何花的家也是你的家,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可是,我想人總得有個伴,前半輩子您沒少受苦,後半輩子說啥也不能讓您在遭罪了,我看這樣,等我物色一個比較不錯的人以後,您只要看著順眼,我就讓她先服侍您一段時間,房子嗎我再幫您弄一處,保證夠你住的。」
佔山好見劉建輝一個勁堅持要給自己找女人,一時來了心煩勁,就站起來說;「算啦,算啦,提這些幹嘛,我先走了,那些要投奔我們的人還等著我回話呢,等我回去就告訴他們,讓他們各奔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