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莞城黃燈
因為一個施工的項目,任流生跟著於紅敏要去到莞城,本來是於紅敏一個人去就行,他要帶任流生過去歷練一下,畢竟任流生之前沒有與施工單位接觸過。兩人坐班車到了莞城,先到了施工地點,之前已經預約了施工單位的項目負責人呂縈,幾人見面,兩三個小時就商量好了要改動的一些施工方式,無非是為了解決問題的相互妥協,找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平衡點。
工作上的事談完之後,呂縈帶於紅敏兩個去附近的一個賓館訂好了房間,當然,是於紅敏付的房費,回去可以報銷。然後帶著兩人到一個燒烤攤上,點一份烤牛排,還有其它小菜,一件啤酒,三個人在那坐著閑聊,等菜上桌。呂縈也是三十多歲,年紀跟於紅敏差不多,兩人打過幾次交道,挺聊得來,任流生雖然出了學校這座象牙塔,進入了社會的洪流,還是褪不去身上的很多書生氣,不太會跟陌生人交流。
於紅敏:「這次帶阿生過來,是跟你們認識一下,至少也見過面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溝通,以後我要是有事,可能就過不來,到時候阿生過來,呂縈你可得照顧著點啊。以後在莞城這邊的活,還是會給你做。」
呂縈爽朗一笑:「好說,只要你們兩個過來,我都會陪你們吃好喝好玩好。都是長期的合作關係,你們放心,從你們那過來的活,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做好。」
任流生見狀,連忙見縫插針:「來,呂哥,先喝一杯。」三人舉起酒杯開始喝了起來,一面閑聊著,任流生說的話比較少,因為交際面窄,生活經歷少,他們兩說的話題或者是自己接觸不到的,或者是不感興趣的,插不進什麼嘴,只是偶爾談到自己的時候回應幾句。
雖然如此,任流生卻一直看著他們,一副認真聽他們說話的樣子,適當的時候還會點點頭,笑一笑。雖然桌子上的烤羊排很美味,但這麼大一盤至少是五個人的量,三個人連一半都沒吃完。期間舉杯的時候,任流生也不能掉隊,只是每次都只喝一點,於紅敏說了任流生不能喝酒,呂縈也沒勉強。兩人喝了挺多,任流生只喝了一瓶多一點,其餘的都被兩個喝得差不多了。
晚上十點,呂縈結賬走人的時候,看著大部分沒吃的烤羊排,任流生心裡覺得真是可惜了,他喝啤酒其實沒這麼容易醉,只是覺得肚子脹,自然就吃不下烤羊排,即使羊排十分香脆美味。
到如今,任流生曾經想要美美醉一場的願望還是沒有實現,即使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喝啤酒也是先脹著肚子,卻醉不起來,白酒太辣了,能不喝的情況任流生是不會去碰的,白酒的香醇任流生恐怕是體會不到了。在小的時候,任流生曾喝過村裡釀的糯米酒,那種酒給任流生的感覺是甜而不辣的,但長輩說酒精度數挺高,後勁綿長,可能只有那種酒能實現自己紅塵一醉的願望。只是現在任流生回老家卻找不到糯米酒了,在網上買的口味還是有點辣,想著可能是自己那時候太小,把甜酒水當成了白酒。
呂縈帶著兩人到一個洗浴中心,服務員給了他們一個人一把衣櫃的鑰匙,三人脫了衣服各自到一個洗澡隔間里沖洗。期間有人過來叫任流生需不需要搓澡服務,就是男服務員用搓澡巾幫客戶把全身搓乾淨。雖然任流生平常也不介意與男生進行適當的身體接觸,但光著身子讓人搓澡是肯定接受不了的。呂縈倒是已經習慣,接受了他們的服務,任流生和於紅敏自己洗了就行。
在任流生旁邊的那個服務員還在勸任流生:「靚仔,你就搓個澡吧,保證讓你滿意,你放心吧,搓澡是不會另外收你費用的。」
任流生說道:「不用了,我不習慣搓澡。」想著,就算沒有另外收我們的費用,你的工資肯定跟服務過的人數有關係,不然直接在那等著就行了,用不著主動上來搭話。
「有什麼啊,這次不習慣,下次就會習慣了,搓完澡,一會上去,找個小妞玩玩,男人嘛,都差不多一樣的。」
任流生還是堅持:「我自己洗吧。」心裡卻隱隱有預感,看來這裡不只是單純的洗浴會所。
那個服務員見任流生無法說動,就走開了。
兩人洗得比較快,呂縈還要等一會,換好了洗浴中心準備的寬大浴衣,中袖上衣,中短褲。於紅敏湊過頭來跟任流生低聲說:「阿生,一會要不要給你找個小妞玩玩?」任流生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有一些面對未知事物的無措,還是搖了搖頭,說:「還是不用了。」於紅敏輕聲感慨了一下,若有所思。
