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就是愛你
次日中午,蕭雪下班回來,讓岳偉把她送回家,她說爸媽已經做好好吃的等他們回去,岳偉有些不情願地把蕭雪送回了家。
在蕭雪家吃過中飯,岳偉推說公司還有事,要先走!他不舍地告別了蕭雪,心事重重的開車去了一個咖啡廳。
他約了雅麗。
雅麗早已經在指定的咖啡館翹首企盼著岳偉的到來。
岳偉終於出現了,雅麗欣喜若狂,可岳偉滿腹心事。
雅麗給岳偉叫了一杯咖啡。
「雅麗,今兒咱們好好談談好嗎?」岳偉眼皮始終沒抬,他甚至不想直視雅麗的眼睛。
「岳偉咖啡加糖嗎?」雅麗滿臉堆笑問著岳偉。
「雅麗,你聽我說好嗎?」
雅麗頓了頓,「你不會又來老生常談吧?不會又來讓我不要騷擾你平靜幸福的生活,不要破壞你和蕭雪之間的愛情,連躲在遠遠的地方看你的資格都不給,對吧?」雅麗有些激動,面對激動的雅麗岳偉竟然一時語塞了。
雅麗眼裡的淚珠吧嗒吧嗒從她那雙動人的眼睛里流了出來,「岳偉,你覺不覺得你很殘忍?愛一個人沒有錯,我就愛你了,怎麼了?就是今兒蕭雪站這兒了,我也敢理直氣壯地告訴她,我愛你岳偉,就愛你,我早就愛上你了,怎麼了?」雅麗越說聲音的分貝越大,周圍的人齊刷刷地望向這邊。
「你不要激動好嗎?這件事我承認是我不對,可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甚至對那天的事情絲毫沒有印象,雅麗我補償你,好嗎?只要你不再這麼鬧下去,只要你能還我和雪兒一個平靜的生活,我真的愛蕭雪勝過一切,如果沒有她,我覺得我的人生真的沒有多大意義了!」岳偉說到動情處,真想嚎啕大哭。
「一句沒印象就像否認你所做的嗎?真是輕巧!」雅麗輕蔑的笑笑,眼角還掛著淚珠。
岳偉從包里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遞給雅麗。「雅麗,這個給你,我真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解你心頭之恨,這個金額你自己填,只要能讓你覺得心裡稍微好受些!」
雅麗拿過那張空白的支票,在手裡晃了晃,「呵呵,你今兒來這兒是談交易來啦?嗯嗯,有錢人就是好啊,什麼都拿錢來解決!」她盯著岳偉那張讓人痴迷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那有人也出錢換你不去愛蕭雪,你能做到嗎?」
岳偉一怔,他沒有想到雅麗會這麼問,「當然做不到!」
「那你覺得這張廢紙還有用嗎?」雅麗把支票撕的粉碎,優雅地丟掉煙灰缸里,然後拿起咖啡杯不緊不慢的喝起了咖啡,岳偉氣得臉都綠了。
「那你要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岳偉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如果,如果眼前這女人不是蕭雪的閨蜜,不是蕭雪最信任的朋友,那麼他真想一個巴掌摑上去!
「以前我覺得只要讓我遠遠的看著你,只要你時不時來看我一下,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甘願在你身後當不光彩的情人,都可以!可是你今兒來這兒,你的所作所為深深地侮辱了我對你的感情!」雅麗拖住腮幫,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岳偉來。反正今兒已經把話說的這麼絕了,「我又改變主意了!」
雅麗的話讓岳偉不知所措,「雅麗,感情這事真不能強求,就算你把雪兒從我身邊氣走,我們不能在一起了,那又能怎樣?我還是改變不了我的初衷,我還是照樣不會愛上你!你何苦呢?兩敗俱傷真是你想要的嗎?」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這不可能,因為我不愛你!」
「沒有你的心,就是人在身邊也可以!」
「你無可救藥!」
「我早就無可救藥了,從認識你那天開始就註定無可救藥了!」
……
「我真是欲哭無淚!」岳偉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自己以往那些歲月中,什麼女人沒見過,沒有一個女人像雅麗這樣讓他感到恐懼,絕望。
令人窒息的沉默,雅麗拿著小湯匙在咖啡杯里漫無意識的攪動著,岳偉索性拿出一根煙,正要抽,服務員走了過來,「先生這裡不準吸煙,吸煙請去吸煙區。」
「我他媽的想抽,怎麼了?」岳偉正窩著一肚子的氣沒處可發。
「先生,對不起,請您體諒!」
「誰他媽體諒我?」岳偉把他的ZIPPO打火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周圍的客人被他瘋狂的舉動嚇住了,有的人紛紛離開。
「對不起,服務員,我們馬上離開!」雅麗放到桌上二百塊,拉著岳偉出了咖啡店,岳偉就這樣無意識地被拉到他的車跟前,雅麗從岳偉身上摸索出車鑰匙,開了門,把岳偉扶了上去,自己坐在了副駕上。
岳偉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他真要發瘋了,一步錯,步步錯!
「雅麗算我求你,好嗎?我馬上就要娶雪兒了,你不要鬧,讓我能開開心心地把她迎進門好嗎?」
「你們開心了,我呢?我在背後一個人咽苦水嗎?」
「你他媽到底要怎樣?」岳偉怒不可歇地攥住雅麗的雙肩,雅麗幽幽地看著他,眼淚在眼睛里打轉。
「岳偉,你不仁,我也不義,你不要怪我!」雅麗扳開岳偉的手,摔上車門,決絕而去。
岳偉狠狠地砸了一把方向盤,手生疼!
雅麗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她是不是會直接找蕭雪攤牌,岳偉腦子亂極了。什麼債也可欠,風流債可不是好欠的!
岳偉撥通了蕭雪的電話,他不知道對蕭雪說些什麼。
「喂,岳偉,怎麼啦?也不說話?」
「沒,沒什麼,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呵呵,你呀!」電話那頭傳來蕭雪嗔怪的聲音。
「你在學校嗎?」
「你忘啦,你走的時候我還在家裡啊,我今兒下午不去了,要收拾收拾我的房間!」
「哦!」
「怎麼了,你得聲音不太對勁啊?」
「沒,沒有啊!就是想你了!」
「我走了,你不習慣了吧?」
「你近期好好籌備你的婚禮,不要見天兒和你這個朋友那個朋友的出去跑了!」
「哦!我倒是想跑,那堆姐們真不仁義,她們沒時間啊!你怎麼了,怪怪的!」
「先這,還有些事,蕭雪,掛啦,吻你!」岳偉掛斷了電話。
乞求上蒼不要發生什麼!
岳偉靠在座椅背上,想抽煙,打火機已經不在了,他摸索出車上的點煙器,顫抖著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瀰漫飛散,讓人看不清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