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喜歡嫩草
韋小玉嚇得驚叫一聲，馬上求饒說：「我，只是一個服務員，不是小姐。」說著臉就漲得通紅。
韋小玉抽著手想掙脫光頭的大手，可是光頭的手如鉗子，被鉗得動彈不得，還有些痛。
沒想到光頭蠻不講理地說：「只要在這個包房裡提供服務，就是小姐。你的小費，我照給，但你得陪我喝杯酒。」
韋小玉簡直要哭了，她聲音發顫地說；「我，我不喝酒的。小費，我不要，我只是。」
這時坐在沙發一角，被另一個光頭抱在懷裡的陳嬌瑤掙脫出來，趕緊走過來，笑著對光頭打招呼說：「這位大哥，她還是一個初中生，是來這裡實習的。你就放了她，我來陪你喝杯酒。」
光頭不開心地看著她。陳嬌瑤連忙給他的杯中半了一杯啤酒，給自已也倒了一杯，端起來說：「來，大哥，我敬你。」
光頭蠻橫地說：「我就要她陪我喝，我喜歡嫩草，你明白嗎？滾一邊去。」
他把陳嬌瑤的手擋開，還是抓住韋小玉的手不放。韋小玉嚇得要哭，陳嬌瑤想出去叫洪經理，光頭兇狠地瞪起眼睛說：「你想幹嗎？找死啊！」
陳嬌瑤也嚇了一跳。像這樣橫的顧客，她還沒有碰到過。大多數來這裡的男人都是色，橫的有，但很少。所以面對如此凶神惡煞般的光頭，她也有些畏懼地說：「大哥，我去叫一下洪總，讓她來給你打個招呼。」
光頭說：「用不著，她來了，我也這樣。我說的話必須做到，誰也別想改變我的主意。」
陳嬌瑤沒有辦法，就轉臉去看韋小玉，輕聲說：「小韋，要不，你就敬這位大哥一口酒吧。」
韋小玉聲音發顫地說；「我從來，不喝酒的。一喝，我就不能工作了。」
陳嬌瑤轉過頭，媚笑著跟光頭商量：「這位大哥，她從來不喝酒，就讓她以茶代酒，敬你一下吧。」
光頭還是蠻橫地說：「不行，我說用酒，就必須得用酒。另外，她再讓我抱一下，吻一吻，就行了。」
「啊？」韋小玉和陳嬌瑤都驚叫起來。韋小玉更加害怕，拚命抖著手要掙脫他，嘴裡驚恐不安地說：「不行，我還小，放開我啊——」
這時，包房裡的歌聲停止，那個唱哥的光頭放下話筒，走過來對韋小玉說：「你這個不識勢的小妞，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你知道這位大哥是誰嗎？他看得起你，讓你敬酒，是你的福氣，你還不肯？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韋小玉和陳嬌瑤都嚇得白了臉，知道今晚碰到了黑道頭目。不照著光頭說的去做，看來不行啊。
下一曲歌又起，那個唱哥的光頭又去屏幕前，與那個小姐一起唱男女聲二重唱。要陳嬌瑤的那個光頭，似乎對陳嬌瑤離開他有些生氣，還靜靜地坐在沙發角上等待著。他還沒有爆發，因為他對陳嬌瑤的長相和身材都比較滿意。
這邊光頭要的那個小姐見韋小玉如此不識抬舉，也催促著她說：「小姑娘，你還磨蹭什麼呀？你到這裡來當服務員，就要適應這裡的環境。你這樣怎麼行？根本做不下去的。」
光頭站起來，與韋小玉面對面站著，慷慨地說：「小妞，你乖一點，跟大哥我親一些，我可以包你。一個月給你一萬元錢，你就不用在這裡辛苦了。」
韋小玉偏過臉，側過身，嘴裡一個勁地嘟噥道：「不不，我不是做這個的，我還小，還要去上學。」
韋小玉也懂得什麼叫包，因為她聽同學說起過大款包女生的事。她畢竟已經初二了，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地也知道一些。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班上有三四個男同學都在盯著她，她卻覺得朱紅鷹最好。
朱紅鷹家裡好像也不是很富裕，但他成績最好，每次考慮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他的長相也不錯，又斯文懂事，她心裡對他比較中意。可她只是用眼睛與他凝視，互相表達愛慕之意。他們每天都要凝視兩三次才安心，這也是她堅持去上學的一個動力。
沒想到在這裡只做了一個星期，就碰到這樣一個蠻橫的流氓，嚇死她了，她想這樣的話，這裡怎麼做得下去？她知道，這麼小就跟男人做那種事，被大款包什麼的，是可恥的，墮落的，她絕對不會同意。
她有了逃跑的打算，就拿眼睛去看陳嬌瑤。陳嬌瑤心領神會，腦子裡在想著辦法。跟這個黑道老大硬來就是找死，也千萬不能得罪他，否則，她也沒法在這裡呆下去。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惹不起，只能躲。於是，她跟韋小玉交流了一下眼神，示意她趕緊逃，否則有危險。被黑道老大盯上，再在這裡做下去，肯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韋小玉點點頭，意思是要想辦法讓他放手，她才能逃跑。
陳嬌瑤就熱情地做起和事佬來：「小韋，你就照這位大哥說的做吧，先給他倒酒。」
韋小玉嘟噥說：「他要放開我，才能給他倒。」
光頭抓住的正好是他的右手。光頭就放開她，韋小玉拿起啤酒瓶，正要給他倒酒，忽然又放下來說：「我去上一下衛生間，馬上就來。」
說著轉身就往外走。光頭開始沒有反映過來，摟著身邊的小姐狎昵起來。陳嬌瑤走到沙發一角那個光頭的身邊，膩上去說：「大哥，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坐了這麼長時間。」
這個光頭心裡有些不爽，訕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心裡就不開心，我想看你什麼時候能過來。」他邊說邊把手朝她身上伸來。
「哪裡呀？」陳嬌瑤說，「她年紀太小，不太懂事，我怕她得罪了這位大哥，不好，才過去幫他的。」
黑道頭目大光頭突然醒悟過來，對另外兩個光頭說：「不對，這個小碧養的騙我，她跑了，快去追！給我追回來，我今天就破了她。看來她是個處，我就是喜歡這樣的處，快去追，還愣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