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台之傷
方喬之在上面跳的歡快,惹的女孩子大聲的驚叫,並熱烈的喊他的名字,居然組成了這樣的口號:「喬之,你是最棒的!」
阮二心納悶的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一群瘋子。她清楚的看到這裡只剩下和自己一樣年齡相仿的人,小孩子已經被送回家,大人都工作去了,還剩下這些有著一點自由的年輕人留下,進行最後的狂歡。
不知什麼時候從台上跳下來的方喬之,拉著發獃的阮二心就往台上跑,阮二心還沒反應過來,擠過來的人群就將阮二心托上台,方喬之單手撐在台上,一個跳躍,翻身而上,台下安靜了不少,可是阮二心的腦袋卻是一陣轟鳴。
這是什麼樣的尷尬狀況,方喬之根本不顧阮二心小聲說的,對不起,我不會,我不會,快讓我下去。拉著她伴著音樂跳起一種他自己編的舞蹈。
街舞已經結束,所有的人都盯著台上兩人,所有的人都在小聲議論,除了穿著白色襯衫的方喬之在陶醉,另一邊的王夕拾和安婉諾在無聲的看以外,女孩子的眼神顯出嫉妒和痛恨,以及輕蔑,男孩子卻是一副既高興又幸災樂禍的表情。
「放開我,放開我!」阮二心盯著方喬之的臉,但他卻一直看向另一邊,阮二心順著這個視線看到是安婉諾的沉寂和王夕拾的冷漠,他們的搭配的恰到好處,安婉諾穿的是一套粉色的連衣裙,修剪的處處都符合她的身材,將她那雙熱情四溢的眼睛襯托的很亮,旁邊的王夕拾,清爽的一身運動服,似乎早上有晨練的習慣。
阮二心實在是忍不住,總是踩著別人的腳跳舞,更何況這一個人的精力完全不在舞蹈上,雖然他依然帶的很好,並沒有因為阮二心的磕磕絆絆而打亂。可是如果不把音樂放完到最後,必將被別人說是無禮。阮二心痛恨死這樣的局面,可又無法擺脫。
方喬之開口說道:「阮二心,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笨。」
「那又怎樣,和你無關!」阮二心掙扎,但方喬之把她抱的太緊,好像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喂,別動,醜丫頭,我本來以為你會考到我們學校的,可是為什麼你落榜了,真是慘不忍睹,你是不是在考場上睡過去了。」
「沒有,我才沒呢,我好好做的。」阮二心默默的說。
「好啊,好好做,那麼我問你,為什麼沒考上?你是豬嗎?!」
「你!方喬之,你罵我是豬,你自己也是吧!還有我不上大學和你無關,我為什麼要考你們那所學校?!我告訴你,我的高考志願絕不是你們學校,或者在你學校旁邊的任何一所!」阮二心恨自己被嘲弄,卻只能有口舌上的反擊。
「我們學校不好嗎,嗯?」方喬之冷酷的反問,讓阮二心既吃驚又感到害怕,小時候方喬之欺負、嚇唬她,偶爾還會有惡作劇。
「不是的,我討厭你!」暑假一過完,我就離開,不回E城,也不會再見到你,無論如何我都不喜歡和相思閣有任何關係的人。
「討厭我,怎麼會?」音樂正好停止,阮二心趁方喬之在發愣,逃脫了,但是檯子很高,她跳下去,一下子不能站起來,迅速起身的時候,又坐到地上,她的腳扭傷了。
周圍響起的是歡呼的聲音。方喬之跳下來,要扶她起來,阮二心固執的推開他的手。
她大聲的喊道:「方喬之,走開,快走開,你想讓我成為這麼多人的笑柄嗎!你算什麼哥哥,你說當哥哥一樣照顧我,可是你都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讓我出醜!」她說完站起來,方喬之愣在了一邊。
她走了幾步根本站不穩.
安婉諾和王夕拾並排站在一邊,她不想往他們那邊去,假如他們中任何一人扶她,別人就會更加討厭她的,安婉諾不會,王夕拾更無任何相干,然而阮二心睜大眼睛看著安婉諾,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腳往前伸去,王夕拾伸出手來扶她,混亂髮生了,阮二心想要避開王夕拾卻徹底栽在王夕拾懷裡。
「天那!」她聽到安婉諾吸了一口氣,周圍的人也都驚呆了,更多是不解。
阮二心緊張的掙開,她對自己說:「我寧願痛死,也不要別人嘲笑。」她非常執拗的擺脫試圖想扶她的王夕拾。最後又急又怒的說:「放開,我不想認識你!」這句話使得王夕拾的手僵硬,但把她的手拉的更緊,阮二心抬頭看他,知道自己不該惹這樣一個人,此時正憤怒的盯著阮二心,目光陰寒而恐怖,似乎對她的不識好歹很是惱怒。
「夕拾,放開她,放開這個人,你聽到她剛才說什麼了嗎。」安婉諾瘋狂的扯王夕拾的手,王夕拾並不堅持。阮二心咬緊牙站著,她的腳那麼痛,她忽然懊悔了,站在離王夕拾那樣近的位置,看得出這麼做有多愚蠢。
「對不起。」她不忍的說,然後轉身離開。
並沒有人攔著,很多人都帶著漠然的表情看著她,阮二心覺得如果暑假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可真夠悲慘的,光是安婉諾那種殺人的眼神,就能使人惡夢連連,還有不知為什麼方喬之一會看阮二心,一會看王夕拾,這似乎把阮二心和王夕拾連在一起,但這更多的是一直想逼視王夕拾,王夕拾不理他,只是把手插進口袋中,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阮二心你不許走,說清楚!」方喬之突然拉住走了幾步的阮二心。
阮二心疑惑的回頭:「說清楚什麼?」
「啊?!」方喬之鬆開她,醒悟似的說:「沒什麼,」
又說道:「走,走,我送你回去。」他推著她,很不耐煩似的。
「方喬之,你幹什麼,你忘了自己是誰了嗎?」阮二心吃驚的轉頭,是昨天被王夕拾甩開的女孩子。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事要別人來管!」方喬之一字一頓,扶著阮二心的胳膊的手一點都不含糊。
阮二心突然覺得這些人帶了一身的矛盾來到相思閣,王夕拾的沉默,安婉諾的隱忍,還有方喬之的反常舉動,眼前這個女孩又是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