一會呂縈洗好了過來,跟兩人說道:「你們怎麼沒讓服務員幫搓一下澡的,很爽的。」
於紅敏笑著說道:「哪裡用得著別人幫搓,在家裡都是自己簡單的洗一下就完了,沒這麼多講究的。」
呂縈:「出來玩怎麼能跟家裡一樣的,在外面就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於紅敏拉著呂縈小聲說話,任流生也沒聽清,呂縈看了看自己,朝於紅敏點了點頭,任流生猜到是說自己的事了。換好了衣服,三人上到了洗浴中心的四樓。
有一個女服務員迎面走來,問道:「先生,你好,請問是在這層,還是上到六樓?」呂縈用手示意了任流生的不同:「我們兩個上到六樓,他就在這裡先休息一會。」於紅敏說道:「找個人給他做一下足療就行。」說完他們兩個就向上走去,那個女服務員引著任流生到一個躺椅邊,讓他先躺著。
任流生注意到,這一層樓有接近五十個躺椅,稀稀落落有十幾個人,有幾個女服務員在幫客人做足療,或者是按摩。女服務員穿的是紅色的工作制服,下身同色一步正裝裙,肉色絲襪,有點像是高檔酒店裡服務員裝扮。燈光是比較暗的黃色,在這個深夜的環境里,無疑更添加了一些曖昧意味。
任流生的心跳開始加速,但面對未知的遭遇,身體還是本能地有一些發抖,雖然想看對面牆壁上的電視屏幕來轉移注意力,只是好像沒多大作用。見有人蓋著一層被子在睡著,有一個男服務員經過的時候,任流生叫住了他:「能不能給我找一張被子過來的?」男服務員問到:「你覺得有點冷了,是嗎?」任流生說:「是的。」男服務員用遙控器調整了正對著任流生吹的空調,使它調整了風向,過了一會就給任流生拿來了一張薄被子。任流生才感覺好了一點,身體不再發抖了。
任流生注意到為其它客人做足療的一個女服務員,身上有一種任流生熟悉的感覺,注意了她挺久,才想起,她的臉整體感覺,有一點像是自己見過的一個人,讓任流生真正想起來的是她的笑容。想到了之前在類士廣告公司工作的時候,與公司有合作關係的另一家公司員工,身高比眼前這個要矮一點。越看附近的這個人越能想起之前的舊人,換了工作之後,任流生就再也沒見過她。
刻在任流生心裡最深的印象是她的笑容,笑起來的樣子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虛偽和做作,是很爽朗陽光的笑容。別人的笑即使同樣沒有虛偽和做作,看起來很平常卻也沒有這種特別的感覺。公司里的同事還慫恿過任流生對他展開追求,有點心動的任流生還沒有勇氣變成行動,就看到她身邊伴著一個高大肥壯的男性,而且很快的,肚子就明顯凸了起來,同事都替他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時。
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之前上去的女服務員過來問任流生:「先生,是給你做一個108元的足療,還是288元的?」任流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復是比較合適的,就說道:「我朋友剛才是怎麼說的,就按照他們說的行了?」女服務員說道:「他們在上面了,要過一段時間才會下來,給你做一個288元的足療吧?」任流生說道:「行,那就按他們說的吧。」女服務員讓任流生稍等,就去安排了。
一會走過來的人就是剛才任流生注意到的女服務員,心底一絲驚訝,一絲興奮,沒想到有時候心愿的磁場真有這麼強大,只存在一點可能的事情會因為自己稍微強烈一些的願望而成真。
人生的美妙有時就在於一些令人開心的驚喜。
女服務員拿著做足療的東西過來,說道:「老闆,我給你做一下足療,你往前挪一點。」說完輕輕抓著任流生的腳,示意他把腳放進帶過來的一個水盆里。第一次被年輕的異性抓住腳丫子,任流生感覺從腳底湧進了一股電流,整個腳都有點僵硬了,女服務員像是感覺到了任流生的緊張,就說到:「沒事的,放鬆一點,水不燙,你先放進去一點點試試看水溫。」任流生用手慢慢支著身體,坐了起來,移到床邊,試了水溫,稍微熱一點,還不燙,就順著她的手,把兩個腳都放到盆底,女服務員開始幫他洗腳。任流生想著,這盆水應該是放了什麼,可以除異味的,不然做足療的人就會很難受吧。
