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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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鐘左右,志強酒樓老闆張志強安排好了一切,像平日一樣回到三樓經理室里,打開電腦,隨便找了一篇官場看了起來。雖說是老闆,但張志強很少管事,除了有時去市場買點菜,平時不是與朋友喝酒就是上網看網路,酒樓的事都是二姐張群打理的。
昨天下了一場入春以來最大的一場雨,今天的空氣異常清新。那部雖然精彩,但由於昨晚沒有睡好,張志強看著看著睡意就滾滾而來,最後趴在了桌上。剛合上眼不久,門外傳來二姐張群的大嗓門:「志強,陶鎮長、劉所長來了,他們要你去陪他們喝酒。」說了一聲,張群下了樓。
「這兩個傢伙擾人好夢,真缺德!」張志強睜開眼,咕噥了一句話,關掉電腦。張志強老家在瀝水縣的鄰縣青雲縣的齊家堰鎮,齊家堰鎮地處深山,距瀝水縣城的比到青雲縣城的距離要近得多,張志強的高中是在瀝水縣一中念的,在瀝水縣一中讀書時就陶冶、劉鳴昌和張志強關係最鐵,三人親如兄弟,陶冶現在是苦竹坪鎮鎮長,劉鳴昌是水塔鋪鎮派出所所長,張志強下崗後來瀝水縣開快餐店時大部分的資金就是陶冶、劉鳴昌和陶冶在瀝水縣委辦當秘書的弟弟陶潛雲湊的,張志強是個性情中人,所以儘管昨天陪從冬陽市來的大學同學鄭超喝酒喝得過了頭,張志強還是硬著頭皮下了樓。
呵欠不斷地下到二樓,左拐,到了幾兄弟專門聚餐的包間。包間富麗堂皇,角落裡一台背投電視,吊頂上懸挂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地面是大紅地毯,牆腳放了幾樣精緻的瓷器,餐桌上擺著一盆鮮花。陶冶、劉鳴昌倆人正在邊抽煙邊聊天,倆人都大腹便便的模樣,剃的是板寸髮型,一看見張志強,劉鳴昌扔給張志強一隻芙蓉王,大大咧咧地說道:「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誰欠你帳了?要不要我去取?」說完還裝腔作勢地摸了一下腰間的槍套。
張志強接過煙點燃,往沙發一靠,「懶得理你!」
陶冶關心地問道:「氣色怎麼那麼差?」
張志強懶洋洋地回了一聲:「昨天陪冬陽的一個朋友喝得過了點。」
陶冶「哦」了一聲。
「兩位大忙人怎麼今天湊到了一塊?」
劉鳴昌說道:「我到局裡送個搶劫犯,剛出大門便遇上了他,這不便到你這裡蹭一頓。」
「看不出來你這老小子還有幾下子!」張志強揶揄道。
「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我到縣政府辦點事,順帶給老爺子送點清明茶,老爺子好這一口,你是知道的。」陶冶解釋道。
三人正說著話,菜一盤一盤地端上了桌,雖不是山珍海味,只是幾樣家常菜,卻色香味俱全。這時,劉鳴昌說道:「咱哥幾個好久未一起喝酒,強子可不能因為昨天喝多了而少喝!」他一邊說,一邊笑著看了一眼張志強。
張志強有些為難,「你這不難為我嗎?」
「那就少喝點。」陶冶忙給張志強解圍。
「行,就你做好人!」劉鳴昌橫了陶冶一眼,「老規矩,喝包穀燒!」瀝水人把玉米叫包穀,用包穀做原料烤出來的酒叫「包穀燒」。用來烤酒的包穀籽一是要干透,二是要乾淨,包穀籽必須用楠竹織成的曬簟曬,不能隨意攤在岩板或水泥地面上曬。烤酒時除了器具和原料乾淨,要烤出好酒,烤酒人還必須心氣和順,不急不躁,烤酒時先在灶台上點起一柱香,供上刀頭、豆腐和齋粑,意念誠實地想著一個「酒」字,然後便開始點火,拌料、上蒸、用粬,直到接通天鍋的竹筧里汩汩流出晶瑩香淳的酒液來。這樣烤出來的酒特別醇,特別香。
