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4 重逢

no.74 重逢

鬧鐘響的時候,我正沉沉的睡著,彷彿還在做一個什麼夢,但是在聽到鬧鐘聲音以後便把所做的夢忘了。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7:00。反正坐公交車15分鐘,再眯一會兒算了。過了一會兒一看天啊!7:30啦。看來是沒時間吃早飯了。

我匆匆的爬起來,洗了把臉便往外邊跑,等了一會兒公交車,看著車上塞得滿滿的人,想了一下還是擠了上去。要是以前,我絕對站在這兒等下一輛有座位的車,可是現在沒那樣的時間了。我匆匆上了公車,拿起在學校用的還有幾塊錢的公交卡刷了一下。哎,剛交了一個月房租,公交卡也該充了,我才第一天上班,一分錢沒掙呢。

進了丹青工作室,我匆匆爬到21層時剛好8點。走出電梯的時候,看好看到小溪姐。「莫黎,今天就來上班了啊,挺敬業哦。」小溪姐笑著說。

「小溪姐,哦,不對,該喊你冷編了,你來的挺早啊。」

「喊什麼都一樣啦。我住得近,走過來用的時間短,你快進屋吧,今天收拾一下就好了。」

到了009室,我把包放下。因為畢業前已經來過幾次所以還是很熟悉,只是把桌子上的東西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準備工作。小溪姐已經給了我一個投稿郵箱,打開郵箱的時候,裡邊已經躺了幾封郵件,全都是稿件。看著這些作品內容,作者應該都是一些仍在校園的人吧,作品青澀、單純、真摯,不管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很純。根據《丹青》青春為主的定位,這些文章有些還是符合的。一篇篇看得正起勁的時候,聽到電話響,冷編打來電話說,她說的那個來做副總編的師兄已經到了讓我去會議室一趟,大家都認識一下。

到了會議室的時候,大家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工作室的人一向行動自由,上班的時候可以穿休閑裝,工作的時候也可以隨意些。這不,到了會議室大家還是很輕鬆的坐著,輕聲的聊著天兒。梁姐的雀巢咖啡杯也帶了進來,正輕抿著。不過只要會議一開始,大家立刻便會安靜、認真的聽冷編說話。四周環視了一下,突然發現了一個好久不見的熟悉面孔,還是板寸、黑邊眼鏡,眼睛里依然是定定的神色,不過表情倒緩和多了,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正安靜的坐在冷編的左邊。

「鍾哥,怎麼是你啊?」我驚訝的問。

他這才轉過臉來看我,一看也有些驚訝:「莫黎,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們認識啊?」冷編也是一臉疑問。

「這小丫頭,就是我在報社工作的時候帶的實習生,還和她男朋友偷偷跟蹤過我呢,敬業的孩子啊!」他面帶笑容的對著冷編說,然後又轉過頭來問我:「莫黎,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啊?畢業啦?不會是在這兒工作吧?」他問完后突然恍然大悟說。

「猜對啦。我確實在這兒工作,你呢?怎麼又來這兒了啊?」我早就對他的存在很有疑問了,只是,他們兩個輪流的問話弄得我都插不上嘴了。

「若溪是我師妹啊,過來幫她,也順便打工養自己。」鍾霄桐說。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想著上次鍾霄桐辭職離開的時候,我帶著哭腔矯情的說「再見」的樣子,突然有點時空交換的感覺。他走的時候,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敢於說真話的記者了,也不知道他辭職之後會怎樣維持生計,現在居然在冷編的工作室見到了,而且以後鍾霄桐就是我們的副總編了。

「好啦,你們兩個別急著敘舊啦。我這師兄還沒有和大家認識呢。來,我真是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師兄鍾霄桐從今天起,他就是我們《丹青》雜誌的副總編啦,我們請鍾副總編說幾句吧。」冷編一本正經的說。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丹青工作室我便不習慣再管冷若溪喊姐了,或許是潛意識裡想要公私分明吧。

鍾霄桐鎮定的站起來說:「其實我就是辭職以後沒了工作,想要混口飯吃。現在既然冷總編這麼器重,我就儘力去做好啦,反正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沒什麼要說的,還是請冷總訓話吧。」他客氣的笑了笑便坐下了。

