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過載模式

「叮！檢測到宿主獲得善值，系統開始激活。」

「歡迎使用幻想世界隨機抽獎系統，我是你的私人語音助手，下面即將開始新手引導，宿主可選擇跳過。」

此時，接連兩道毫無感情的電子音突然在李小天的耳邊響起，還沒等他有所回應，電子音就又不急不緩地繼續說道。

「本系統致力於……」

聽見這電子音，看慣了網路小說的李小天立刻就明白了其所代表的性質——系統流金手指，但此時他的眼前即將上演一幕人間暴行，系統的出現完全無法使他的欣喜起來。更何況系統那不急不緩的平淡語氣在此刻的李小天聽來更是感覺十分窩火，他現在只想救下眼前的少女。

「跳過！跳過！」李小天在腦海中憤怒地喊道。

眼見著那大煙鬼已經把少女按倒在地，開始撕扯其身上的衣物，自己卻無能為力，李小天感覺就好像自己在受鞭打一般，憤怒與不甘不斷衝擊著天靈蓋，只感覺自己已經接近了瘋狂。

「好的，宿主。」

依舊是平靜的電子音在他耳邊響起，但一瞬間，李小天的大腦中好像經歷了一場風暴，一道念頭宛如閃電般在其腦海中一閃而過，剎那間，李小天宛如受當頭一棒，猛然驚醒。

「系統系統！」

「宿主，我在。」

「我該怎麼辦才能救下她！」

「檢測到宿主共有善值7012點，可開啟過載模式，考慮到宿主處在新手引導期，本次過載模式可由系統進行引導。過載模式全名為應激狀態下能量過……」

果然！

不待系統說完，李小天趕忙道：「開啟！開啟！立刻開啟！」

聞此言，系統也不再廢話，只見在李小天的視野中心突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紅色三角符號，緊接著這三角符號閃爍了一下便逐漸縮小最終落在了他視野的左上角。

李小天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自己的心臟中迅速流淌到四肢百骸，一種自己從未體驗過的力量感從身體的每一塊肌肉中噴湧出來。緊接著李小天就感覺身體自己行動了起來，他嘗試著去操控，但卻發現此刻自己彷彿已經變成了旁觀者，如果要對此做一種比喻的話，就好像是在汽車駕駛中，自己突然從駕駛員變成了乘客，但是眼前的視野、角度都沒有變化，只是方向盤已經不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知從何時開始，李小天全身染上了一層朦朦的紅光，就連雙眼也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就見他的身體突然擅自行動起來，有力的四肢宛如四根彈簧帶動著周身的力量，不住地向前竄動。那根鐵鏈在這樣一種暴力的動作之下幾乎難以發出金屬的摩擦聲響，而其所捆綁著的破柱子也在這種力量之下發出一陣「咚咚」的聲音，帶動著整個柴房都顫抖了起來。

「咚！咚！」

伴隨著陣陣巨響，一塊塊碎裂的瓦塊與沙土不斷從屋頂掉落下來，有不少直接落在了大煙鬼的身邊。

此刻那大煙鬼已經把少女控制住，一手用扁擔壓住少女的雙手與上半身，而另一隻手正在下面摸索著去脫少女的褲子。

突然，一塊巴掌大的瓦片砸落在他的旁邊，距離他的頭部只有不到一尺遠。他心頭猛然一驚，渾身迅速地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抬起頭看去，只見天搖地動，整個屋子都在搖晃，再定睛一看，就見那條被拴在柱子旁的狗，不知怎的渾身呈現出一陣紅色，正瘋狂掙扎著，鐵鏈帶動著房梁，整個屋子都快倒塌了。

一眼見此，大煙鬼當下心中沒有遲疑，不再管少女，提著扁擔就準備向屋外跑去。

就在此時，被系統操控著的李小天突然掙脫了鐵鏈，一個箭步竄了出去，狠狠地撲在了大煙鬼的身上，滿口利齒在其做出反應之前，用盡全力，狠狠地豁開了大煙鬼的喉管。

大煙鬼感受到來自喉嚨的劇痛，一手趕忙將李小天從身上摔了下去緊接著急忙按住喉嚨，而另一隻手則拿著那根扁擔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在李小天的身上抽擊了一下。

這垂死前掙扎的力量極大，直接將李小天打落到一旁，翻倒在地。

但此時大煙鬼生命的流逝已不可阻止，紅色的血液從其脖頸上那道豁口中不斷流出，最後好像一個噴壺般將房梁與牆壁上噴洒得到處都是，地面上更是很快便聚起了一灘腥臭的血水。

「過載狀態結束。」電子音依舊平靜。

李小天看著大煙鬼的慘狀，一時間有些驚呆了，這一切看似發生在較長的一段時間裡，但文字如何能夠將動作的迅猛完全表達準確，只可謂說時遲那時快，從過載狀態開啟到如今戰鬥結束，不過電光火石，故此當此刻身體的控制權回到手中時，他竟失去了分寸。

他本意並不是想殺人的，只想著將對方咬傷擊退，化解面前危機即可，但許是系統察覺到了大煙鬼的窮凶極惡，便採取了最為行之有效的方法，不過具體原因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李小天怔怔地看著面前還在為活命做完全無用掙扎的歹人，那紅色的血與扭曲的身體好像惡魔的符號震懾住了他的心神，且伴隨著身體控制權的全部回歸，一絲絲宛如鐵鏽般的血腥味道順著味蕾傳遞到了大腦之中。李小天突然覺得一直噁心，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在一堆木柴旁邊嘔吐了起來。

不過轉瞬之後，他就感覺一陣強烈的無力感從全身的各個角落湧現出來，緊接著，四腳一軟，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好在，此時儘管身體毫無一絲氣力，但李小天的意識還是清醒的，避免了再次昏迷的境地。

這時，少女也已經從驚懼之中稍微緩過來了一點，一邊大哭著，一邊提起自己被撕扯開一半的褲子，在面前出現屍體的恐懼之中，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拉動著癱軟在地的李小天，一步步地從門口走了出去，待到將其拖到院子中央時也終於筋疲力盡，一人一狗就這樣癱倒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