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說流氓話
韋小玉又給他們倒開水，沒有杯子，就倒在碗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們說：「這裡沒有杯子，就用碗喝口水。」
「謝謝。」高衛華禮貌地說了一聲，又表揚她說，「韋小玉很懂事，我們很高興。」
韋小玉聽高衛華表揚她，稚嫩的臉上露出一層喜色。但她馬上又有些緊張地低頭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她知道高衛華要在她媽媽面前，告她的狀了。
高衛華想，這件事不告訴她媽是不行的。他看著有些憔悴的韋小玉媽，怕外面的房東聽見，壓低聲說：「韋小玉媽，我們是桐柏社區居委會的。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后，不要太生氣。韋小玉也是一個受害者，本來就不是她的錯。」
她媽媽已經坐起來，靠在床背上，韋小玉在她的背後墊了一條被子，這孩子真的很懂事。她媽聽高衛華這樣說，臉色更加蒼白，馬上去看女兒：「她怎麼啦？」
韋小玉的頭低得下巴都快要抵到自已隆起來的胸上，身子嚇得瑟瑟顫抖起來。
高衛華說：「她被人拉著吸了毒。」
「啊？」她媽媽驚訝地叫起來。
高衛華指指門外，說：「聲音輕點，不要讓人聽到。孩子是要面子的，你也不要怪她，更不要跟別人說。」
韋小玉媽媽仰著頭，哧哧地哭了。她一哭，韋小玉更加慌亂，也跟著抽泣起來。
這時，崔玉瑩插話勸說起來：「現在你們都不要哭，哭也沒有用。韋小玉，你要認識到吸毒的極端危害性，在毒癮發作時，要用自已的堅強意志，跟它進行鬥爭。」
韋小玉聽話地點點頭，可憐巴巴地用手背去抹哭得紅紅的眼睛。
這個動作，讓高衛華看得心裡很疼很疼，這麼好的一個女孩，被這白霜殘害得多可憐。他心裡對毒品和毒販更加充滿了仇恨，禁毒的決心也更加堅決。
高衛華對韋小玉媽說：「韋小玉媽，你也不要哭了。你要開導，教育韋小玉，跟我們一起幫助她戒毒。今天晚上，就讓她住在家裡。我估計今天晚上，她的毒癮不會發。明天上午，我們來接她。要是她發起來怎麼辦？呃，你讓她睡在你裡邊，不要讓她出去，要按住她。否則她有可能會砸東西，甚至自殘。等毒癮過後，她會好起來的，我們盡量早點過來接她。」
韋小玉媽媽抹乾眼淚，感激地說：「謝謝你們，這麼晚了，還到我們這小屋裡來。為我女兒，你們辛苦了。唉，真是麻煩你們了，叫我們哪裡過意得去？」
高衛華站起來，對韋小玉說：「你把跟你租住在一起的那兩個女孩名字，手機號碼，最好是她們的照片，都發給我。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去找她們，防止她們再拉人下水。」
韋小玉的毒癮沒有來，就很好。她拿出手機，加了高衛華的微信后，翻出兩個女孩的手機號碼和照片，都發給高衛華。
高衛華收到后，又對她說：「今天晚上，你可以用微信跟黑豹聯繫一下，明天爭取把他釣出來，將他抓捕歸案。「
韋小玉聽話地點點頭說：「陳嬌瑤，李夢狄，也有黑豹微信的。她們可能還黑豹的手機號碼。對了，黑豹的微信，就是她們給我的。我只跟他見過一面。那次，我的病發作，難過得不得了，就問她們要粉。她們說，她們也沒有了，陳嬌瑤就讓我加一個叫黑豺豹的微信，直接問他買。我身上只有八百元錢，是我認識的一個男孩給我的。經過聯繫，我去跟黑豹見面。」
高衛華聽得很專心。
「那天，把我嚇得好厲害。」韋小玉稚嫩的聲音，畏懼而又羞澀的神色，讓高衛華又動了惻隱之心，「我在一條橋底下，跟他見了面。我說我只有八百元錢。他就說流氓話，我嚇得調頭就走。他馬上喊住我，說八百元，只能給我一小包，只能吸一次。他說要是我肯跟他走，跟他好一次，他就給我五小包。我知道，他說的『好』是指什麼，就搖頭不肯，把八百元錢給他，拿了一小包東西就走。」
高衛華知道，她說的一小包，是指十分之一克還不到，很少很少的一點點**。
他聽得很震驚，那個黑豹不僅販素害人，還想打韋小玉的注意，用毒品來交換她的身體，這個人太可惡了，必須儘快把他抓捕歸案。否則，不知還會有多少良家少女要受到他的毒害。
「好吧，那我們就去讓她們，把黑豹釣出來。」高衛華說，「如果她們不肯配合，我們再來找配合，好不好？」
韋小玉點點頭：「嗯，好的。」
高衛華跟她媽交換了手機號碼，對她說：「韋小玉有什麼事，你要及時打電話告訴我。不要隱瞞。」
韋小玉見他們要走，輕聲對媽說：「媽，你有三百元錢嗎？他們幫我買了衣服，把錢還給他們。以後我掙了錢，還給你。」
高衛華沒想到她能這樣說，感動得來來淚。他趕緊把眼淚眨干，說：「這錢不用還。你們家這麼困難，我會幫你們申請**救助金的。」
他想起來了，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五百元錢，塞在她媽的被子底下，「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崔玉瑩見他這樣，沒有猶豫，也從口袋裡拿出五百元錢，塞到她媽的被子底下。
「不不，這樣怎麼行？你們對我女兒這麼好，我們怎麼能還要你們的錢？「她媽感到得不知怎麼辦好，眼睛一紅，熱淚縱橫。
韋小玉從被子底下拿出錢要還給他們。高衛華說：「快拿著，給你媽買些補品吃。你只要能戒掉，我們比什麼都高興。」硬是把錢塞給她。
韋小玉也感動得哭了，她抽泣著說：「謝謝你們，我一定戒掉，改好，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
高衛華又叮囑了幾句，就與崔玉瑩告辭出來。坐進車子，高衛華邊往外開邊對她說：「我們今晚就到金百匯娛樂總匯去，把這兩個女孩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