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吻
屈拙突然雙耳微微豎起,隨即他笑了笑道:「蝶兒,翼燸,大哥,你們三個人來了為何要站在外面不進來呢?」
「啊,屈大哥,你聽到了啊?還不是兀大哥,他不讓我們進來打擾你,說你正在打坐調息!我們給你一個驚喜,你猜是什麼?」念蝶兒一把推開門,右手被在後面,眨著大眼睛,笑著說。
屈拙伸頭看去,念蝶兒連忙轉身用身體擋住她身後的「驚喜」。屈拙心中納悶,他抬頭看向兀驚贄,兀驚贄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他又轉頭看向翼燸,後者正抬頭津津有味的看著天花板,對自己疑惑的眼神毫不在意。
屈拙思索了一會,然後笑了笑道:「哈哈,蝶兒!我知道是什麼了!」
念蝶兒微微一愣,然後眨著眼睛疑惑道:「嗯?你怎麼會知道的?我不信!」她剛在思索的時候,坐在床邊的屈拙卻在瞬間使出了幻星步,在眾人一晃目之下,屈拙又重新坐到了床上,他右手撫摸著一柄長劍。
劍長二尺八寸,屈拙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這柄長劍。是了,這是完全模仿赤水劍所鑄,只是這劍刃上卻畫著一隻蝴蝶,這蝴蝶栩栩如生,彷彿時刻就會化為真蝶飛出劍身一般!此刻的屈拙即使再愚笨,也了解了這一隻蝴蝶的心意,念蝶兒見屈拙使詐,正要大叫,她卻看到屈拙入神一般的盯著手中長劍,不知是看著那蝴蝶,還是這神似赤水劍的劍身。
屈拙用手輕輕的撫著那劍刃之上的蝴蝶,許久。而他面前的念蝶兒卻早已羞紅了臉蛋,翼燸和兀驚贄相視一笑,然後會意的悄悄退了出去。
念蝶兒依舊紅著臉低著頭,許久她鼓起勇氣抬起頭喊了一聲:「屈大哥!」
屈拙愣愣的看著一臉溫柔和順從的念蝶兒,一股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他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一把摟住了念蝶兒的纖腰,念蝶兒微微驚呼一聲「啊——」隨即,她的小嘴被一個柔軟濕潤的物體堵住了...
許久,念蝶兒一聲**,她俏臉通紅,低著頭也不作答,只是用力的捶了屈拙幾拳。屈拙也沒有說話,他只是用力摟緊了念蝶兒的纖腰。二人保持這個動作許久之後,突然有人敲門,二人慌慌忙忙的尷尬的分開來。
屈拙走上前去,拉開門,見門外站著的是兀驚贄,翼燸還有一個人,此刻也是屈拙的老熟人了,正是黃帝的侍衛——潘嚴。
潘嚴看到屋中只有屈拙和念蝶兒二人,而念蝶兒此刻卻是面紅如潮,他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嗯,屈拙,今天是土族勇者決戰,走吧!」
屈拙點了點頭,也不多說,拿起那柄長劍就和眾人一起跟了上去。在途中,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念蝶兒卻悄聲的附在屈拙耳邊低語道:「屈大哥,嗯,這柄劍還沒有名字吶!」
屈拙微微一怔,隨即咧嘴一笑道:「我看就叫蝶舞劍如何?」
念蝶兒紅著臉,柔順的點了點頭,低語道:「屈大哥,說叫什麼名字,就是叫什麼名字了!」
旁邊的兀驚贄和翼燸此刻卻同時對著屈拙曖昧的笑了笑,弄得屈拙感覺尷尬萬分。而他身旁的念蝶兒則是羞得把小臉藏在了屈拙的肩膀后。
此刻的屈拙心中充滿了幸福,但是卻有著一絲的遺憾和...思念...那個女扮男裝的音弟,那個勾起自己第一絲愛戀的音兒此刻還好嗎?那個無條件相信自己,相信一個陌生的弱者的音兒此刻還好嗎?
不一會,眾人已經穿過了鬧市,平常這裡極為熱鬧,而此刻卻已經很少有人在了,偶爾會有幾個小孩嬉戲著。屈拙心中知曉,這是眾人都去演武場等待著土族勇者大戰的決戰了!潘嚴並沒有帶著屈拙從正門走進演武場,而是從旁邊的一個小門繞了進去,想必是為了避免看熱鬧的人過於擁擠罷!
這小門后是一條狹窄的過道,兩邊都是兩米高的土牆,過道兩邊每隔數米都站著一個體型剽悍的土族戰士。這些土族戰士見到翼燸和潘嚴以後紛紛俯身拘禮,顯然翼燸和潘嚴在土族的地位也算不低了!
