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爭位
君鬼言忘乎所以的說:「我以為,嫣兒離開后,我再也不會對誰有感覺,再也不會愛上別人,可是我發現,我錯了,遇到她以後,我發現,原來還有一個人,可以讓我這麼牽腸掛肚。
有一段時間,我害怕自己辜負的嫣兒,可是後來我發現,我並沒有辜負她,我等了她這麼久,愛了她這麼久,我為了她,辜負了太多人了,我太自私了。」
人的一生可以真正的愛幾回?到底可以愛上幾個人,到底可以付出幾次的真心?
當你沒有遇到那個人以前,總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了,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愛了,可是當那個人出現了,不知不覺中,你就會發現,原來還可以在繼續這樣瘋狂的愛一次。
沒有一次是虛情假意,只是遇到了那個更加值得你去深愛的人而已。
愛幾回,恨幾回,他已經麻木了,只想曾經就成為曾經,就這樣的過去吧,埋在心裡看不見的位置,不去強求自己放下,也不要在拿起。
也許,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吧,一生太短,就算不在一起有又何妨?
第二日下朝後,一半的王公大臣都在讚歎君鬼言,因為今天在朝堂上,皇上特別大大的稱讚了君鬼言,絲毫不避諱什麼,三皇子恨的牙痒痒。
王尚書笑的走過去,作揖,先恭賀道喜,然後又說:「皇上很看重王爺啊,今日在朝堂之上,也是對王爺大大的稱讚啊!王爺好不風光呢!」
刑部侍郎也摸著花白的鬍子點點頭,看著君鬼言,吹捧的說:「是啊,看來,皇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儲君的位置,是非王爺莫屬啊!」
君鬼言笑了笑,擺了擺手道謝,對著大家說:「大家厚愛了,本王只是在其位,謀其事而已,做到讓自己問心無愧而已,想來自己前段時間的狀態,實在讓父皇心寒,如今,只有努力做好手下的事情,也好彌補一下錯誤了。」
大家不停的讚歎著,軍堰堔也是十分驕傲的說:「王兄可謂是兩得意啊!弟弟在這裡,是恭喜恭喜了!」
一旁的刑部侍郎不解的問:「長安王殿下的意思是?」
「誒!這不,王兄馬上就要娶楚相家中的長女,楚樂塵為王妃,聽說這楚樂塵生的極好,標準的美人胚子呢,王兄現在是,朝堂得意,馬上家中,又要得一位貌美如花的王妃,豈不是兩得意了!」
軍堰堔驕傲的說道,聲音還越來越大了,一旁的大臣也都紛紛道喜。
君鬼言瞅了一眼他,皺著眉頭說:「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豈能瞎說啊!什麼兩得意,都是你自己空想的吧!」
這個時候,三皇子長平王走過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君鬼言和軍堰堔,勾著嘴角,不屑的笑了笑,走過去,打量著君鬼言,許久,才說出一句話。
「五弟不是想來洒脫不拘的嘛!怎麼,如今也開始關心朝中大事了?可是又要抱得美人歸,所以,便忘記了先前的事情?」
君鬼言聽著他話里裡外外都帶著諷刺和不屑的意思,可是也只能忍著說:「三哥這是何意?」
三皇子長平王軍堰圳湊近君鬼言,挑著眉頭看著他,輕聲說道:「五弟,你太看重兒女情長了,女人,只是玩樂的工具而已,生在皇家,你以為,還有一生一世的愛情么?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吧,如果要掙,就要想好要不惜一切,否則,也是徒勞而已!到時候,別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明白么?」
在君鬼言耳邊說完以後,笑了笑,一甩袖子,就大步離開了,只留下君鬼言在後面,皺著眉頭,心裡還在想他說的話。
軍堰堔走上去,看著君堰圳的背影,皺了皺眉,問到:「王兄,三哥和你說了什麼啊?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了?」
「也許他說得對,要想干大事,就要心無旁騖的,也許,是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一開始就簡單,後來也簡單,身在皇家,哪裡來的真心實意,哪裡又會擁有舉案齊眉,夫妻一心的愛情呢?」
聽著君鬼言消極的話,軍堰堔真怕他又變成以前的那個君鬼言,萎靡不振的,讓人擔心,也讓人害怕。
於是就揪著他的胳膊,擔心的說:「王兄,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可是,你千萬要堅持下去啊,本來這條路就不容易,如果放棄,豈不是要辜負了父皇,母后的一片心意啊?」
君鬼言看著軍堰堔,拍了拍他的胳膊,笑了笑,鑒定的看著他說:「放心吧,本王又怎麼會,將江山拱手他人呢?既然我已經決定了,那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江山和沒人不可兼得,可是對於君鬼言來說,無論是江山,還是美人,他都要!他要卓然高立,君臨萬千,也要身邊伊人相伴,共賞江山如畫,共享半世浮華!