冷編坐著說:「其實這次開會也就是想告訴大家關於鍾霄桐副主編的任命,之前也和大家商量過了,現在就算正式和大家見面啦。就這麼多吧,大家都回去吧。」

我站起來逆著人流向裡邊走。「鍾哥,哦,不對,現在是鍾編啦。恭喜恭喜啊!」我笑嘻嘻的說。

「這丫頭片子,什麼時候學的嘴這麼甜了?你男朋友呢?」

「什麼嘴甜啊。做了副總編是不是該請我吃飯啊?」

「嘿,我記得你原來沒這麼大膽啊。現在怎麼這麼和我說話啊?」他偏著頭難以置信的說。

「因為小溪姐是自己人嘛。」我笑著說。

「好,我正想著好久不見想和你聊聊呢,晚上吧,我請你吃飯。若溪,你去嗎?」

「我就不去啦,你們兩個自己敘舊去好啦。」冷編笑著說。

下班的時候,鍾霄桐果然到我辦公室去喊我,我便欣欣然的和他一塊兒出去了。

「丫頭,去哪兒吃?「一下樓鍾霄桐便問。

「你不就比我大五六歲嘛,幹嘛老把我當小孩兒啊?現在我們是同事,鍾先生。」我白了他一眼,拉長了聲音說。

「好,好,同事。那莫小姐說說去哪兒吃吧。」

「就去樓下的小餐館就好啦,我也沒準備敲你一頓。」

說著,電梯已經停了,走出電梯,我們便徑直走向樓下一家規模不大的餐館。坐定,鍾霄桐不客氣的自己點了幾個菜,不過湊巧也還算是我喜歡吃的。

「和男朋友分手了?」他試探著問我。

「恩。」我含糊的答了一聲便低下頭喝杯子里的果汁。

「他看上去挺好的啊,說實話,我很喜歡像他那樣的人。不過,愛情這東西靠緣分,分了也沒辦法。」他還不知趣的說下去。

「我知道你不想聽這些,我只是想說一下而已,你應該知道我既然和若溪是同學,我便也是學心理的了。」他解釋道。

「算啦,說說你吧,這短時間都幹嘛了。」我無奈的說,然後把話題轉到他身上。

「我啊,應該還算挺慘的吧。辭職以後,我也無數次的想過我是該做一個不敢把所有真話說出來的記者還是依然做一個敢說真話的記者。後來發現,兩者結果都不太好,前者我心裡會不舒服,後者的結局也還是得辭職啊。」說到這裡,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他停了一下,等服務員走了之後接著說,「後來,我才突然想到,我為什麼非要做記者啊,人家學新聞的畢業了也還不做記者呢。然後,我便開始四處找其他的工作。可是學心理的找一份工作並不是太容易。後來我就乾脆呆在家裡寫東西,做了一名自由撰稿人。這樣的話,收入當然不穩定啦,幸好我這小師妹弄了份雜誌,才把我給救了。」

「喲,還小師妹,你以為你是令狐沖啊。稱呼很曖昧哦。」我取笑道。

「幹嘛,吃醋了啊,本來就是我小師妹啊。」

「你這老頭子還把自己當香餑餑啊。說正經的啊,你辭職的那天我就在想你離開報社後會去做什麼,會不會過得很辛苦,看來來真被我猜著了。昨晚,若溪姐還說他師兄要來做副主編呢,我都沒來得及想來的會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你,真是太意外了。你現在住哪兒啊?」我問。

「伏陽路125號。」

「不會吧,那我們可是鄰居啊,我在129號,和你挨著呢,緣份啊!」我吃驚地說。

「是嗎?那你這小丫頭是一個人住還是和人合租啊,一個人住的話,我就看看你去。」

「幹嘛啊?欲行不軌啊?」

「誰肯對你欲行不軌啊,你要和人合租的話,我就不去了,省的你那合租人看我你帶我回去會誤會。」

「喂,鍾大哥,您今天怎麼都會開玩笑了啊?看來很興奮哦,老實招來,怎麼回事?」我問。

「我以前對你那麼嚴肅,只是因為你是那劉主任介紹去的,我以為又是關係戶呢,雖然最後證明確實是。你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住啊?」說完他又問一句。

「不是,和人合租呢,你還是以後再去吧。」

「那好吧,快點兒吃吧,省得浪費了我的大餐,要知道我現在也是無產階級呢。」

「鬼才相信你是無產階級,對了,你結婚了沒啊?」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便問道。

「我有那麼老嗎?沒呢,這不正立業呢嘛。沒錢誰肯嫁我啊。」

吃完飯的時候是晚上7點,我和鍾霄桐意見統一的散步回去,順便消化一下剛吃的大餐。昨天今天的晚飯都有人出錢,所以我便吃得比較多,在這經濟極度緊張的時刻發現原來這樣也是可以省錢的。不僅是蹭飯,連現在散步回家都是在省錢了。想到散步回家,突然又想到公交卡又忘了充錢,然後提醒自己明天一定不能忘了,不然再坐車就不能打九折了。哎,我敢肯定,再小資的人沒錢的時候也是很會精打細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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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貓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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