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灰色空間
江凡從昏迷之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灰色的空間，灰色的空間一片混沌，除了近在咫尺的一片灰色霧氣以外，江凡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動了動手指，雙掌著地想借力爬起來，就在他頭離開地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體上方的灰色霧氣突然間變得好重。
「霧不是沒有重量的嗎？為什麼這霧這麼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在江凡的腦海里。「難道我就要困死在這個鬼地方嗎？不行，絕對不行。」
放鬆身體，平復了下紋亂的呼吸，攢足勁以後江凡盡量地歪斜身體，右手手肘著地，左手手掌撐地，腰部昴足勁，調整好以後藉助慣力而起，第一次不行。他被反彈的力道彈回地面。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他的背部離開了地面一寸。接著他被再次壓回地面，被壓回地面后他感到好累，比平時做完五千個俯卧撐還累。
可是說也怪了，在地上躺不上一刻鐘，勁又來了，而且比開始還大。如此周而復始，也不知過了多久，做了數千次嘗試以後他終於坐了起來，坐起的那一刻，四周灰濛的霧氣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攪動了，慢慢的往兩邊延伸，光慢慢在灰色空間之中亮起，看到光的那一刻，江凡發現自己好想哭。
打量四周，灰色依舊，霧氣退到他一米以外，露出了江凡坐著但以前並沒有注意過的黑色的土地。
黑色的土地比較硬，是一種江凡從來沒見過的土質，「我就要陪者這黑土永遠老去嗎？然後死亡，成為這黑色土地的養料，肥沃了一種不知道的植物，然後在它的長青中永恆。不，怎麼可以那樣，」江凡發出吶喊「我一定會強大著回來看你」江凡又想起在爺爺墳前發下的誓言，這股執念瞬間化做無窮的力量在他的細胞中爆炸。我一定要站起來走出去。
時光匆匆，江凡屢敗屢戰，終於漸漸的他可以半跪而起...半蹲而起。
周圍的空間一直在擴大，江凡在不大的空間里蹲著活動，也不知道時光的年輪轉了多少圈，在數萬次的努力后，他站了起來。
剎時，灰色霧氣開始震動，四周的空間延展到十幾個平方，頭頂上有一層混濁的仿若實質的東西掉了下來沒入黑土地之中。
渾濁的東西掉下來以後，頭頂的天空開始徐徐上升，一點藍色從灰色霧氣中出現。隨著混濁的東西的不斷下落，更多的藍色出現，天空也越來越高。最後整個十幾平米的天空都變成藍色。
..........
轉眼江凡他們的考驗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江凡一直昏迷不醒，天玄宗幾個長老檢查了他的身體無礙后，經眾人商議給他在四代內門弟子的宿舍區暫時安排了一個房間，並且就近找了個還算靈活的內門弟子照顧他以後，都各自回去，計算著怎樣在七天以後的收徒大會上為自己的一脈增添高徒。
江凡在灰色空間感覺過了好久好久，彷彿是一千年，又像是一萬年，他努力的想從灰色空間之中走出來，可是灰色空間的霧氣卻是怎麼也穿不過，可是他不甘心，他一直在灰色空間找啊找，他相信既然他可以站起來就可以走出去。就這樣彷彿又過了一百年。江凡的新好疲憊好疲憊。
現實中，實際上這一切只過了四天，第四天江凡從昏迷之中醒轉過來。睜開惺松的睡眼，他的背上全是汗水。
放眼四顧，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間石室，石室比較簡潔，一張條凳，一張方桌，再加上他身下的這一張床就是石室的全部擺設，哪有什麼灰色空間，哪有不盡的穿之不過的灰霧，那一切只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石室有兩道門，一道通向內室，把內室的秘密遮擋，一道通向室外，把無盡美好的風景阻擋。
室內，江凡下了床，活動中了一下因常時間躺在床上而有些酸軟的身體。四處打量起石室來。
找到打開內室的石鈕，按下石鈕，開門走進了內室。內室的空間不算大，只有十一，二個平方。屋子的中間一個蒲團靜靜地躺在那裡。孤獨地像是在等待江凡的加入。
這應該是一間供弟子們參悟的靜室。江凡初入門派，剛剛從昏迷之中醒來，並未學得任何術法，所以參悟修行還言之過早。而屋子又沒有啥出奇之處，看一看江凡就失了興趣，關了石門，回到外室，正好肚子有點餓，江凡準備去外面走走，也順便看看那裡有吃的。
走到門邊，他剛想伸手去開門，門卻「呀」的一聲開了，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紫衫少年站在門外。少年濃眉，大眼，方頭，樣貌平凡中又帶有一股英氣，讓人不得不正視他。
紫衫少年看到門內的江凡微微驚訝，隨後釋然。仿若本該如此。見到江凡想出門，他很自然地斜身，雙手做勢前引說道：「師弟，你醒啦，一定餓了吧，走，師兄帶你去吃飯。」
江凡自小在家也是野慣的孩子，雖說在大事上他還放不開，但是見一個比自己稍大的少年如此熱情和善，不由得對他好感大生，所以也很自然地踏步而出，並肩在少年身旁說道：「那就有勞師兄了。」
頓了頓他又問道：「不知師兄來天玄有多久了？」
「有兩三年了。」
「那師兄一定學到不少仙術了吧！」江凡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
「師兄那有那麼好的命，我現在不過是練氣八層罷了。」紫衫少年一邊說還一邊搖頭，彷彿他的不盡嘆息可以隨著他搖一搖而搖出體外。
「八層，那師兄應該很厲害了罷！」江凡對修真等級的劃分，那是全無概念，只是直覺的以為八是一個大數字，所以以為紫杉少年很厲害，至於紫衫少年的嘆息他以為對方是在謙虛故而忽略。
「師弟有所不知，我輩修士由下往上分練氣，築基，靈動，練神，元嬰，以及傳說中的嬰變六個境界，而練氣又分十二層，別人兩年築基五年靈動，三年了，師兄我還在練氣第八層徘徊，師弟你還說我很厲害嗎！其實師兄只不過一廢物罷了。」紫衫少年說完一臉的黯然。
「師兄說笑了，師兄能成為仙人，進得天玄就是對師兄最好的證明，師兄今天也許有些落後，可是明天呢？又怎知師兄不會超越！」江凡知道不益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討論索性改變話題問道：「哦，對了師兄我叫江凡，你呢？」
紫衫少年也不是郁腐之人，平復了下心情對江凡微笑道：「我叫風青山。」
兩人邊走邊談不一會兒就來到食堂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