很快服務員提了一壺酒上來,張志強斟了三滿杯,「你倆隨意,我就這一杯!」
「好,好,就不硬拉住你不放了。」劉鳴昌、陶冶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倆知道張志強不是藏奸耍滑的人,也不勉強張志強。
劉鳴昌喝酒後話特多,這次也一樣,只幾口,嘴就多了起來,「新縣委書記張思銳今天上任,你們知道嗎?」
「神秘叨叨的,我當什麼事。」陶冶喝了一口,咂了一下嘴,「我早知道了。」
「張思銳要來這裡任新縣委書記?」張志強不太相信劉鳴昌所說的。張志強下崗前是冬陽市人造板廠的職工,張思銳在冬陽市人造板廠當廠長時張志強曾當過他一年的秘書,張思銳的仕途之路,張志強是一直關注著的。張思銳的司機高海全原本在冬陽市人造板廠當小車司機,張思銳從人造板廠調到冬陽市鄉鎮企業局后不久,高海全也被張思銳調到了鄉鎮企業局當司機,後來就一直跟著張思銳。高海全參加工作時張志強還在任張思銳的秘書,對他很照顧,所以他與張志強關係一直不錯,時不時通個電話聯絡感情,有時還會聚一聚。前天張志強和高海全還通過電話,聊了很久,高海全沒有提到張思銳將要來瀝水縣任縣委書記。
劉鳴昌點點頭,「這會兒可能就快到了!」
「可是市裡為什麼任命張思銳為我們縣縣委書記,你知道嗎?」陶冶反問劉鳴昌。
劉鳴昌傻了眼,搔了下頭后好奇地問陶冶:「怎麼,你知道?」
陶冶吊了一下劉鳴昌的胃口,「不可說,不可說。」
劉鳴昌不依了,搡了陶冶一把,「快說,快說。」
「別推了,我說給你們聽!」陶冶看了一眼劉鳴昌,說了起來。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就在前不久的一天,瀝水縣縣委書記劉長平去冬陽市開會途中死於車禍,劉長平出事後,縣委黨群副書記湯寒松和縣長賀振國的關係就立馬變得緊張起來了,兩個人調動各自的社會資源和官場關係,對縣委書記的職位展開了角逐。一方面湯寒松是冬陽市委書記夏侯奇的外甥,另一方面湯寒松作為縣委黨群副書記其才能確實不錯,於是夏侯奇舉賢不避親,一意要把湯寒松扶上位。市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長池敬航看不慣夏侯奇的專橫做派,加上瀝水縣縣委副書記、縣長賀振國這些年跟池敬航跟得很緊,池敬航有意讓賀振國接任瀝水縣書記,因此池敬航就鐵了心和夏侯奇針鋒相對。於是,夏、池兩人在常委會上為了瀝水縣縣委書記的新人選爭得臉紅脖子粗。常委們對兩個領導都不想得罪,只好保持沉默,輕易不表態。
僵局時間長了,大家就都想儘快打破。這個時候市長王正東出手了,他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案,既不選賀振國也不選湯寒松,而是建議由青雲縣縣委副書記張思銳接任瀝水縣縣委書記。張思銳為人性格平和,寫得一手好文章和一筆好字,曾給王正東作過幾年秘書,王正東能有現在的成就,張思銳功不可沒。常委一班人都知道張思銳是王正東的嫡系,王正東即將被調往宜陽市任市委書記大家都知道,誰也不想得罪他;再來也都認為張思銳為人謙和、沉穩幹練,不是瀝水縣本地人,符合半自治狀態的瀝水縣縣委書記必須用外地人的慣例。於是乎,為了維護安定團結的大局,也為了避免兩敗俱傷的局面,夏、池二人同時選擇了妥協,對關於張思銳出任瀝水縣委書記的提案都投了贊成票,其他常委自然也不會反對。最終,關於張思銳出任瀝水縣委書記的提案常委會上全票通過。
聽完陶冶的一番話,劉鳴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你怎麼這麼清楚?」
