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雲萊王算什麼
「好小子,手段夠狠!」顏羽齊站在不遠處,暗自說道。
潘小儒手中的紫琉笛在不停地收割者生命,一招一式絕不拖泥帶水,這既是實力的差距,也是嫻熟的表現。
很快,顏羽齊剛剛眨了第六十下眼睛的時候,潘小儒的笛子戳中了最後一個人的眼角,那人一聲慘叫,一股鮮血從眼睛里狂噴出來,接著便倒地而亡。
潘小儒瀟洒地將笛子塞進了懷裡,而後拍了拍雙手,橫著腳,抬著頭,一副欠揍的樣子。
顏羽齊彷彿沒看到一般,又掏出他那永遠不會丟的草稈,塞進了嘴裡。
而這時候的何梓良,已經面無血色了,顏羽齊和潘小儒二人,在他眼裡好像死神一般,冷酷殘忍。
何梓良現在已經後悔的,悔得不能再悔了,自己真是犯賤,為什麼要去招惹寒雨瀟,為什麼要和顏羽齊起衝突,為什麼要花錢去僱人殺他,為什麼自己要親自來找他麻煩。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何梓良寧願自己是個女人,那樣,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了。
「這個怎麼辦,是劈了還是砍了還是剁了。」潘小儒用手指著何梓良問道。
顏羽齊一愣,轉口答道:「有區別嗎?」
「廢話,劈了就是劈他一直胳膊,砍了就是砍他一條腿,剁了就是把他剁成肉醬。」潘小儒說道。
他這一說,何梓良差點尿了褲子,兩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
「你...你們...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何梓良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顏羽齊一笑,叼著草稈走近他蹲下問道:「給個我們不殺你的理由!」
「我...我父親是雲萊王,權勢滔天!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何梓良壯著膽子把自己的老爹抬了出來。
顏羽齊微微一笑,接著低聲問道:「你爹權勢再大,有皇帝老兒大嗎?上個月皇帝老兒的狗兒子在泰安府調戲民女,姦殺孕婦,最後死了,知道怎麼死的嗎?」
何梓良聽到顏羽齊這段話,臉色變得更白了,這等皇家醜事,他怎麼會知道,就是自己,也只是在父親喝醉酒的時候,不小心透露的。
「我當時恰好路過,就砍了那狗兒子幾刀,沒想到他那麼不禁砍,竟然死了。」顏羽齊說起這事,彷彿這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一樣。
看著發獃的何梓良,顏羽齊又說道:「我連皇帝老二的兒子都敢殺,區區一個雲萊王,算個鳥屎啊。」
聽完顏羽齊說的話,何梓良徹底絕望了,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死亡離自己這麼近。
顏羽齊伸出手掌,正要一掌拍下去的時候,忽然間呆住了。
何梓良早已經嚇得虛脫了,此刻只是腦子一片空白,不停地發獃。
「小心!快閃開!」潘小儒忽然大喊一聲,緊接著,整個人用一種十分狼狽地姿勢竄到了一邊。
而顏羽齊也察覺到了異樣,幾乎和潘小儒同時閃到了一旁。
「砰!」一聲巨響傳來,剛剛顏羽齊蹲著的地方猛然升起一陣煙霧,白的嚇人。
等到煙霧散去之後,剛剛還在那裡失魂落魄般的何梓良,已經不見了蹤影。
潘小儒和顏羽齊猛地站了起來,快步來到煙霧旁邊,使勁用手揮打著煙霧。
「什麼鬼東西!」潘小儒有些鬱悶地問道。
顏羽齊使勁用鼻子嗅了嗅,然後眯著眼說道:「藍貝母!」
潘小儒一邊聞了聞,一邊問道:「藍貝母是什麼?」
顏羽齊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鄙夷地說道:「什麼都不懂,粗人!」
說完這話,顏羽齊便快步向前走去。
潘小儒被他說的一愣,緊接著撇了撇嘴說道:「你比我更粗!」
......
「莊主!查探清楚了!」七絕山莊議事廳里,陸沖正站在堂下,向坐在正中的苗隱說著。
「說!」苗隱威嚴地聲音依然不變。
陸沖趕緊說道:「我們一路跟著,雲萊王的公子帶了不少人去,其中有兩個是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勾魂兄弟,但是不到一個照面就被顏羽齊給廢了,至於剩下的那群人,被剛剛出現的那個小子幾下子就給弄趴下了。」
苗隱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他那個幫手的武功也很高?」
陸沖道:「高,雖然比不上顏羽齊,但是殺人的手法有過之而無不及!」
苗隱道:「有人跟著他們嗎?」
「有!」
「弄清楚他們的落腳點。」甩下這句話,苗隱便起身離開了。
......
「父親!」距離萊州城蓬湖上的一艘大船上,何梓良正跪在主艙里。
主艙里異常奢華,壁畫雕鏤,香燈美燭,兩側放了兩排座位,中間放了一個長條木桌,上面擺放著美酒珍饈,山珍海味,木桌後面,坐著一個氣宇非凡的老年男人,烏黑的鬍鬚並不亂,臉上雖然有了些許皺紋,但也被那高貴的氣質所掩蓋了。
這個人看著跪在下面的何梓良,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人在這世上,有時候看不起別人,有時候也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最多就是活的窩囊一點,可要是看不起別人,說不定命就沒了。」
緊接著,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又說道:「你這一趟出去,總共花費了我黃金十萬兩,雖說我不缺錢,可我這錢,也不是讓你拿來耍著玩的。」
「爹,我知錯了!」何梓良跪在下面,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準備準備,明天啟程去京城,我給你十間店鋪,一年的時間,你給我賺回十萬兩黃金,否則的話,你就到荒島上就混日子吧。」
何梓良聽了這話,心裡雖然不情願,但是他知道他父親的性格,無論什麼事,都是說一不二,所以即便不願,但也沒有多說,站起來,深深施了一禮之後,便離開了。
待到何梓良離開之後,老者輕輕說道:「黃老,今天又麻煩你了。」
「王爺客氣了。」一個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但是船艙里明明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