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打擊孽龍
環境：「天藍海碧靜無風，春光明媚瑞氣濃。事物常有對立面，大洋深處卧孽龍。」
蟻怪瘦小個子，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孽龍面前，神秘地低聲：「大王！好消息！」
孽龍閉目如死，輕抽一口氣：「嗯？」
蟻怪詭譎地低聲：「自我當您的軍師以來，就一直暗中窺視著天下動態……」
孽龍不耐煩地睜眼，粗聲：「這我知道。」
蟻怪輕語：「今天，生物界過佳節，秦門沒有參加。大王您可以突然猛施大暴雨，興起洪水，使大地蕩然無存。」
孽龍失望地閉上眼：「哽，這算啥好消息喲。」
蟻怪：「怎麼？這還不算佳音？」
孽龍垂頭喪氣：「唉！我被綠神嚴厲管制，怎敢異想天開吶。」
蟻怪打氣：「大王！您暗暗修鍊武功，積蓄力量，不就是為求得逞，橫行天下么？」
孽龍煩躁異常：「時機未到！時機未到！」
蟻怪：「到了！今天正好鑽空子呀。」
孽龍雙目環睜：「嗯？」
蟻怪：「秦族和眾生，正在歡慶佳節，思想放鬆了，麻痹了……」
孽龍倏然起身：「好！」但又覺得唐突輕率，沉重地搖頭；發泄地數落：「唉！可恨秦仁有招妖纛、降魔杵、寶靈衣；有驍將秦梅，猛將秦發、盛世勇；還有實力雄厚的各界阿羅。尤其有綠神秦族。他們都威力無窮啊！」
蟻怪：「唔，確實。」
孽龍：「唉！我孽龍……還有風、旱、火、蟲等妖魔，誰敢造次啊！」
蟻怪：「大王別慪氣。雖然秦門強大無比；但我已經研究透了秦門的致命弱點……」
孽龍：「呵！什麼弱點？」
蟻怪：「阿羅們貌視強大，其實麻木，不堪一擊。」
孽龍：「呵？你敢小看他們？」
蟻怪：「是他們自我陶醉呀！那個秦發和那些盛世勇，雖然強悍，但卻剛愎自用。我們可以智取。」
孽龍依稀覺得有機可乘；頃刻又感到希望渺茫，搖頭嘆氣：「唉！」
蟻怪居心叵測，察顏觀色，以輕描淡寫、滿無所謂的口氣說：「至於招妖纛，降魔杵，寶靈衣等『意造』法寶，我自有妙法對付……」
孽龍：「那個『祖師爺』秦仁呢？」
蟻怪：「他擅於固執己見，有益我們。」
孽龍：「唔。」他的確很主觀，很武斷。」
蟻怪：「我們可以對症下藥。唯獨只有秦梅，文武雙全，不可輕視。但是大王您乃天下梟雄，加上我老謀深算，未必您還怕她不成？」
孽龍登時心血來潮，為之一振。忽然又自暴自棄：「就怕你說的話：含有水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蟻怪：「我當軍師，事事謹慎。現在，還有一個空子可鑽……」
孽龍：「呵？」
蟻怪：「祖師爺秦仁，正在全力以赴，主持緊急會議。」
孽龍：「什麼會議？」
蟻怪：「他搞了一百多篇論文，進行挨一麻二、反反覆復地論證……」
孽龍驚愕：「啊！論證如何整我？」
蟻怪：「不是。只因各部阿羅，丁口盲目發展，迅速增多，缺糧缺衣少住房；迫使秦仁召集秦門各部，研討和決策解決『食衣住『三大難題。」
孽龍：「哦！」
蟻怪：「所以暫忘了防衛警惕。我們正好進攻吶!