「我家老爺子雖然退了,但冬陽市官場的事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陶冶的父親陶毅成原來是縣裡主管文教衛的副縣長,三年前因病才退了休。
「那是,那是。」劉鳴昌連連點頭,「張思銳上任管我們屁事,來,我們喝酒!」
陶冶和劉鳴昌離開之後,張志強給高海全打了個電話,說他做人不地道,連張思銳要來瀝水縣任縣委書記這樣的事都不告訴自己,高海全喪氣地回道:「我原以為張書記會帶上我,所以就沒有告訴你,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他把我扔在了這裡。」
張志強「哦」了一聲安慰高海全:「你急什麼,張思銳到哪裡去沒有帶上你!」
「那倒也是,這次可能是想快點和你見面,就急躁了點。」
「好了,我頭有些暈,不跟你說了。」張志強說完掛斷了電話。
正想上樓休息一下,二姐張群說店裡有幾樣菜用光了,讓他去市場補點貨。雖然有些不舒服,張志強還是去了蔬菜批發市場。由於頭暈得厲害,加上二姐不停打電話催,張志強採購完畢沒有像往常一樣與「劉記南雜行」的老闆老劉頭下象棋,而是直接往回趕。由於頭暈得厲害,車速雖不是很快,摩托車還是不停地東搖西晃。再過一段路就要到「志強」酒樓了,張志強終於鬆了一口氣。正尋思回到店裡會遭二姐張群一頓臭罵,他看到前方不遠處一交警向自己打了一個停車的手勢。
「糟了,今天罰款挨定了!」張志強暗嘆一聲后減小油門,踩剎,靠邊,然後向那交警站立處緩緩駛去。眼看就要到達那交警站立處,驀然,兩個學生模樣少女的橫地竄出。張志強一驚,連忙猛踩剎車,打方向,慌亂之際,剎車沒有踩死,右手反而加大油門,摩托車咆哮一聲,沖向路中央。
電光火石的瞬間,后三輪摩托撞上了路中央的一輛緩緩駛來的奧迪。兩車親密接觸的一剎那,張志強看見奧迪車內的一個中年男子嚇得嘴巴猛然張開,「啊」了一聲。
這不是張思銳嗎?腦內剛閃過這個念頭,張志強腦袋「嘭」的一聲撞在奧迪車上,失去了知覺…
張志強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內容斑駁離奇,他甚至看見了已過世的父母,父母只是遠遠的慈祥地看著他,任他怎麼努力,都到不了他們的身邊。他還看見了害了他一生的女友全姬靜,如花美顏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后扭頭就走。就在他焦躁不安得試圖大喊「別走」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李主任,病人顱內大量出血,神經系統也破損嚴重,勉強動手術,存活的幾率幾乎為零;而不動手術,還有生存下來的機會,只不過會成為植物人。手術還是不手術,我認為我們應聽取病人家屬的意見,你說呢?」
張志強一驚,醒了過來,他想起了之前的車禍,「醫生,我要動手術,我不想成植物人!」但他的嘴卻怎麼也張不開,更別說發出聲音,他想到用眼神示意給醫生,眼皮卻像鉛塊一樣沉重,無論如何也張不開。
另一個聲音響起:「趙主任,您是權威,就按你說的辦!」
趙主任說道:「那就這樣,現在我們竭盡所能控制病人的病情不再惡化,至於手術與否等病人家屬來之後再做決定。」
李主任說道:「小唐,病人家屬聯繫上沒有?」
一個很年輕的聲音響起:「主任,病人家屬已經聯繫到了,已在來醫院的路上了。」
「二姐,你快點呀,我寧願死,也不想成植物人。」張志強在心裡痛苦地吶喊了一聲后再度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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