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4章 識破伎倆擒住敵
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穆娉娉和虞晚晴一合計,決定一起趕往刀疤的住所。
車上,虞晚晴跟姚聶詳細介紹了刀疤也就是黃達華的個人情況。
黃達華,來自西南一個邊遠山區,家境貧苦,最初是在天海市當一名保安。
因為臉上有疤的關係,一直被人稱為刀疤,偶爾也有人戲稱他為八哥(疤哥的諧音)。
由於身強力壯,加上學過武功,后應聘成為了朱雀公司的一名普通保鏢。
在此後的一年多時間裡,黃達華表現優異,不僅任勞任怨,而且為人踏實肯干,被破格提升為了保鏢組長。
虞晚晴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以前表現如此優異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蛻變成了這樣。
難道以前的表現都是他的偽裝嗎?要真是這樣,那這個刀疤也真是太可怕了。
但虞晚晴感覺到明顯不是這麼回事,以前的刀疤雖然臉上有疤的關係,顯得有些嚇人,但其實他的為人不僅非常熱情,同時也有一種農村人的淳樸。
聽罷虞晚晴的介紹,姚聶心裡也生起了疑惑。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刀疤原本就是個狡猾奸詐之人,那麼混入朱雀公司長達一年多的時間,應該不太可能滴水不漏。
但若是他本為忠厚之人的話,那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如此陰險的一個人。
想到這裡,姚聶忽然回憶起刀疤臉上的那條疤。
疤是真的,但依照他的感覺,不太像是以前留下來的,反而像是最近才受過的傷。
於是姚聶把自己的懷疑跟虞晚晴說了出來。
「晚晴姐,你有沒有覺得刀疤臉上的疤有些像是新疤呢?」
「這個我們當然發現了,只是刀疤臉上前段時間訓練的時候磕破了,磕的據說正好是疤痕上,所以就成了現在那樣!」
虞晚晴淡淡一笑解釋著,解釋完了之後忽然醒悟,刀疤好像就是那次受傷之後,很多人都感覺他好像變了,比以前更加會說話,彷彿腦子開竅了一樣。
現在回頭想想,這裡好像有些不對勁,只是到底哪裡不對勁,虞晚晴也說不出來。
畢竟刀疤還是以前的刀疤,至少在模樣上,虞晚晴看不出絲毫分別。
於是她緊接著就把自己心裡的疑惑跟姚聶述說了一遍。
姚聶聽罷,心裡已經產生了一個答案,或許現在的刀疤早已不是原來那個刀疤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很好解釋刀疤前後的性格為人變化。
至於冒牌的辦法,龍大叔以前曾給他講過一些,比如易容化妝,比如戴人皮面具,最難防的則是孿生兄弟之間的假冒。
當然,這種概率很低,而且刀疤給的資料里也沒說他有個孿生兄弟。
不過,姚聶還是覺得孿生兄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為他昨天近距離觀摩過刀疤很久,若是戴了人皮面具或者易容化妝了的話,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
「晚晴姐,看來之前我們都低估了這個刀疤,這應該是一個狠角色!」能在自己臉上劃一刀,並且還能裝得如此厲害的人,姚聶心裡還是有些佩服的,至少這人夠狠夠絕,之前竟然連他都被騙了一次。
「嗯,不僅是狠角色,而且還極為狡猾奸詐。」虞晚晴點頭附和著評價道。
說完了刀疤,虞晚晴又跟姚聶詳細介紹了一下公司里比較重要的一些人,讓姚聶進一步了解了朱雀公司。
說起來,這幾乎是兩人第一次的單獨共處,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空間狹小的車裡。
虞晚晴身體里一股若有若無的女性芬芳,總是刺激著姚聶敏感的嗅覺細胞,讓他不僅在心裡讚歎對方的溫婉柔美,同時也被她身上成熟女性特有的那種風韻所深深吸引,並且暗暗為之陶醉。
刀疤的住所是在郊區附近的一個農家院子里。由於家庭條件不好,當了保鏢之後的刀疤平時也非常節儉,之所以租住在郊外,當然是因為這裡的房租便宜,而且空間很寬敞,利於他平時的鍛煉。
另外,朱雀公司給每個保鏢發放了交通工具並報銷一部分油費的舉措,也是刀疤選擇在郊外租房的一個重要原因。
車開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姚聶和虞晚晴就來到了郊區一個名為「張家弄」的村子里。
剛到村口,兩人就看到了穆娉娉的車子,於是虞晚晴趕緊停下,跟對方打招呼。
會和之後,眾人一商議,為了避免刀疤發現,於是把車停在了一個僻靜處,然後悄悄徒步前往刀疤租住的農家院落。
跟穆娉娉一起來的保鏢名叫萬家樂,曾經來過刀疤這裡喝酒,因而對這邊比較熟悉。
在他的帶領下,姚聶等一行四人很快來到了一個位於山腳下的農家小院。
路上,據萬家樂介紹,這個院落的主人是一對老人,這一整年都在江南兒子那裡,因而這裡幾乎就成了刀疤的獨有院落,平常刀疤有時間就會叫上一群保鏢同事到他這裡喝酒打牌。
只是自從刀疤受過傷之後,他就沒有再邀請同事過來喝酒耍牌。
姚聶聽了這些之後,越發肯定這刀疤是個冒牌貨,只是事情還沒完全弄清楚之前,他不會在眾人面前輕易坦言。
農家小院的門緊關著,上面鐵將軍把門,裡面靜悄悄一片,彷彿一個人都沒有。
穆娉娉和虞晚晴一看都有些傻眼了,刀疤的電話早就關機,現在住所也沒人,如果他就此跑掉的話,再要尋找豈非如同大海撈針?
