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裂痕之傷

維斯說了那些話后，表情十分的嚴肅，他的眼睛放著寒光，讓人覺得十分的恐懼，那不是一雙光明的眼睛，是破壞是殺戮的眼神。

「你說的是真的嗎？」卡達的父親認真的說道：「你知道你說這些話，你的父親在九泉之下會哭的」

「他如果會哭，也不是為我而哭，而是為他的無知在哭」維斯冷冷的說道。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記得小時候的你天真善良，十分的善解人意的，為什麼現在的你會變的冷冰冰的」卡達的父親難過的說道。

「天真？這東西在戰場上不會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會害了周圍的人，善良，對我也沒有什麼用，太多的善良就會防礙自己的思路，讓自己的朋友陷於危險之中，善解人意，這東西更是危險，如果被心裡只有目的，會不擇手段的人利用，換來的也只有傷害而已，所以」維斯苦笑著說道：「是卡達改變了我，也讓我了解了人性是什麼東西，什麼是黑暗，什麼是破滅，也讓我了解了，在戰場之上，任何的為他人著想就等同於死亡，我的父親就是例子，我也是，亞克也是，所以，只有冷酷才能活下去」

「不是的」卡達大聲的叫道：「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你好好回想你做的一切，我本來以為你做的都是錯的，對你很是看不起，可是，當亞剋死了以後，我真正的感覺到，你的做法也許是對的，只有消滅了一方，才能得來真正的和平」維斯冷冷的說道。

「不是，我從來也沒有這樣想過」卡達大聲的叫道：「我從始之終都沒有想要消滅所有的舊人類」

「是嗎？你知道你為什麼能活到現在，還有阿龍，我們兩個人早就應該化成宇宙的塵埃」維斯惡狠狠的說道：「你們早應該在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死的，我一再的故念阿龍的友誼，放阿龍一馬，而每每都是他破壞我的好事，而你，也利用這一點，幾次把我送上了絕路」

「這也是你恨我的原因吧！」卡達難過的說道。

「如果只是個人的生死的話，我不會恨你，我知道我既然上了戰場，死亡是註定的，我也沒有因為你對我做了什麼而恨你，而且我很害怕，因為亞克對我兄弟般的感情，我對你殺我父親的恨，也漸漸的淡化了，所以，那個時候，我答應了阿龍，只要放了亞克，我就不會再傷害你們」維斯苦笑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其實答應他的第二動力不是別的，就是不想殺人，雖然對你殺我父親的恨還有，可是，長時間的戰鬥，我覺得，我不應該把這種恨意再帶下去，然而，你的反擊，把我拉回到了現實」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卡達難過的說道：「為什麼，你從來不和我說？你內心的感受」

「跟誰？別忘記我們還是敵人呀！那個時候，我說我不想殺你，希望你也不要再來傷害我們，我們根本我意於新人類戰鬥」維斯大聲的笑道：「你會聽嗎？」

「我不會」卡達難過的說道：「為什麼？我那個時候，那樣的衝動，傷害了那麼多的人，戰爭真的會改變一個人，我以為新人類就是對的，舊人類都是錯的，可是，真正錯誤的卻是我自己」

「你後悔有什麼用？你能還我父親的命嗎？你能還我亞克的命嗎？你不能，就不要在這裡大談什麼和平之戰，因為你不配，沒有任何失去的你，有資格對我說教嗎？」維斯大聲的叫道：「你不能，我雖然告訴你，原諒你的過去，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因為你的父親和弟弟，在那一瞬間，再次選擇了傷害我和我的夥伴，這一點，已經不足以讓我原諒你了」

「我不認為我教父親而背叛了你們，我只是不想讓我的父親受傷，和當時的你一樣」卡達大聲的叫道。

「不一樣，那個時候，我沒有為了父親而背叛任何人的信任，父親為保持中立，沒有服從於新人類和舊人類」維斯大聲的叫道：「而你呢！」

「我沒有錯，都是為了救父親，為什麼，你就是正義的，我就是邪惡的」卡達大聲的叫道。

「我……」維斯捂著頭，緩緩的說道：「我怎麼又為了這種事和你吵架了，從昨天回來的時候，我發誓不會和你為這個問題爭論什麼的，我真是太不冷靜了」

「維斯，請你聽我說，我只是為了救父親而已，我並沒有想過要背叛你們，也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是真的」卡達認真的說道。

維斯伸出右手，阻止了卡達的說話，只是冷冷的說道：「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你們叫我來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吧！」

看著維斯冷靜下來，卡達的父親立刻說道：「這次讓你來的原因，除了要告訴你父親的往事，還有就是讓你和你的哥哥卡達和好」

「就這些事嗎？」維斯冷冰冰的說道。

「嗯！」卡達的父親點點頭說道：「我和你的父親也是老相識了，所以，我在這裡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請你原諒卡達的過失，這都不是他所想的，卡達是一個感情十分直的男孩子，他一直都在努力希望你能原諒他，可是每每都不盡如人意，反而越做越差，可是，請你相信，他是一個好孩子，他會是一個好哥哥的」

「嗯！真是感動人的發言，死人都能說活了」維斯站了起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眾人，他冷冷的說道：「我沒有兄弟！」

眾人愕然，卡達的父親大聲的叫道：「可是，他是你唯一的兄弟，難道，你就不能以兄弟的心原諒他的過去」

「我說過，我沒有兄弟就是沒有，我也和他說的很清楚了，他只是我的戰友，連朋友都不是，更別說是兄弟，如果用會計的術語來看，他，卡達不過是一件『低值易耗品』而已」維斯說著說著，自己大笑起來。

聽到這句話，卡達整個人驚呆了，自己對於弟弟不過是『低值易耗品』，這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擊，比要他的命還要痛苦。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的哥哥」卡亞在一邊大聲的叫道。

維斯看了看他，然後說道：「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卡達的弟弟，我叫卡亞，你在一邊一直在說哥哥的壞話，我都沒有說你，你身為一個舊人類竟然罵我的哥哥，我哥哥很強，要不是我哥哥大肚，你早就被他打個半死了」卡亞大聲的叫道。

維斯瞪了他一眼，上去就是一巴掌，卡達和他的父親都呆住了，只有維斯笑著說道：「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呆著，你說你的哥哥，是呀！他是你的哥哥，你叫他來打我呀！」

卡亞臉立刻紅了一片，可想剛才的一巴掌打的是多麼的重，卡亞的眼淚在眼中打轉，看來真的很痛。

「維斯，為什麼要打他，他只是說他想說的話呀！」卡達站了起來，抱住卡亞，大聲的叫道：「卡亞沒有什麼錯，如果你對我有恨的話，就沖我一個人來」

維斯斜眼看了一下卡達，略帶生氣的說道：「我打他，你很生氣嗎？」

「那當然了，他怎麼說也和我是兄弟，我怎麼可能看著他被人打，而一句話也不說」卡達大聲的叫道。

維斯轉了一個身說道：「如果我還要打他，你是不是會來打我呢？」

「這……」卡達愣了一下。

維斯笑著說道：「對，這才像個樣子，千萬不要動，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弟弟的」

「住手」卡達的父親大叫著，上前阻止維斯。

維斯用力的一推，大叫道：「老不死的，滾一邊去」

「爸」卡達大叫一聲，眼中再一次充滿了憤怒的神情，沖向了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