泡了一會腳,任流生感覺熱氣從腳底開始往上冒,泡腳的時候服務員一直低著頭用腳巾給任流生搓腳,抓住機會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任流生恍惚中似乎有一些感動,雖然知道這只是他的工作,可能對別人來說已經麻木了,但之前見她自然的笑容,跟別人一本正經,或者職業化的笑容還是不同,也許她是剛到這工作不久,也許這裡的工作環境並不能磨滅掉她的本性。
擦乾了腳,讓任流生躺在床上,腳放在床尾露出一點,方便女服務員。她坐在一張矮凳上,給任流生雙腳塗了一些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似乎見任流生也沒有主動說話,女服務員輕笑道:「老闆是本地人嗎?」
任流生有點緊張:「是穗城那邊過來的。」
女服務員:「是過來做什麼生意的?」
「是做一個工程項目。」任流生不願說得太詳細。
女服務員:「做工程的,能賺不少錢吧,看起來年紀也不算大,都能自己出來做工程了。」
任流生不好意思道:「我也只是跟在後面跑腿的,是跟同事一起過來,和我一起過來的兩個朋友,他們上六樓了。」
說著話的時候,女服務員一直給任流生有規律的按摩腳,經歷過剛開始心裡的驚慌,腳底也覺得有一些癢,後面心裡和身體都適應了異性的觸摸。不能一直盯著她看,任流生總是在說話的時候把目光投到她臉上,感受著她眼底的笑意。之前沒做過足療,女服務員在腳底按得挺用力,任流生就會皺眉,不過按過之後,又會感覺到舒服一點。
女服務員:「那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上去了?」
任流生壓低了一點聲音:「他們讓我在下面,就不上去了。」
女服務員:「你是第一次來這嗎?」
任流生承認:「嗯,是第一次來。」
女服務員笑著說:「一看就是第一次來,剛才按腳的時候,看你都皺眉了,是不是有點痛?」
任流生有點不好意思:「是有點痛,不過沒關係,你平常都是用這個力度的嗎?」
女服務員:「是這樣,很多人腳底很硬,不用力他們沒感覺,也就沒效果了,我已經給你減輕了力道。腳底有很多穴道,是應該經常按摩,對身體有好處。你以後可以經常過來。」
任流生:「所以足療店才會這麼多吧。我只是在有工程的時候才會到莞城這邊,不過看著,以後過來的機會應該會越來越多。」任流生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如果以後過來這還能看到她就好了。任流生下身的小鳥有漸漸抬頭的趨向,還好身上蓋著薄被,才沒有出醜。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的任流生看著她問道:「他們上六樓,是做什麼服務的?」
女服務聽完,有點驚訝:「他們上去是做推油,在身上塗滿精油后再進行按摩,這樣利於身體的吸收。」
任流生:「哦,是這樣。」
女服務員:「其實你也可以在這層那邊做一下推油,半個小時這樣就行,他們在上面還要過一個多小時才會下來。」
任流生想到推油應該就得脫光上衣讓人按摩了,還是接受不了:「還是算了,以後再說吧。」
女服務員也沒有再勉強,再按了一會,笑著說道:「後面看你還是難受,就不再折磨你了。下面給你按摩吧。」
女服務員拿著凳子坐到任流生的左邊,抓住他的左手放在大腿上,先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按,然後整個手掌貼著任流生的手掌,沒有一絲縫隙,讓任流生感覺到似乎兩顆心通過十指緊扣的這一刻連到了一起。任流生從剛才碰到女服務員的手就已經開始心跳加速,臉部泛紅,此刻更是覺得胸膛里像是在打鼓,女服務員在給任流生按摩手的時候,也會微笑著注視任流生,似乎看著他逐漸爬上紅暈的臉色,也挺有趣的。任流生下身的小鳥已經微微抬了一點頭,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任流生趕緊用意念控制著它,讓它不可太放肆。
女服務員:「老闆,你有女朋友了嗎?」
任流生故意把視線投向了天花板吊頂:「這個還沒有。」
