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該有的結局
古林看著風塵臉上露出些許詭異的笑容:「像我哥這種玉樹臨風的人,少不了一些追求者,小午嫂子你別見怪啊。」風塵敲了下古林的腦袋,害得她直喊疼:「你還是我親妹嗎?」
小午看著兄妹倆,不由笑出聲來:「風塵少爺,快去看看你的風流債吧。」話音未落,一個身著黃色衣衫的女子衝到風塵面前哭鬧起來:「南風塵,你說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說完,狠狠瞪了一眼小午,小午忙著撇清關係:「姑娘你別激動,我和他不熟不熟。」她又轉而看著古林,古林也說道:「我也不熟,我先撤了。」
風塵在一旁不知說什麼好,「向宛,你不用把我弄的眾叛親離吧。」那女子一副高傲的姿態:「我只是來提醒你,我們倆是指腹為婚,別的女人,門都沒有。」小午忙解釋道:「向宛啊,我和風塵只是好朋友,你不必介意,風塵他都是你的,都是你的。」風塵看著叛變的小午哭笑不得。
向宛盯著小午一會,似乎認出了她,:「我說是誰,你不是惠妃的妹妹嗎?我在宮裡見過你一次。果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姐姐如此心狠手辣,妹妹也是厲害啊。」小午完全不知情況道:「向宛,你在說什麼?「向宛冷笑說道:「別叫的這麼親熱我與你不熟,還有風塵,我不准你與他這麼親近。」向宛似乎看出了小午眼中的疑惑,說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是被你姐姐害死孩子的衛夫人的妹妹呀。算起來,我們可是仇家。」向宛狠狠瞪了小午一眼,那種眼神感覺可以殺死一個人,小午的心又開始痛了,是那種一絞一絞的痛。
向宛拉起風塵的手慢慢走向大廳中,正巧碰到剛剛從房間走出的玉娘,說道:「這位姑娘長的慈眉善目,不知從何而來?」玉娘行了行禮,說道:「小姐,我是從繞樑島來的玉娘,在這裡無親無故,蒙受公子的照顧,在府中暫住。」
向宛上下打量了一下玉娘,說道:「女人最重要的是守本分,不要想著攀龍附鳳,看著有錢的就湊上了,我知道風塵受歡迎,但是有些人也是要有自知之名…」她還想說下去,立刻被風塵制止了:「你說夠了沒,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玉娘是我的客人,我不許你…」向宛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說便是。那個小午,我不想在你家看見她,以後沒事你們也不要來往。」
小午走上前,說道:「那麼衛姑娘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風塵一手抓住她,說道:「別走,我會和你說清楚。」小午拉開他的手,淡淡地說:「你不說也沒事,我們之間本來就沒關係。」
也不知道是被向宛氣著了還是什麼天氣原因,小午覺得胸口好悶好悶,好想用力地捶幾下,她還是迷惘,自己對風塵是什麼樣的感情,對於韓壽還有沒有以往的感覺,這一夜她一直沒有睡,她開始想象若是自己和風塵在一起會不會更好更幸福,她想要問問自己的內心,可是心裡卻沒有一個明確的回答。
好不容易天亮時淺淺的睡著一點,還沒睡醒,春英就急急忙忙跑來叫醒小午。小午惺忪說道:「春英,你大早上幹嘛呢?」看春英的臉色不好看,小午有點清醒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春英結結巴巴地說起:「早上剛聽到的消息,韓壽要和南風公子家的古林成婚。」小午的心顫了一下,心跳慢慢的加速起來,但還是冷靜說道:「什麼時候的事?」
春英說道:「就昨天,聽說是昨夜有人發現二人在幽會,可能生米煮成熟飯了吧。南風府看著架勢就直接安排了兩人成婚了。畢竟是個大小姐,怎麼可以讓這種事傳出去。」
小午有點震驚生米煮成熟飯,就這麼幾天,他就可以變心,他喜歡古林嗎?是喜歡她的天真無邪討厭我的心機嗎?是喜歡她的活潑可愛討厭我的沉默無趣嗎?這樣下結論是不是太早,也許也許,不是,一定一定,一定是有理由的,韓壽還是喜歡著自己的。
也就是剛剛出門,韓壽和古林已經來了,他們手挽著手,樣子很幸福,他從韓壽的眼神中看見了溫暖的感覺,是她從未看到的,那種眼神就像風塵看她的眼神可以融化一顆冰冷的心,只是這一次這種眼神像是利器一般刺痛她的心,像是一點一點撕裂一樣,痛的沒有知覺。
古林拉著小午的手,開心地說道:「小午,我和韓壽在一起了,我哥說要給我們辦婚禮,你是不是也很驚訝,他昨天和我說的時候我也特別激動。」