聽了君鬼言的一番話后,軍堰堔才鬆了一口氣說:「聽你這麼說,我便放心了,只要我們兄弟齊心,必定可以齊力斷的,臣弟一定盡心輔佐王兄。」
兄弟二人交談勝歡,中午,軍堰堔特意邀請了君鬼言去了他的長安王府,設宴款待他,好吃好喝的,又是談了一會宏圖大志。
軍堰堔一壺酒下肚,開心的說:「看到你如今振作起來了,你不知道父皇和母後有多開心呢,而且,也不逼著我娶親了,等著你給他們抱孫子呢!」
君鬼言喝下酒,笑了笑,看著一旁的面具,終於,他可以放下這個面具了,這個面具罩著他,罩住了他的心,他的眼,如今終於可以徹底擺脫他了。
此後的幾天,楚楚就再也沒有見過的君鬼言了,許久,他都沒有在來過楚楚這裡了。
只要楚楚一聽到什麼風吹草動的聲音,總以為是君鬼言開了,可是出去,回來,發現沒有人,只能自己嘲諷的笑了笑。
夏轉秋,又是個把月,楚楚從楚江哪裡聽來,君鬼言要帶兵出征了。
好像是,姜城的老王爺叛變,帶人攻了大雁關,自立為王,囂張的好厲害,而君鬼言自告奉勇,前往大雁關將叛賊的人頭拿下。
只是聽說,大雁關招了寫江湖俠士,功夫十分了得,兵法也變化莫測,讓人應接不暇,已經有很多人都接二連三的敗下陣來,之所以沒有繼續攻打,是因為糧草的問題。
這也是他們致命的攻擊。
楚楚突然害怕了,他害怕,君鬼言拿那些人沒辦法。
楚楚試探的問:「長安王殿下,何時出征?」
楚江喝了一杯茶,若有所思的說:「三日後就走。想當年,長安王殿下,可是不可一世的戰神,戰無不勝,只要他上陣,無論大小,仗仗皆贏,可是,他已經許久不在戰場上了,就怕會力不從心,小看了對方的人馬,一直在敗下陣來。」
楚楚搖了搖頭,她對君鬼言有信心,自信滿滿的和楚江說:「不會的,女兒相信,一定會相安無事的,他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凱旋歸來的。」
「為父也希望啊,畢竟,皇上現在看好王爺,如果他能治理好這內憂外患,難保凱旋之日,不會被封為儲君,這樣一來,你嫁過去,就是太子妃了,生下嫡子,地位穩固,此生,也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摸著自己的鬍鬚。
楚楚知道,楚江現在一心想的,都是君鬼言如何上位成為皇上,那麼他就是國丈了,地位就更加更上一層樓了。
離別前的前一天夜裡,楚楚對著窗口,吹著玉簫,聲聲扣人心弦,吹的無比凄涼,無比憂傷。
「今日的簫聲,為何如此凄涼,莫不是你知道我要征戰沙場,怕我就此一去不回?」
早不知道什麼,君鬼言就已經站在了窗口,靜靜的聽著楚楚吹的簫聲。
聞聲,楚楚驚恐的站起來看著窗外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的說:「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明天不是就要走了么?難道,沒有什麼要收拾的行李么?」
君鬼言看著楚楚慌張的樣子,搖搖頭笑了笑,說道:「本王沒有什麼行李,只有心上的一件包袱放不下,那就是你,無論如何,都要等我回來,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等我回來,我們便成親。」
楚楚默默的點了點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千里路途再腳下,沙場上,刀劍無眼,請君平安。」
說完,從抽屜里拿出一塊手帕,手帕裡面包著一個香包,是她秀的鴛鴦戲水,遞到君鬼言的手中,說:「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我還是去求了這平安福,放在這香囊中,希望,保君平安。」
君鬼言隔著窗戶將楚楚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說:「城中有伊人,倚門盼君歸,我定平安歸來,江山為聘,十里紅妝,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楚楚看著君鬼言,覺得這一別,就在難相見了,在他的臉上親親的啄了一口,微笑的摸著他的臉頰,露出一個微笑。
月光將光芒灑在兩個人的身上,這樣好的景色,可惜沒有去欣賞的心情,滿心都是對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