孽龍來了興趣：「你是說：秦族、眾生在歡慶，秦門各部在開會，都沒有打仗準備？」
蟻怪：「正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孽龍：「你這情報，沒有水分？」
蟻怪：「千真萬確！」
孽龍：「可以進攻？」
蟻怪：「不要優柔寡斷，應該速戰速決！」
孽龍：「好！起身，斷喝：水鬼何在！」
四面應聲：「呵！」無數水鬼突然出現。
孽龍命令：「集中水量，突然猛攻！先消滅秦族！再消滅秦門和一切生物！」
水鬼、蟻怪、孽龍化成一股黑氣，從海底衝上天空，形成烏雲，集成暴雨。
一匹被砍光森林、頹禿無茅的巍峨巨嶺。
暴雨如連續密集的槍彈，猛烈地射擊禿山表面，濺起層層泥浪，連泥帶水，匯成濁流，合成山洪。暴發的山洪，滾滾而下，衝垮土坎，捲走石頭，形成掃蕩一切的洪水，吞噬了沿途生機。
烏雲層里。水鬼們瘋狂地翻雲旋霧，變成暴雨。
孽龍一面鞭促水鬼，一面揚眉吐氣地心聲：「孽龍我啊！生性惡劣，橫行霸道！有史以來：攏亂乾坤、吞噬生物、勝賽狂蛟。又怎奈：被那綠神，強行管教：限制我行動，控制我劣性，強迫我為眾生服勞。從那時起，我就屈服依從，心中極為煩惱！恨秦族：精通文武，本領特別高。喜今天：聽蟻怪激動稟告：森林族和眾生歡慶良宵；那秦門開長會迷了心竅，他們都喪警惕，沒有帶槍刀。我趁機暗興兵驟施**，這一仗，我只要掃敵盡，就可以肆意逍遙。呵呵哈哈……蟻怪，把綠神消滅得怎麼樣了？」
蟻怪向孽龍畢恭畢敬地報喜：「稟告大王，剛才突然襲擊，已將那『被污染、砍伐、火燒，草木不生』的土地老兒，揭了厚厚的一層皮。」
孽龍不解：「什麼意思？」
蟻怪：「就是說：大王您施展的暴雨，猛烈地掃射在光禿山的表面，濺起泥漿，連泥混水，匯成濁流，集成山洪，滾滾而下，衝垮土坎，捲走石頭，形成掃蕩一切的洪水，吞噬了沿途生機！」
孽龍：「呵哈哈哈……這麼大快我心之事，你為何語言還是平鋪直敘，沒有藝術性！應該編成歡樂的歌曲，唱給我聽！」
蟻怪：「哎呀唱歌我的聲音不行，只有編成順口溜，說給您聽……」
孽龍：「也好！也好！你就來個順口溜！」
蟻怪：「施暴雨猛掃射禿山光地，濺泥漿剮地皮匯成濁溪。成洪災滾滾下衝擊村、邑，吞噬了沿途景原野生機。」
孽龍：「呵哈哈哈哈……終於：出了我這心中一口怨氣，把土地剮了皮還把血吸！蟻怪軍師，真有你的！有賞！」
蟻怪：「謝大王！」
孽龍：「您再立功，還有重獎！」
蟻怪：「大王，您剛才那一招，僅僅是簡略說明了形成洪災的原理……」
孽龍：「什麼？」
蟻怪：「我是說：您剛才僅僅是熱身活動，就使土地老兒慘敗。現在，大王您要發揮最大暴力，正式攻擊秦族！」
孽龍：「呵？怎麼？還沒有正式攻擊秦族？」
蟻怪：「是啊。試探已經成功，應該乘勝前沖！」
孽龍喝令：「好！水鬼們！」
眾水鬼：「啊！」
孽龍：「竭盡全力，倒海翻江！消滅綠神！」
《環境美好慶祝節》場地。
歌舞的眾生，正在重舞、復唱到：「歡天喜地，慶盛世喲……」
忽然驚雷劈頂，暴雨傾盆……
眾生被迫停止歌舞，涌到秦族身旁。
秦竹惱怒頓足：「這暴雨真討厭！討厭！」
秦森鎮定觀察：「這是不正常惡雨。」向秦族：「弟妹們！頂雨滅洪，保護眾生！」
秦族氣貫長虹地齊聲：「是！」
秦族立即形成茂密的、無邊無際的森林。
一匹森林密布的巍峨巨嶺。
暴雨，如連續密集的槍彈，猛烈射擊森林的層層疊疊的樹葉。樹葉將暴雨彈濺成七零八落的細水珠。水珠被化解成無力的「雨水」。雨水流過樹枝，斷續地降落到樹下……有的滴在老落葉腐殖質上。有的滴在雜草層上。慢慢地向下潷淅。流到土地表面。滲漏入土。被土壤吸收、傳遞、儲存……」
眾生在森林的密葉下，樹丫底，莖幹旁，根穴內，以及搭枝、吊葉等的窩巢里，安然舒適，並不覺得傾天而降的暴雨有什麼了不起。
雄鴞在離地幾米的樹洞口，與對面樹下洞口的女鼬閑聊：「若不是這雨，您的魔術已表演了。」
女鼬：「是啊！這暴雨太可惡了！」
雄鴞：「不過不要緊。秦竹姐說：天晴了繼續歡慶。」
女鼬：「看！雨勢大大減弱了！」
水鬼們一個個東倒西歪，力竭跌倒。
孽龍喝問蟻怪：「水鬼為什麼躺倒不動了？」
蟻怪欲搪塞：「這……這……」
孽龍喝斥：「講！老實講來！」
蟻怪畏葸不前：「那……」強整笑容：「大王喜歡聽順口溜。我就來一段：大暴雨似倒海驚天動地，傾下去萬鈞力勢若雷劈。只說是將綠神一舉擊斃，又誰知竟未出一條洪溪。」
