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山易主
在池塘下的黑洞口呆了一晚的若曦一直在哭泣,直到哭累了在舞天姬的懷中睡去,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這時舞天姬已經從黑洞的另外一邊帶來了熱騰騰的食物跟一盞油燈。
「:公主您醒來了,來先喝點水吃點東西。」若曦無力的搖搖頭。
「:公主,您要是不吃,您要怎麼為皇上報仇雪恨,怎麼撐到將軍的到來。我已經放出信鴿給將軍了。」舞天姬很清楚除了慕容王,在若曦的心裡就是她跟靜嵐最重要了,她很清楚現在靜嵐是唯一可以給她的希望的人。果然若曦接過了舞天姬的食物邊吃邊哭。
塞外的靜嵐這次出塞出征也是迫不得已,他早就看清司馬季的鬼胎,要是他不在朝中坐鎮,司馬季很有可能要發難,可是西邊的敵軍要是攻下西境的話,那麼會威脅到煙雨王朝的安危,所以不得不去禦敵,不過他之所以願意出塞,是因為他很信任禁衛軍統領徐峙,他跟他是一起上過戰場的生死之交,他想到司馬季沒有任何的軍權只是個文臣,皇宮有徐峙守著,加上這次西邊敵軍似乎不是大肆進攻,自己應該能夠很快就能凱旋歸來。所以就去了塞外,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徐峙的背叛,更想不到這個天殺的司馬季會勾結西邊敵軍。
靜嵐此刻正在帳篷中跟身邊的親信副將商議戰略,他現在遲遲攻不下敵軍,似乎敵軍知道自己帶了多少兵馬,似乎知道自己的派了哪些人作戰,而敵軍每次都不是主動攻擊,只防守不進攻,就是不撤軍,靜嵐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這時一位侍衛手上拿著一隻死掉的信鴿出現在軍帳中。副將接過信鴿拆開信件。
「:將軍,京城一切安好,切勿挂念,據悉朝中有人勾結西敵,已被擒獲,西敵傾巢而出,主要兵力在後方的大山之中,將軍可設計將其引出,即可大獲全勝。峙留。」聽完這段話,靜嵐的心安心了不少。
「:這個叛徒,居然勾結西敵,怪不得對方對我們戰略那麼清楚,我們遲遲攻不下來。」副將生氣的說道。
「:這個是一方面,可是為何西敵遲遲不攻,似乎是在拖延時間一樣,這點讓我很不安。」靜嵐一直就覺得有地方不對勁,可是是哪兒就是說不上來。
「:將軍,說不定他們也是害怕將軍你的威武,也怕全軍覆沒所以沒敢大肆進攻。」聽副將這麼說道,靜嵐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在心裡默念希望如此,他很清楚要殺敵獲勝,軍心很重要,現在徐峙的這個情報無疑是能增強軍心,也就將不安埋在了喉嚨。
另一方面,司馬季殺死了慕容王不敢馬上宣稱慕容王駕崩自己稱帝,只是全面封鎖皇宮,不讓一點風生走漏,因為他知道塞外還有個靜嵐,而且還有西敵俯視眈眈他必須先借靜嵐擊潰西敵,再利用若曦引誘靜嵐獨身來京,殺死靜嵐,只要靜嵐這個精神首領死了,靜家軍就跟失去了軍魂一般,剩下的自然好對付。這樣便能一箭雙鵰。他也放信給西敵首領馬耶多說自己的手下混在靜家軍里,已經給靜家軍的水源下毒,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進攻,事後必定信守承諾將西境拱手相讓。
果然馬耶多中計,相信司馬季的話,此刻恰巧靜嵐改變之前的人馬配置又擺空城設計引誘馬耶多的全部人馬出山,這樣一來二去,靜嵐幾日的時間便大獲全勝,將馬耶多全軍殲滅。當幾日之後塞外傳來捷報之際,司馬季知道屬於他的王朝即將開始,只是他現在唯一煩惱的是,他怎麼都沒找到慕容若曦跟舞天姬。為了夜長夢多,不讓靜嵐整軍班師回朝,他只能挺而走險。他親筆寫書飛鴿傳給靜嵐,告訴他他已奪權殺死了慕容王,現在慕容若曦在他手上,並且告訴他徐峙已背叛他,要想慕容若曦活著不受任何的委屈,他只能只身前往京城。
當靜嵐收到司馬季的飛鴿之後,他霎時就明白了西敵不攻之理只是為了拖住自己為他政變爭取時間,然後又假借自己之手為他剷除後患,他很明白此刻自己只身前往京城就等於是去送死,如果自己死了那麼江山就等於收入他囊中了,想到要是自己帶兵跟司馬季決鬥,那麼必定會死更多的人,自己也沒理由攻城,貿然攻城必然失去民心,經過這場戰役他的兄弟死了不少,他不忍心再讓他們受傷,他決定前往京城,他臨走前召集了自己的親信,將此事告訴了他們,要他們帶領已經沒有任何親人的兄弟離開煙雨國,讓那些有親人的兄弟投降司馬季。他很清楚失去親人的痛苦,他不想看著他的兄弟承受那份痛苦。
