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有目的
「筱蝶!「冰霖緊緊追著安筱蝶,沒幾步就跟上了。「我幫忙抱男孩。」他說完就抱起了小霖,突然又問,「男孩全名是什麼?」
「關你什麼事!」安筱蝶急促地回答。
接著,小霖乖巧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冰霖,很興奮的說,「叔叔,我名字不錯喲!我叫胡念楓。」
「胡念楓?小霖?」
冰霖怔住了,看著安筱蝶那冒火的眼睛。「是想我嗎?」
「你大爺的!」安筱蝶火大的叫起來,「兒子還給我,你可以滾蛋了。」
兩個孩子想看見外星人一樣瞪著自己的媽咪。
「孩子在,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
「對你沒必要文明!兒子還我!」說著,安筱蝶一隻手抱著小鳳,一直要從冰霖懷裡摳兒子。
「你怎麼變得這麼粗魯?我的天。」
「我早說了我不是四年前的我!」說完一腳踩在冰霖腳背上,看著他疼的哼哼,連忙將她的兒子搶了過來。
「安筱蝶!」冰霖徹底被打敗了。
看著安筱蝶急速離開的背影,冰霖徹底無語了!這還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嗎!跟母老虎一樣,還不讓他抱孩子!
「你怎麼了?」
當冰霖墊著那隻被安筱蝶踩的腳在那愁眉苦臉的時候,冰霖從車裡走了出來,不解的過來踢了踢那條墊著沒踩全的腿。
「你幹嘛!很痛耶!」冰霖煩躁的叫起來。他都覺得腳背痛的發燒。
「你幹嘛?」冰霖還是不解,「腳上長包了?」
「你才長包了!被安筱蝶踩得!」
「不會吧?怎麼可能!」冰霖不相信的反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氣,很多時候她看見你都怕。」
「怎麼不可能!那你覺得我是自己沒事找事用腳撞石頭了?高跟鞋耶,她那跟又高又尖,想都沒想就跺了下來!」
「這樣?」冰霖驚恐的看著冰霖那煩躁的樣子,「你是不是刺激她了?」
「我只是叫她安筱蝶,還問了兒子的名字。」
「你是不是問她是不是想你了?」冰霖可想而知,當時安筱蝶那五味交雜的心情。
「呵呵,她至於那樣嗎?」
「怎麼不至於!她壓抑的那麼多東西,你隨便就去戳穿!兩個孩子也不知道你的存在!你這樣是找死的!」
「暈,我可能是急了點。」
「冰霖,安筱蝶答應我試著跟我交往了。」
「怎麼會。」
「你從國外回來的那天也不是想到了嗎?你不是放棄了嗎?」
「我現在後悔了。」
「那行,你加油試試,我不會讓你。」冰霖淡淡的說完,然後開著車裡看。
「尼瑪,真煩。」冰霖罵。
「媽咪,剛剛那叔叔說你想他?」胡念楓小心翼翼地問著失魂落魄的安筱蝶。
「他神經病!」
「媽咪,我覺得那叔叔跟乾爹一樣。」
「一樣什麼?」
「有目的呀!」小霖笑著說。
「別瞎說。」安筱蝶斥責著,突然就想哭,眼眶變紅了。
「媽咪,你怎麼了?」小鳳連忙摸安筱蝶臉,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細心的發現媽咪的不對勁。
「媽咪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過去的傷心事。」她連忙揉眼睛,卻不小心把眼淚揉了出來。
胡念楓嚇壞了,「媽咪,是不是我又做錯事了?」
「沒有,你們都很乖,沒有做錯事……」安筱蝶抱住兩個孩子的頭,將他們拉進懷裡。「你們想不想知道你們的爸爸是什麼樣的?」
「我們不想。」
「一點不想。」
胡念楓跟妹妹胡小鳳連忙回答。
「我們有媽咪就夠了,那個人渣一定惹媽咪傷心了,我們不稀罕他。」胡念楓兇巴巴的說著。
她的心悶悶的,然後又想哭了。
如果孩子知道冰霖是自己的父親,那會怎樣?她是不是不應該這樣自私的謀奪他們的父愛。
況且,冰霖現在似乎懂事了,不再那麼無情了……
「筱蝶。」一隻手安靜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慌亂抬頭就看見的冰霖。
這個男人在你的生命里存在那麼久,幫助你那麼久,你怎麼能一再的去辜負他!
「風,我們訂婚吧!」
「你說什麼?」冰霖以為自己起了幻聽。
「我們訂婚吧。」她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但是裡面藏著憂傷。
「媽咪,你愛乾爹嗎?」小鳳從她懷裡掙脫,孩子氣的問。
安筱蝶一愣,被女兒的問題弄得有些啞了。
「媽咪,你愛乾爹嗎?」小鳳再問。
「乾爹很愛你們不是嗎?」
「媽咪!乾爹以後會跟你有孩子對嗎?那我跟妹妹怎麼辦?」胡念楓也開始發問。
「這……」安筱蝶剛剛的決心頓時被孩子們打碎。
冰霖有點愣,從來不知道四歲的孩子會懂這麼多。
「乾爹保證,我有你們兩個就可以了,不會再有其他孩子。」他蹲下身跟兩個孩子一樣高,一隻手豎立的發誓。
「我才不信!外婆說乾爹是獨生子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叫我們以後不要太頑皮。」胡念楓委屈又堅定的說著,「乾爹你很好,可是我跟小鳳不是你的孩子。」
一時,安筱蝶跟冰霖啞口無言。
原來有時候最清醒的是孩子。
醫院裡,韓玲冷著臉將頭偏一邊,怎麼都不去看身邊的白秋澤。
「瑤瑤,我答應你,跟你去巴黎,我不再找任何人麻煩了。」
韓玲毫無反應的聽了,卻一句話不說。
「你說一句話好嗎?你這樣讓我覺得很陌生,很陌生。」
你一直不都是覺得我很陌生嗎?又不是從現在開始的。
「瑤瑤,不要打掉孩子好嗎?」
難道要跟你這樣下去,一次次被辱罵,一次次看你發神經,將我置身於牢籠。
「瑤瑤,我知道錯了,真的。」白秋澤難受的說著,得不到她的一句話,他很難受。
「我不想到你,不想聽到你說話。」
像是從地獄來的聲音,陰涼又飄渺。
「瑤瑤,我們談談好嗎?這一次我覺得不會敷衍你了,我不會再忘記答應你的事了。」
韓玲遲鈍的轉過脖子冷冷看著他,頭一直偏在一邊很酸疼了。
「我已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