在這條過道里,屈拙心中暗自想道:「不知每屆勇者大戰,有多少勇士從這裡走了進去,而又有幾人能登高而站,榮取天下第一勇者之名呢?」
他正想著,潘嚴低聲道:「屈拙,到了,你們可以出去了,兀驚贄你作為金族貴客,黃帝大人已經安排你坐在長老位置了!而二位...」
翼燸大大咧咧道:「嘿,啰嗦什麼。你翼燸大哥我自然能夠找到位置!」
屈拙正要走出去,念蝶兒卻一把拉住他的手,滿眼都是關切的道:「屈大哥,小心點!」
屈拙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吧!」說罷甩手走了出去,屈拙剛一走出去立刻哄聲雷動,屈拙扭頭看去,自己卻是不知何時已經登上了這高台之上,想必這後面的窄道是有坡度的罷。此刻台下的眾人都滿眼狂熱的盯著自己,這種感覺讓屈拙有些措手不及,又,又有些戰意沸騰。
屈拙正站在台上不知所措之時,他扭頭看見了胡辰,此刻胡辰身旁空著了兩把椅子,他心中想到:「想必三名戰士就是坐在這三個位置的吧!」他卻沒有注意到那兩把椅子稍稍靠後一些。
屈拙一屁股坐下,然後轉頭看著坐在高台後面正中間一臉慈和的黃帝,想得到什麼資訊,突然從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扭頭看去,卻是那滿臉黑痣長毛的漢子,屈拙疑惑的看向他道:「嗯?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那漢子皺著眉頭道:「你坐了你魏煬大爺的位置!」屈拙微微一愣,對於魏煬的語氣他頗有涵養的沒有任何發火的跡象。屈拙起身拱手道:「噢,我不知道魏煬大哥坐在這裡。」說罷他轉身就要朝旁邊座位坐下,這時魏煬身後的那滿頭銀髮根根豎立的高大漢子卻罵道:「媽的,剛搶了魏煬的座位,你就來搶你湯桑奶奶的位置了?」他的聲音極度女性化,而對自己的稱呼更是讓屈拙驚訝的用了奶奶這個詞...
屈拙愣了一下,正要作答,胡辰卻伸手指著前方一個空蕩蕩的椅子,用不屑的聲音道:「你剛才坐的是我手下的位置,若是你想和白虎組的詹昊一樣不敢與我為敵直接推出比賽的話,那麼你坐這裡我也無所謂的!」他雙眉微微上揚,這輕蔑與不屑的語氣讓屈拙感覺極為不舒服。屈拙站起身來,徑直向那孤零零的一個椅子走去。而這時,台下卻發出一陣鬨笑,屈拙驟然感覺有些面紅耳赤。
屈拙心下一橫,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孤零零的椅子上面,遙遙的面對著胡辰,後者則報以一個輕蔑的笑容。突然,屈拙聽到身後一陣喧嘩,還有翼燸那粗暴的嗓音:「為什麼那魏煬和湯桑就可以上去坐,我們不可以!」屈拙回過頭去,看到翼燸正抓著兩把椅子和幾個侍衛爭執著。
其中一名侍衛顯然不想賣給屈拙這個面子,只見他伸手推攘了翼燸一把,翼燸大怒正要動手,突然坐在高台上的黃帝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他們上來罷!」
翼燸抬起頭看著黃帝,喊道:「這樣才對!」說罷他和念蝶兒二人走了上來,翼燸把兩把椅子放在屈拙身旁,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了,念蝶兒也是一臉興奮的坐在了屈拙身邊。
「嘿,屈拙,我狼裕也來給你助陣了!」屈拙回身看去,正是狼裕,他也挨著翼燸坐在了自己的身側。屈拙看到這一眾朋友來給自己助陣,心中不由得一暖,他心道:「這胡辰不知用什麼方法讓白虎組的勝出者不來參加比賽。但是,今天這場,為了我身後的這些朋友們,屈拙非勝不可!」
黃帝此刻站起身來,高聲道:「各位族人們,我們土族十年一次的青年勇者之爭今日將進行決賽,由於日前白虎組的詹昊退出比賽,這次比賽的勝出者將從屈拙和胡辰之間選出。」
所有人都仰頭看向黃帝,屈拙見黃帝旁邊的座位竟然坐著自己的大哥兀驚贄,而後者則是對著屈拙微笑著眨了眨眼睛。
屈拙報以一個微笑,隨即他竟然看到了幾日前在化鳳樓見過的汁雨,汁風兩兄妹。剩下的都是一些陌生面孔,從服飾上看出,大概有一些是各族的長老和代表。
只聽黃帝慈和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土族勇者之爭的決戰,現在開始!現在我宣布一下比賽的規定:1.不得致人死命;2.不得暗箭傷人;3.不得施展土族厚土訣以外的功法!二位聽明白了嗎?」
屈拙和胡辰雙雙站到台前,拱手道:「黃帝大人,我二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