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死不放手的執著
顏若詩看著歐尚逸牽著木晚秋離開,氣得嘴角斜抽,漂亮的臉蛋瞬間猙獰萬分。
Echo而已,即使是木晚秋本人站在這裡,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再進歐家的門。
木晚秋甩開歐尚逸的手,看著空無一人的道路,不知道自己應該朝哪個方向走。
「上車,我送你回去!」
木晚秋像是沒有聽到,朝著歐尚逸相反的方向走去……
翻著包包里的手機,該死的,竟然沒有電了。
木晚秋快步走著,腦袋裡漸漸閃現出昨天晚上那些片段,曖昧的……狠狠的拍了幾下自己的頭,木晚秋懊惱不已,這下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怎麼辦?怎麼辦?
還有下午的設計大賽?木晚秋的腦袋裡有些亂。
歐尚逸一直開車慢慢跟著木晚秋,在歐尚逸的心裡其實是從未有過的恐慌,雖然昨晚跟木晚秋在一起,可是,他還是無法忘記木晚秋主動時的魅惑。
她跟四年前的木晚秋完全就是兩個人!
只是一晚,他就覺得自己已經深深陷入,尋找她時,他會瘋狂,而擁著她的那一刻,他更瘋狂,他將四年的思念要全部地一滴一滴的告訴她!
用身體,用行動,用心告訴她!
他無時無刻不想念她,即使現在看著她,也好想念,好想把她擁在懷中,就那樣擁在懷中,什麼都不去考慮,不管是工作,不管是什麼設計大賽,他都可以不用管,就那樣的擁著她,讓時間停在那裡,一直那般充實!
木晚秋快步走著,她有些後悔昨天的衝動,如果不去酒吧,如果不喝酒,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可是,記憶,那些記憶真的回不來了嗎?
即使跟那個人在一起,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
木晚秋走著,並沒有看到有車子跟過來,嘟嘟的喇叭聲自然也沒有去關注,直到車上下來的人擋在她面前,她才抬頭,顏子皓跟白雪?怎麼會來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白雪和顏子皓都有些驚訝。
大清早的,這個echo怎麼會從歐尚逸家裡出來?
木晚秋皺著眉頭,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歐尚逸看到顏子皓和白雪,也跟著下車,「辰辰在家裡!」
木晚秋見他們三人聊著,便讓了道出來,繼續走自己的路。
「等等,你穿的衣服?」白雪眼尖。
木晚秋停住腳步,看著身上的衣服,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外加黑色小外套,跟她現在的穿著風格是有些詫異,可是,她並不排斥這樣的打扮,甚至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前也沒有仔細端詳過,這會兒聽白雪說起,她才發現。
「真的是雙胞胎嗎?」白雪聽米楊說起,還是有些不相信,雙胞胎也沒有如此相像的吧?
歐尚逸聽到白雪的這句話,剛剛想替木晚秋辯解的話也咽了下去,她們到底在說什麼?他聽得有些迷糊!
「阿秋真的是你姐姐嗎?」
「拜託,不要每天問我這些問題,我下午有比賽!」木晚秋腦袋本來就亂,現在更是無法應對三個聰明人,只有逃脫。
「木晚秋!為何要撒謊?」歐尚逸抓著木晚秋的手,不讓她走。
她說不記得沒關係,他們可以重新來,想不起的可以不想,可是,她為何要撒謊?編個雙胞胎的理由?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我不想看到你!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木晚秋快要發瘋了。
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她不記得,也不想記得,她只想快點處理完事情回米蘭!
「真的記不起嗎?還是不想記起?」歐尚逸有些發狂,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是想到昨晚的木晚秋,他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憤怒,她的轉變跟那個外國男人有關係吧?
「瘋子!」木晚秋甩開歐尚逸的手,快步離去。
她無法直視他的眼睛,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痛苦,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她知道他是她的丈夫,曾經的?可是現在她已經記不起之前的一切。
張小嫻說:因為有死亡,我們才會如此傾心去愛一個人,要不是有離別,就不會如此珍惜相聚的時光。相聚和離別本來就是一對,一如愛和恨,向來形影相弔。
木晚秋不知道歐尚逸再次見到她究竟是什麼心情,他的珍惜,他的悔恨她看得到,只是,她已經想不起,想不起之前是愛還是恨!
歐尚逸看著木晚秋遠去的背影,再一次想起木晚秋本子中的那句話:若有一日,他不再愛你,那麼你這個人,楚楚可憐也是錯,生氣勃發也是錯,你和他在一個地球上同呼吸共命運更是錯!
現在他們的境況剛好相反,她的記憶中沒有他這個人,他的愛與不愛都與她不再有關係,她眼中的他,只是個瘋子而已!僅此而已!
「沒有調查過嗎?她的姐姐真的是木晚秋?」顏子皓走過來,看著歐尚逸問。
「她沒有姐姐,因為她就是木晚秋!」歐尚逸看著木晚秋的背影堅定的說。
她就是木晚秋?而他們都被她的謊言給騙了!
「那峨山那邊的墓碑怎麼說?」白雪問過蕭美兒,木晚秋的墓碑跟Mae,還有她奶奶的在一起。很早之前就已經立在哪兒了!只是他們一直不相信罷了。
「她是重生后的木晚秋!」歐尚逸丟下一句話。
木晚秋是重生之後的木晚秋,她不記得之前的一切!她的一切都已經與他無關!
四年來,他已明白,他不奢望木晚秋記得他,不奢望她原諒他,真正的愛,並不需要迫不及待的表白,她等了他七年,他只是等了她四年而已!
真正的愛,是能耐得住時間的折磨,始終相信愛,明知等待的慘烈,卻還是選擇等待,心中永遠開著不退色,不枯萎的花。四年來,他就是這麼堅守過來的!
他會等著她,等到她醒來的那一天!
白雪看著歐尚逸消失的車子,幽幽的說了一句:從來沒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執著。現在才知道,他們真的是同一種人。
「那我們呢?」顏子皓看著白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