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遺失的記憶（上）

我曾經以為那些我和娜娜被人追逐的戲碼都是夢，雖然娜娜也記得，但我始終不覺得它現實。

我並不會武功，我也不可能有超凡脫俗的能力，我只有在夢裡才會當一回英雄。可是蓓蓓卻說那都不是夢，那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記得唯一零星的記憶就是那一年的聖誕，我們逃脫了追捕，我們回到了學校，我們毀了監控室的錄像帶，這些都是真的？

「可是夢裡我好像殺過人，為什麼我沒被關起來？」我問蓓蓓，「而且我有武器！」

「殺人？你也說是好像，那是被植入的記憶！至於武器，你仔細回憶一下你所謂的武器！」

記憶中我提議娜娜炸保衛室，娜娜說會引起恐慌，所以我們沒有做。可是記憶回放，我們身上除了那所謂的智能電腦，什麼也沒有！

「蓓蓓，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有什麼關於這方面的記憶？」

「還有最後一個！」

「講！」

「我夢到在學校體育館內舉行聖誕節晚會。上千人坐在那裡，舞台上的人在布置，還有幾分鐘就要開場。」

「忽然體育館的屋頂被掀開，同學們嚇得四散逃開。從屋頂的大洞可以看到有直升飛機停在那裡。直升飛機扇葉絞著巨大的風灌進來，有傳電影里飛虎隊衣服的外國人從飛機上滑下來。」

「我和娜娜與他們對打，最後被三五個人齊齊按住，給帶走了。」

講完這些很荒謬的東西，我問蓓蓓：「你說這些都真實存在？」

「那時候電影《2012》正在拍攝，他們打著給電影鏡頭取景的旗號，做了那些事。」

「為什麼費那麼多功夫？直接再給我洗腦不就好了。」

「不能總那麼做，回應影響你的判斷力和其他的感覺神經，傷了你他們想要的東西就下落不明了。」

「蓓蓓，可不可以告訴我所有我被植入的記憶以及現實的一些事情。」

「大風我一下所說的你要相信，不然你、我，我們的家人都會死的。」

「好！」

接下來蓓蓓要講的東西比電影還要傳奇！

我和娜娜還有遍布其他各地的人都是外星人，我們的王子被其他星球的人驅逐了，所以我們被派遣來到地球，尋找奪回自己星球的辦法。

我們潛伏在地球人身邊，執行任務。我們的飛船停在太平洋一處不知名的小島上。我們的記憶會隨著在地球上的時間而慢慢退化，我們必須定期注射一種藥物，以避免我們被地球人同化，而忘記自己的使命。

我們中的人，有的是清潔工，有的是公交車司機，有的是**要員，有的是別人的父母，還有就是想我和娜娜一樣的學生。

蓓蓓是直接和王子進行聯絡的人，我們所有年輕的女孩都以嫁給王子為目標所以十分忠誠。我們愛慕王子，我們願意為王子去死。

蓓蓓每隔一段時間會坐著專機從學校飛抵太平洋的某處小島，從那裡帶來抑制記憶退化的藥物，我們就憑這些藥物維持對王子的愛慕以及思念。

王子是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最明顯之處就是他有一頭白色的頭髮。王子還穿著雪白的西裝，高鼻樑藍眼睛白皮膚。

「這不就是外國人？」

「是沒錯！但是經過洗腦的人會覺得他與地球人沒有不同。你們那時候所有的記憶就是『我們所有的期望就是回到飛船上，離開地球，回我們自己的家。』這些都是被植入的信念。」

蓓蓓略帶憐憫的看著我說：「為了能和被植入的記憶對上號，他們還設計了現實與記憶相對應的場景，讓你們親身經歷！」

「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有晶石的？他們帶走了晶石？」

「我想是的，他們帶走了晶石。至於他們是怎麼知道你有晶石我也不知道。」

「原來那個癩頭男人說的是真的。」

「什麼癩頭男人？」

「你不認識，你繼續說。」

那些人製造的敵對星球的人也來到了地球，他們的目的就是摧毀王子的計劃，讓我們永遠遺落在地球，永遠回不去！

他們大肆殺我們的人，讓我們多個計劃瓦解。

而我和娜娜我們守護的東西正是被敵人盯上的東西，他們很殘忍，殺了好多人，連鄉下的老奶奶都不放過。

我們和他們在步行街互相追逐，他們都騎著異形摩托，誓要殺死我們。

我們逃了出來，我們守護的東西還很安全。然後就是在體育館我們被劫持。

娜娜和我躺在搭建好的手術台上被逼問，那些我們守護的東西在哪裡。

「他們的手段很高明，這些都是計劃好的。後來我也被壓進那個手術室，我們被迫注射了一種藥物，據說是讓我們產生神經痛。那個確實很痛，經歷過以後想想都恐懼。再然後那個手術室被炸了。救我們出去的就是妮妮。」

妮妮也是王子的人，她聽說我們遇險就奉命來救我們。

「事實上，妮妮是你在網上認識了一年半的網友，你們在同一個城市，你說過你們高考後的那個暑假一起瘋遍了全程，是很要好的朋友。」

「蓓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在宿舍的時候常常講她。」

「蓓蓓既然這些你都看得明白，為什麼冷眼旁觀？他們後來不是放我們出來了嗎？那時候為什麼不說？」

「我...」蓓蓓眼眶裡全是淚水，她說：「他們有武器，是真的武器！而且那時候你們已經被洗腦了，我就算說了你們也一個字都不信的。我有什麼辦法？」

雖然覺得她說的合理還是有點怒其不爭，「那後來呢？」

「後來，妮妮分發給我們注射器和藥水，說我們的記憶明顯退化，怕我們見了王子認不出他。」

「你也打了？」

「是...我那個爺爺輩的親戚說，那是一種麻痹大腦神經的東西，讓我們大腦的自身修復系統遲緩，無法喚起真正的記憶。那種藥物損害大腦細胞，卻不會令人真正喪失記憶。」

王子果然如我們記憶中的一樣，白髮、白西裝，藍眼睛高鼻樑白皮膚。

「風，帶我去找那個東西。」王子這樣對我說。

於是我說：「好！」

我看著蓓蓓問：「為什麼不讓娜娜帶他去，偏偏是我？你不是說娜娜和我都在守護那個東西嗎？」

「你是真知道，娜娜是被催眠以為自己知道。」

「洗腦、催眠、藥物，還有人的關係圈，他們把網織的如此嚴密，還有各種演員配合...這種謊言如果沒有你沒人能揭穿。」

我看了看那張照片，說：「這就是我們三人在飛船上的合照？」

蓓蓓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說：「妮妮那時候被帶進了飛船，正在接受洗腦。我怕經過再次洗腦，以後找你們說這件事你們不信，就照了這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