女服務員:「沒讓人給按摩過嗎,看你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這樣可不好。經常按摩可以疏通經絡、舒筋解乏。現在的白領很多都存在亞健康,應該想點辦法避免,要是實在擠不出時間,可以有空的時候做十幾分鐘瑜伽的舒體動作。張蕙蘭的瑜伽就有關於這些的簡單介紹,你可以上網找找,張三丰的張,蕙質蘭心的蕙蘭。」
任流生笑著感謝:「嗯,回去之後我一定上網查查。我現在就經常覺得脖子有點痛,肩膀不靈活。」
女服務員笑道:「那是你缺少鍛煉。」
說完,她直接走到任流生右邊,也沒再搬凳子,坐在床邊,把任流生的右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重複著剛才的動作,任流生的右手也有幸跟左手一樣,感受著女服務員絲襪的順滑。任流生猜想,如果她沒有抓住自己的手,會不會慢慢滑下來,還有隔著薄薄絲襪的大腿傳遞過來的溫暖和彈性,讓任流生心裡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點。
因為床並不寬,她坐在床邊的臀部緊貼著自己大腿外側,現在兩人身體有兩個地方緊密接觸著,幾乎包圍了她腰圍的一半,很容易讓人有擁佳人入懷的本能,不知道別的客人有沒有這個機會,有沒有真的這麼做了,只是初次經歷的任流生還是不敢如此。也許讓本能控制了自己的心,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最後一次十指連心完成之後,女服務嘴角上翹:「你翻過身來,趴著吧,用枕頭墊著臉。」任流生照她的話做了,臉朝右邊扭著,右手放在枕頭旁邊,左手自然伸直到腿邊。她脫掉了鞋子,跪在床邊給任流生按摩肩膀,說道:「你的肩膀果然是挺硬的,看來我得用力點才行。」任流生知道她說的是剛才因為按腳太用力自己覺得難受,不過肩膀就沒這麼脆弱了,低聲回應「嗯!」
有節奏地給任流生按摩肩膀,她的身體無法避免的有些微小的起伏動作,任流生的左手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直貪婪被動地觸摸著她套著絲襪的腿。後面她站到床上,把任流生的腿往上彎了一點,像是給任流生拉筋的樣子,這時候的任流生的小腿肚整個側面還是偶爾貼到了她絲襪長腿,因為任流生穿的是及膝的大長短褲,此時光著腿這麼大面積地觸摸到女服務員的絲襪長腿,任流生都感謝呂縈能帶自己到這裡來了,不然怎麼能湊成如此多的巧合,碰到這樣一個妙人,有這樣一段奇妙的經歷呢?
然後抓著任流生的兩隻手稍微用力一點往後拉,這樣手和腳都能得到一些放鬆。之後任流生感覺到有一隻腳丫壓在了自己的小腿肚上,慢慢用力,然後是大腿,到了臀部、腰部、背部,壓力就慢慢加大,已經漸漸把她身體一半以上的重量都通過一隻腳壓在了任流生的身上。還好之前任流生控制了自己的小鳥,這時它正處在軟軟硬態,似乎是最舒服的狀態,太軟了沒感覺,太硬了又已經快到了極限,過猶不及也是很可惜的。
任流生感覺得到她腳上穿的襪子也是很薄很滑的,不知道是不是絲襪,任流生沒有機會看。這段時間任流生只想好好感受著片刻的美好,一直沒有說話,女服務員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按了近十分鐘之後,女服務員下了床,說到:「按完了,先在這休息一會吧,你的朋友應該一會就下來了。」
任流生沒有翻身,怕她聽不到,稍微大一點聲:「嗯,好的。謝謝你。」
女服務應該是笑了笑,收拾了東西就走了,是任流生臉朝著的方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過了幾分鐘,任流生再翻過身來,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盡情呼吸,特別舒坦。呆在那,任流生只好看著牆上的電視,偶爾四處看看,不過卻看不到之前的那個女服務員。再過半個小時之後,呂縈和於紅敏從樓上下來了,遠遠看到了任流生,他們在那邊也趟在了床上,後面來了兩個女服務員給他們做足療按摩。做完之後,兩個才過來找任流生,下去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了洗浴中心。
呂縈將兩人送回了之前訂的賓館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