小午勉強擠出笑容,不知道有沒有把淚水擠出來:「是嗎?我,我有點事,你們先坐會。」還沒等古林回答,小午快步轉身走出門,邊走邊哭,心在流淚,淚水堵得胸口好悶好悶,果真,自己還是忘不了最初的那個人。這樣兩個人的結局是否算好,就這樣結束是否不留遺憾。她想一個人哭,哭得很醜很大聲沒有人聽見,也想要一個人安慰,在哭累的時候借個肩膀。這個肩膀只有風塵可以給她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走著走著就到了南風塵的府邸,也許正是巧合,風塵剛剛走出來,看見淚人一般萎靡不振的小午,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把把她拖到自己的懷裡,慢慢撫摸她的頭,像是安慰一個小孩子一樣,耐心溫柔。小午哭著說道:「可不可以就這樣不要動?」
旁邊的車夫說道:「少爺,是時候要出去辦貨了。」風塵抬起手示意車夫退下,車夫無奈退下。看著小午哭得梨花帶雨,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安慰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著她,不讓她一個人。他覺得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是屬於他的,傷心的時候都有他,也許可以在她的心中留下一畝地。他開始忘記是什麼時候讓她住進自己的內心,她也開始模糊記憶,究竟從何時開始她的身邊開始有了這麼一個人。
小午哭得也累了倦了,她只是把下巴靠在風塵的肩上,用她的手撫摸著風塵的長發。風塵察覺了,說道:「你哭歸哭別老拔我頭髮,要是變成禿子你負責。」小午破涕為笑說道:「我看風塵少爺的頭髮和我的差不多,要是我以後禿了,就拿你的頭髮補上。」風塵害怕的雙手抱頭:「我可不想變成禿子!」小午笑著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他順勢一拉又將她拉入懷裡,說道:「不過要是你老了丑了,我還是一樣喜歡你。」小午看著她眼中閃著的東西,她知道是愛,是一種人人嚮往的東西,「如果我的心裡不只有你,你還會像現在一樣喜歡我嗎?」
風塵似乎意識到什麼,似乎是早就意識到的,他慢慢地說淡淡地說:「我知道,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了,你喜歡的是韓壽吧。」小午的臉上露出驚奇,但又很快平靜下來,聽著他繼續說完:「其實你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了,你對他總是用一種很溫柔的眼神,有時候我會嫉妒這種眼神。你第一次哭是因為他,這一次應該也是。其實我都知道,我也想過要不要放棄,但是我還是沒法騙自己的內心。我覺得喜歡就是喜歡,沒必要掩掩藏藏的。」
小午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說道:「你就覺得我有這麼好嗎?」風塵笑著說:「也許是你相親那次在後院遇上你,我覺得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的好也許別人看不見,但在我眼中都是閃閃發亮的。」也許這就是小午想要的關心與真誠,她喜歡風塵,是因為他的真心,就像她曾經給韓壽的一樣,她說:「我記得你說過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別人最後走到一起,你還會這樣嗎?」
風塵點了點頭:「既然是承諾,就不會改變,哪怕地老天荒,我也會在你身邊。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小午搖著頭說:「不用,如果我離開你,你就找一個愛你的,這樣才會幸福,玉娘的心意你不會不懂吧?」風塵有所思,說道:「玉娘,確實是個好姑娘,但是緣分這一說法,向來沒有好壞。要是我早點遇到你,也許你就不會喜歡韓壽,而是我了。」
小午看著冬季飄著的雪,伸手接了接,果真是入了冬季,風都灌進了衣服里,「我們成親好嗎?」風塵驚訝地看著她,說道:「你真的決定了嗎?」小午說道:「也許這就是一個該有的結局。」
看著雪花飛舞的冬季,厚厚的雪堆積在一起,一步一個腳印。也許冬天過了,春天真的回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