孽龍：「呵？那是為什麼？」
蟻怪：「那綠神如甲胄把地遮蔽，將暴雨化解為無力漏滴。控制著層層落緩慢流潷，然後讓下滲淅潤物囤積。」
孽龍暴躁：「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明白！」
蟻怪心聲：「啊喲——這是森林防洪的原理，老龍他竟然沒有聽明白。我就只好『老者講評書——過說』：道：「稟告大王！就是說：森林枝繁葉茂，就跟護身的『盔甲『似的，保護著大地……」
孽龍：「呵？她怎麼有盔甲？」
蟻怪：「我是說：森林很像保護大地的盔甲，把水鬼潑下去的暴雨擋著……」
孽龍：「呵！擋著！那又怎麼樣？」
蟻怪：「就把猛烈暴雨，化解成了無力的雨水……」
孽龍：「啊！」
蟻怪：「然後才讓雨水，往下流過樹枝……」
孽龍：「什麼？還要流過樹枝！」
蟻怪：「然後滴在厚厚的老落葉上，或是雜草上……」
孽龍：「又被擋著減緩速度？」
蟻怪：「然後透過腐殖質或草蓋層……」
孽龍：「哪來這麼多麻煩手續？」
蟻怪：「然後浸濕土壤，向深土下滲入……」
孽龍：「還不起洪水嗎？」
蟻怪：「唉！就她一個『吸』字了得。然後將水儲存起來……」
孽龍惱怒：「被吸收了？」
蟻怪：「然後由樹根慢慢吸吮、享受……」
孽龍氣餒如死：「哎喲……竟然供她享受，豈有此理！」
蟻怪：「然後由樹葉慢慢散發出來，調節氣候，潤育眾生。」
孽龍突然一驚：「啊！你哪來這麼多『然後』？」
蟻怪：「咳呀大王！你知道：我白螞蟻專吃腐朽的根、莖、葉嘛。當然對森林保持水土，調節氣候的原理，瞭若指掌啦。」
孽龍恚怒：「呸！我豈不是白費勁了么！還不趕快消滅她！」
蟻怪鎮定地心聲：「唉！不料綠神有了準備，這就不是水鬼揭地皮，而是：水鬼們反倒被綠神吸元氣，筋疲力盡，好似斗敗落湯雞。我這裡還得將孽龍激勵，一定要摧毀掉秦仁根基。」對孽龍說：「只因為水鬼們沒有運氣，適方才遇到了綠神阻擊。」
孽龍：「嗯？你不是曾說：那綠神和眾生過節歡喜，秦門在為吃、穿、住解決難題。都失了警惕性，沒地帶武器，卻為何忽然間能夠抵敵？」
蟻怪：「這……這……是偶然相遇，足見綠神有深厚功底，只不過是本能抗擊。大王您再加一把力，就獲勝利；霸天下此正是大好時機！」
孽龍：「當然，我決不甘心示弱！」喝令水鬼：「小的們！」
水鬼們有氣無力：「呵……」
孽龍命令：「拼足全力，攻擊秦族！得勝有賞！失敗則殺！」
水鬼們慢應聲：「是……」起身，整作，殺氣又起，一齊嘶叫：「殺……」各揮兵器，騰跳升空，翻起如鉛烏雲，發起噴射般的猛烈惡雨，向下轟擊。
大地上。暴雨和森林展開決鬥。
傾盆暴雨轟然大作。一陣更比一陣猛烈。射擊在森林的葉面上，勢必要把樹葉摧殘、擊光。
暴雨中的浩翰森林，戰況不同：落葉喬木群——楓、楠、柳、樺……的歲黃葉，被暴雨摧殘而紛紛下落，鋪陳於地；卻阻擋著暴雨直接掃射地面，將暴雨化解成細流，從葉疊隙間下漏，由土吸收。常綠喬木群——松、杉、檜、柏……的綠葉，以柔克剛，欲碎不碎，欲墜不墜地化解著暴雨的衝擊力，致使暴雨成沫，徐徐就範。
秦族突然出現在烏雲叢中，嚴厲地逼視孽龍，水鬼。齊聲棒喝：「孽龍！大膽！」
蟻怪縮小身軀，躲在孽龍耳里，為孽龍出謀劃策：「大王！不要動搖！您要聲色俱厲，壓倒秦族！」
孽龍既膽顫心驚，又歇斯底里：「嗯！我正在找你秦族算總賬！」
秦族共憤：「生態規章，你敢違抗？」
孽龍喝令水鬼：「狂施暴雨，傾天而降！」
水鬼一齊吶喊：「沖呵……」個個揮舞兵器，推動咆哮惡水，向秦族發起猛烈攻擊。
孽龍噴吐巨大水柱，衝擊秦族。
秦族穩如盤石，昂揚不動。
孽龍、水鬼揮舞兵器，劈擊秦族。
秦族針蜂相對迎戰。
秦竹惱怒得雲發倒豎，狠揮竹節鋼鞭，切齒迎戰孽龍。
孽龍使「霸王狼牙棒」，兇狠地猛劈秦竹。
秦竹既猛烈又神速的重型鋼鞭，連連打擊孽龍的角、頭、頸、背；打擊聲如晴天霹靂：「咔！」「嚓！」「轟！」「隆……」
孽龍止不住痛徹嘶叫：「哎呀！哎呀……」慌忙化成黑煙，倉皇逃遁。
秦族個個奮勇反擊。沉重打擊水鬼。
水鬼們連連慘叫，急急潛逃。
秦森指揮秦族，高聲：「追窮孽龍、水鬼！」
秦族聲震山嶽：「是！」
秦族一齊行動，直把孽龍、水鬼，追擊了紛紛掉進海洋，濺起層層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