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沈墨宇跟蘇子馨不合適。」沈父抬眸,眼神堅定的看著金瑾。
面對沈父的回答,讓金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滿眼疑問的看著沈父,想知道他到底想說明些什麼。
「我的意思很明確,等墨宇的身子好了,你帶著蘇子馨走。」沈父眼神堅定的看著他,說道。
「這……」金瑾有些猶豫,他不想勉強任何人,但是又放不下蘇子馨,現在身後有個人如此鼓動著他,心裡有個聲音,那便是答應沈父說的。
「你還有什麼可以考慮的嗎?你不是說喜歡蘇子馨嗎?難道你想看著蘇小姐跟我們墨宇結婚嗎?墨宇是我的兒子,我知道他的脾氣,以前他玩什麼,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他的婚姻必須由我安排,蘇小姐不適合。不為別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是蘇熠的女兒!」沈父起身,走到金瑾的身側,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那麼你覺得現在子馨會願意跟我走嗎?既然你那麼明白你自己的兒子,總應該清楚,沈墨宇非卿不娶,他會選擇死等。不然當初我跟蘇子馨結婚的時候,他早該徹底放棄了,但是他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那日在別墅院子里看到癱倒在地上,心裡還想著蘇子馨的沈墨宇,金瑾便自私不起來。如果蘇子馨選擇了沈墨宇,那麼他便也只能成全了。
沈父拍了拍金瑾的肩膀,道:「如果你們出國,不再回來,那麼等待便會變成絕望,不是嗎?」
「沈伯父,大概是你想錯了,我不可能不回來,這裡有我的父母,而且我的父親,他同樣不允許我離開這裡。」金瑾揚唇,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沈父雙手背在身後,走至落地窗前,視線落在遠處,深深嘆了口氣,奈何沈墨宇認真的時候會認真至此。那麼他到底該果斷的阻止到底,還是像沈墨宇說的,讓他出國,等到他想退下來的時候再去找他們。
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一手創辦的事業,怎麼可能說放手便放的了。
伍瑜躺在床上,淡藍色的被子遮著她**的身體,一手搭在身旁男人的胸膛上。這時候床頭柜上的手機不停的震動,身側的難受,一手拿過手機,一言不發的聽著電話。他只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猛的坐起身子,**著身子起身在柜子里隨意的找了一套衣服,便穿了起來。
她咬唇,支起身子看向他的背脊,問道:「要去哪裡?」
「不用你管,下次回你自己房間睡。」他沒有回頭,冷道。
「是沈墨宇出事了吧,你別去打擾別人了行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沈墨宇是個正常的男人!」這一回伍瑜打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還在穿衣服的男人,背脊挺得直直的,扣上最後一個扣子,轉身看向伍瑜,眼神異常冷漠,道:「我的事,你別管!墨宇只是還沒看清自己的心而已。」
「不是他沒看清,是你在假裝不知道!雷諾,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我無法想象,你為什麼會認為你深愛沈墨宇!」伍瑜坐起身子,直視著他的眼睛,這一回她不再膽怯。
既然前幾天他醉酒闖進她的房間,那麼他內心深處一定還未放下她,即便第二天早上他看到她的時候眼裡滿是厭惡的眼神,但是她還是相信,他的心裡有她。
雷諾雙手緊握成拳,抿著唇,咬牙道:「你最好不要再說些自己以為是的話,以後離我遠點!」說完他便轉身想要離開。
伍瑜顧不上穿衣服,猛的撲了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皺著眉頭,眼神堅定的看著他,道:「別去!我們重新開始,既然你都能愛沈墨宇,那麼同父異母的妹妹又怎麼樣!」
「放手!」他的語氣依舊冷漠,甚至沒有轉頭看她一眼。
「你放過沈墨宇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多麼的變態!你這叫愛嗎?你知道什麼是愛嗎?如果你愛的夠深,你就不會忍心看到你愛的人傷心難過,甚至受到傷害!」伍瑜激動的說著,全身**的站在他的身後。只為了能夠把他留下來。
雷諾慢慢的轉身,雙手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後重重的推倒在床上,怒視著她道:「你懂什麼,你是最沒有資格來說我!我就是不想看到墨宇再手傷害,才一定要把他搶回來,蘇子馨只會給他帶來傷害,你知不知道,他可以為了那個女人寧可死掉也要跳車!還有!我跟你之間絕對不會有可能,你……讓我覺得噁心!」他惡狠狠的說下這句話之後便,狠狠的甩開她,頭也不會的走了。
她讓他覺得噁心,伍瑜捂著唇,捲縮著身子躺在床上,呼吸有些困難,甚至有點喘不上氣。她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那麼沒有尊嚴的任由他謾罵,眼淚洶湧的奪眶而出,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牙齒咬著自己的左手,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今天她的那個所謂的父親在家。
不知道在這樣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有多久,她再也流不出眼淚,放鬆的身子,獃獃的望著天花板。直到樓下一陣砸東西的聲音,才使她回過了神,匆匆的穿好衣服,下樓便看到了客廳里一片狼藉,她的母親躲在角落嚶嚶哭泣,她的父親站在客廳的中間,看上去很生氣。
她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候她的母親激動的站起身子,急道:「這裡不管你的事,你快回房間呆著去。」
然而她的父親看到她,原本有些平息的怒氣,突然高漲起來,大步向她走去,大掌摁在了她的肩上,然後重重的將她推到在了地上,手心裡嵌入了小小的玻璃碎渣,伍瑜吃痛的鎖眉,抬眸看著他道:「爸……」
才剛發出一個音,一個巴掌便扇了下來,這重重的一巴掌,讓伍瑜整個人蒙了一下,紮起的頭髮有些鬆散,再次抬頭看向她的父親,咬唇,大叫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