就連萬家樂也大失所望道:「看來,黃達華極有可能已經悄悄搬走了。」
相比三人的失望,姚聶卻是並未氣餒,他的聽力超強,似乎感覺到了院落里有人潛伏呼吸的聲音,於是他趕緊排除雜念,凝神靜聽。
「姚聶,你覺得刀疤還會回來這裡住嗎?」看姚聶凝神靜氣的樣子,穆娉娉有些奇怪的同時,忍不住輕聲問道。
「噓……」姚聶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小聲提醒道:「別看門鎖著,但其實裡面有人。」
「哦?有人?那門怎麼鎖著呢?」虞晚晴驚訝地問道,就連穆娉娉和萬家樂也好奇地等待著姚聶的解釋。
農家院落一般都有後門,鎖上大門,然後走後門進去不就行了嗎?
這在姚聶眼裡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只是對於常年生活在城市裡的穆娉娉和虞晚晴來說,卻是一下子有些不明就裡。
為了方便開鎖,姚聶並未解釋,反倒故意聳肩一笑道:「這其實是障眼法而已,門並沒鎖上,你們看……」
姚聶說話的時候,手輕輕往掛鎖上一按,瞬間使用真氣開鎖的本領將鎖給打開了,然後輕輕一挑,就把掛鎖給拿了下來,彷彿真的跟他說的一樣,這鎖根本就沒鎖上。
穆娉娉和萬家樂都深信不疑,唯獨虞晚晴卻是明白姚聶有著神奇的開鎖本領,因而忍不住就瞥了他一眼。
姚聶趕緊跟虞晚晴使了個眼色,彷彿在說,晚晴姐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記得替我保密。
明白姚聶不希望神奇本領曝光的虞晚晴心裡頓時樂了,於是微微額首回了一個明白的眼神,只是笑容中帶著一絲揶揄,彷彿在說,姐替你保密,你該拿什麼感謝我呢?
姚聶聳肩一笑眨了眨眼,彷彿在說,別再笑了,不然穆總要誤會我們了。
其實,穆娉娉已經誤會了,看到兩人眉目傳情,還眉開眼笑,她的心裡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這啥地方呀,這兩人竟然悄悄調情。
只是穆娉娉不知道的是,她的好氣其實說白了就是內心裡潛意識的吃味。
幸好,姚聶和虞晚晴很快停止了眼神的交流,然後姚聶飛快拉開門環,打開了大門。
剛打開大門,姚聶就發現院子里一道人影飛快向後面跑去,於是他趕緊對三人道:「好像是刀疤,我去追,你們出去守著門前的路,不要讓他跑了。」
姚聶說話的時候,已經起身飛快向前追去,不過由於不想太過驚世駭俗的緣故,姚聶刻意降低了速度,不然他應該一會兒就能追上刀疤。
「姚聶,小心點!」穆娉娉和虞晚晴幾乎異口同聲,眼神里都帶著異樣的關懷。
只是姚聶在前面奔跑著,自然發現不了兩女那種關切的眼神。
不得不說,刀疤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一溜煙就跑出了後門。
可惜,他再快也快不過姚聶,等淡出穆娉娉等人的視線之後,姚聶的速度陡然加快,追出後門,緊接著一個縱躍而起,彷彿會飛一般,在空中連翻了幾個筋斗,然後穩穩截住了刀疤的去路。
「臭小子,我跟你拼了!」刀疤咬牙切齒,臉上透著狠勁,手裡寒光一閃,一柄尖利的匕首狠狠刺向姚聶的胸膛。
姚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被刀疤的匕首刺中。
只見他猶如閑庭信步,異常輕鬆,躲都沒躲,只是微微伸手,一下就用兩個指頭夾住了刀疤的匕首,堪堪在匕首將要劃破衣服的時候阻止了匕首向前的勢頭。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刀疤,你絕對跑不掉的!」姚聶冷冷一笑,冷笑的同時,手指略一用勁,匕首頓時斷為兩截。
刀疤大驚,正想撒腿就跑,卻一下子被姚聶施展的天機手給點住了軟麻穴,渾身投彈不得,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