慕容若曦跟舞天姬一直在洞中呆了幾十天了,可是還是遲遲沒有靜嵐的消息,舞天姬在發出信鴿第二天就預感自己的信鴿被人截獲了,她們又不能去塞外找靜嵐,她們除了等待只能等待,可是幾天後當舞天姬聽到靜嵐大獲全勝的消息,她就知道大勢已去,就算靜嵐攻城,那司馬季還可以反給他扣一個造反的罪孽,因為他無憑無據名不正言不順,她現在只能設法保住慕容若曦,設法趕在司馬季召喚靜嵐之前,將她送到他身邊,這樣只要若曦在,那麼靜嵐就是名正言順。為了給慕容若曦希望,她一直都在假裝淡定,每天面不改色的給若曦撒謊,說靜嵐收到了她的信鴿,正在想辦法。
雖然外面危險可是舞天姬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說不定靜嵐就死了,她用絲巾將慕容若曦的頭罩住,帶著她離開了洞穴,由於長期在黑暗中,才出來的時候若曦只能被舞天姬扶著在夜幕下行走,等她適應了自然光才讓她睜眼,她們在皇宮外的一片野林之中,舞天姬帶著她來到了城門之前的一個小巷子里,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舞天姬知道她們的機會只有一次,她將若曦帶到一個深幽的小巷子里,將她藏在一個很大的木桶之中,這個木桶周圍有很多的木桶。
「:公主,這是張師傅,他會帶您出城找到將軍,這是一車糞桶,您就只能暫時委屈下了。這個木桶有縫隙,您不必擔心會憋著。」
「:姑姑,你呢?」若曦緊緊的拉住了舞天姬的手,舞天姬從她的雙手中抽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公主,我永遠跟您在一起,您一定要相信。記住,您活著不是為了您一個人而活著。」說完拍了一下若曦的後頸。若曦就暈了過去。舞天姬最後看了若曦一眼輕輕的蓋上了木桶,雖然她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好愛她。
等到天亮開城門的一刻,她讓老張先走,自己則另外駕著一輛馬車跟在他後面不遠處,到了城門口,官兵開始翻開桶蓋一個一個的看。
「:軍爺這都是糞呀!可髒了,我怕一會兒您身上有這味兒。"老張一點也不驚慌的說著。
「:你以為大爺我想啊,沒辦法現在上面管得嚴啊!」說完就要揭開藏著若曦得木桶蓋,這時舞天姬駕著馬車硬闖城門,守城的侍衛一看也來不及開蓋,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舞天姬吸引了,這時侍衛馬上關城門,老張想趁機跑出去,可是還沒等他到門口,大門就關上了,舞天姬冒死駕車硬闖城門,無數的亂箭向她飛來,她身中很多箭馬兒也中箭倒地,可她還在硬闖,不一會徐峙就帶兵到了,最終徐峙一箭穿心終結了她的生命,在木桶中的若曦在查木桶的時候就蘇醒了,她在縫隙中眼睜睜的看著舞天姬死在自己面前,老張知道出不去了,趕緊推著木車想躲到巷子里,徐峙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個老張,在那麼亂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要推車,他似乎已經猜到慕容若曦就在木桶中。
「:好了,閑雜人等快點離開,你們幾個把她的頭顱剁下來。」徐峙大聲呵斥著侍衛,老張乘機離開了城門口。徐峙向他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眼裡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
果然不出所料,司馬季等到了只身前來的靜嵐,他坐在大殿之中看著一襲軍戎的靜嵐。
「:將軍果然蓋世無雙,一下子就收拾了馬耶多這個心腹大患。本王甚感欣慰,將軍覺得本王今日氣色如何?」司馬季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得意的看著靜嵐。
「:少廢話,公主殿下在哪兒?」靜嵐其實並不是很擔心若曦被他抓住,畢竟她身邊有舞天姬,他知道要是自己死了那麼他就能稱帝,或許若曦能乘機逃出皇城跟舞天姬在遠離煙雨國的地方隱姓埋名生活,他是拿他的命換她的命。
「:將軍,你真是對公主一片痴心呀!可惜公主不在我這兒,或許早已葬身火海了。」說完整個金鸞殿就出來很多的射手,無數的箭指向了靜嵐。
「:希望你善待煙雨的子民。」靜嵐閉上了雙眼,司馬季一直都恨靜嵐,他親手拿箭射向了靜嵐的心口,靜嵐緩緩倒下,司馬季仰天大笑,他不敢將靜嵐的頭顱砍下懸吊在城門口。畢竟他是受人愛戴的將軍,那樣會失去民心,所以他決定讓他跟慕容帝一起入帝陵,對外就說是塞外以身殉國。三日之後司馬季宣稱慕容王突發失心瘋病逝並登基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