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敢面對的真實

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生了很恐怖的事情，我全身上下都是細長的紅痕，臉上也是。它們毫無規則的分佈，既不疼也不癢，看著卻驚心。

晚上從我的手指開始，皮膚慢慢脹起，不過半小時一個小泡破裂，很疼，卻覆蓋了那些紅痕。我究竟怎麼了？

媽媽被嚇到了，因為我脖子上長了很多半透明的水泡，密密麻麻；腳踝處也開始蔓延。

「明天，明天去看皮膚科！」媽媽碰也不敢碰，我也不敢讓她碰，誰知道它們有沒有毒？但是不知為什麼水泡破了不流膿卻長出新膚，就是疼痛難忍！

勉勉強強睡了，卻被無數狗吠吵醒，我家漆黑的院子里有東西在滿院子跑，然後是野獸深沉的喘息聲，好像在交配；又好像在殺什麼東西。

忽然覺得保護我的那些不能稱之為人的東西不見了，我在黑暗中聽著那東西粗沉的喘息聲膽戰心驚。

早上醒來，床上全是我褪掉的皮質，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慌慌張張把那些東西清理乾淨。卻看到鏡子里一張完美的臉！

那是我的臉，可是原先那些因為長期電腦輻射造成的斑全都不見了，膚色竟是一種病態的白，雖然昨晚沒睡好，眼窩卻深的好像電影里的吸血鬼。黑眼球里更是有一點嫣紅，彷彿沁出血色來。

我想到昨晚後半夜的夢，那時候我實在撐不住睡著了。夢裡我曾經喜歡過的男孩，我夢到他自殺了。

我居然潛意識裡希望我喜歡的那個男孩子死去？難道只因為她不喜歡我嗎？

我記得曾經有個聲音告訴我去找個男孩子壓壓你身上的陰氣，我小時候不止一次幻想自己是仙人或者是龍女，難道我其實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嗎？

坐著舅舅的車去人民醫院看我的病，醫生莫名其妙的說：「你皮膚好好地，看什麼皮膚科？」

我的皮膚確實好了，沒有紅痕，沒有可怕的水泡，但是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再長出來。

一個人坐在車子的最後面，污染眼中的城市綠化還是不錯的，突然一個黑影晃過。那是一個身穿黑袍戴著連衣帽的身影，沒有臉的站在路邊的綠化里。

我記得它，那個黑影！曾經在我洗澡的浴室里，院子里的水缸旁邊，以及呆在卧室時我的身後。它無時無刻不跟著我，我清楚知道它的身形，隱隱覺得它應該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他」就是在保護我的東西。

媽媽去上班了，自從因為照顧媽媽辭職，以及後來腿骨折修養，近五個月我待業在家，在我待業的這段時間，身邊的好多事都在變化。

當然天氣也變了，越來越冷。

這是2012年，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世界末日將在這一年，我身邊的各種奇怪的事卻已經發生了兩年有餘，還有那些帶有語言的夢！

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就像娜娜，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而這些是我們是一起做的！還有那個在療養院死掉的女人，瘋子有時候的話不是沒有根據或者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回到家，一個人呆著，又是一個人，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五個月，我打算理理思緒！

可是面前的東西把我嚇到了，我尖叫，陽光下的院子躺了十幾條被撥皮的狗的屍體！鮮血在院中流淌，狗狗們的眼睛都大睜著，死不瞑目！

早上起來明明什麼都沒有的。

這件事一下子驚了家所在的街道，可是家裡頂事兒的人都去打工了，剩下的只有老人還有年紀輕輕照料孩子的女人。

血腥氣遍布整個院子，人們紛紛議論起晚上全村狗吠的事情。甚至連狼都猜測出來了。

看著滿目狗狗的屍體，我想起08年自己的愛犬也是被人撥皮死去的，不過它的樣子我沒有看到，面前的景象卻讓我淚流滿面。

我的桃桃是不是也是這個慘狀？曾經不止一次自責沒有力量保護它。如今，如果昨晚我打開門或者吼一聲會不會救了這些狗狗？我繞過狗狗們的屍體，我想昨晚進來的東西一定是從我家流污水的壟溝里進來的。

果然一排蹄子印，那印記似乎也是犬類不然貓科類，總之腳掌很大，足有我的手掌那麼大！

院子被鄰居們一起清理了，狗狗也被領走了，我心中的恐怖因子徹底被喚醒了。

告訴我，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會有大事發生或者我在守護著什麼寶物，就不能一次講清楚嗎？非要現實里試探，夢中預示嗎？

我曾經那麼懶，喜歡等待真相自己浮出水面，可是如果真相的揭示會是血腥的，那麼我必須自己努力去追尋，我不能害那麼多生靈死掉。

我現在已知的信息很少，大多都是恐怖、死亡，在這中間才會有線索，如果每條線都要我自己沉浸在夢魘或者現實中經歷恐怖的事件，那我一定還沒找到那東西就自己崩潰死了！

夢是有預示的，現實中出現的某些場景一定是冥冥之中誰搭建的，如果把這些都拼起來一定會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