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在這無底的黑洞中,我的信念也漸漸磨滅,眼皮好沉重,全身僵硬不能動,想抓緊腳底,想捏緊拳頭,卻發現力不從心,這感覺好難受,就像千萬隻螞蟻撕咬我的全身,這樣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背上時不時的一陣陰冷,真後悔之前的一時衝動,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啊~啊~啊~啊~~」
誰,誰在哀叫?
「哎~哎~哎~哎~~」
誰,誰在悲嘆?
這一聲聲的三維立體版怪聲弄的我全身神經緊繃,系在腰間的落英帶突然無力的動了起來,遲鈍的抬起一段,剛堅持不久又趴了下來。
「落英帶怎麼了?」我問,情況非常不妙!
我環視這漆黑的周圍,怎麼感覺黑壁上有黑色的肉團在跳動?並不是一兩個的問題,而且成群結隊的黑色肉團彈跳出來,漸漸的,肉團上出現一雙血紅的眼睛,扒著黑壁向我流下來。這是什麼鬼東西?在我思考之間其中一團肉脫離黑壁向我砸來,那速度如隕石墜落!不得動彈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就在肉團離我半米遠時,落英帶如使出全身力氣去擊打肉團,結果肉團又扒回了黑壁,可落英帶卻冒起了黑煙。
「落英帶!!!」我那個擔心啊!!下意識伸手去抓它,發現竟然我能動了!我抓住落英帶,把自己平躺的姿勢變成正立,而且體內的法力正在恢復,於是我再次環顧四周,發現那些肉團似乎隨著我法力的恢復越發興奮起來,那原本血紅的眼睛閃現出嗜血的光芒。
我把體內的法力從手心傳送到落英帶上面,落英帶身上的黒霧修鍊消失,跟著又像復活般纏繞在我身體周圍。
落英帶像盾牌一想保護我,這點給我打了不少氣,以前,不管發生多大的情況,都是詠師姐和簫師姐竭力保護我,而我只起到輔助作用,這次我要自己作戰,我要看看自己的實力!
這牆壁上的黑肉是屬於彈跳型的,於是我立刻又幻化處一層火焰盾保護自己,又在右手幻化出一把岩漿鐵鏈,鐵鏈還滴著烈火,我的身體也被這火光染成紅色,那些黑肉因光都往後退了一米。
「你們怕光是吧!」這句話是我對它們說同時也用作給自己打氣的。
火焰給了我力量,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著漆黑的四壁擊打,有的黑肉被打的稀巴爛,有的黑肉只顧往後退縮,我越戰越勇,最後打的所有黑肉都消失不見,我氣喘吁吁的懸空在盾中,接著運氣來讓全身輕鬆。
剛剛減輕一半的疲勞,我又聽到四邊黑壁有'咕嚕咕嚕'的聲音。立馬我睜開眼睛,發現四壁冒出許多液體骷髏頭,從它們的嘴裡噴出一口黑水,黑水灑濺到火焰盾上,發出'呲呲'的聲音,我慌張的站起來,發現從骷髏頭噴出的黑水在腐蝕我的盾,假使這麼多的骷髏同時吐出黑水,怕是我的身體也不保!
我想起師父教我的一招大絕'仙光大地',雖然能在第一時間光照他們以致灰飛煙滅,但要消耗極大體力,要是再來一批厲害角色,怕是應付不開。
我把關注的目光又投降它們,發現它們都把脖子往後靠,做出一個準備噴發的姿勢,我瞬間緊張起來,它們還真要一口氣滅了我呀。我也不姑息,立馬閉緊雙眼深呼吸,雙手出現隱隱約約白色的火焰,我的頭頂出現一想平面的圓圈,圈內刻畫著複雜的仙文,接著,隨著我的法力加大,圓圈的面積也在增大,我做出一個托舉的動作把圓圈往上拋,圓圈上升到一定距離時定住,然後發射出萬丈光芒!!
骷髏頭嘶吼著,在仙光的照耀下灰飛煙滅。仙光漸漸消失,這是因為我的體力支持不住了,直到仙光徹底消失,我累癱下來,連火焰盾也消失不見,身體再次往下墜落,落英帶借住我,就像吊床一般,我也不管其他的了,疲倦的躺在落英帶上睡著了。
'逝無坑'中可人兒已經熟睡,'逝無坑'外一幫人焦頭爛額!
「鬼界究竟在哪?!!!!」郁簫仰天發泄,毫不顧忌淑女形象。
「少小姐不必心急,少主已派歐陽大人等人前去查探了。」說話的是妖界一名小卒。
自從月詠斗離開后,笑忘憂便動用了自己培養的妖界密探一同查找鬼界及月凌舞的下落,至於月郁簫和歐陽逸也是沖沖互看一眼就兵分兩路,不知這一眼藏著多少思緒。
「舞兒……」笑忘憂默默念著月凌舞的名字,抬頭望向月亮,似乎那輪明月便是月凌舞的臉龐。
四周一片安靜,遠處急急跑來一道人影「報~~~」來人跪在笑忘憂和月郁簫跟前「報告少主少小姐,歐陽大人以找到鬼界,請兩位速去!」
郁簫聽此消息激動起來,心裡暗暗佩服歐陽逸的工作能力,才用兩天時間便找到了鬼界「快帶路!!」郁簫召來血環鶴飛走了,笑忘憂也召來自己的坐騎跟了上去。
幾人在上空停住徘徊,從上空中能清楚的看到地面的情形:幾個白衣男子與一個為首的紅衣男子被幾十個黑子男子團團圍住,一看就知道紅衣男子就是歐陽逸,其餘的白衣男子是妖界中人,然那幾十個黑子男子面貌獃滯,毫無血色,想想也知是鬼界的人!
「歐陽逸!!」月郁簫向下空吼去,坐著血環鶴府衝下去。
「偲沫。」不知幾時,歐陽逸習慣叫郁簫為偲沫,在歐陽逸眼裡,'偲沫'是他的專屬。
還未等血環鶴落地,郁簫迫不及待的跳下去,接著向歐陽逸的方向跑去,那幾十個黑衣人中的一部分,立馬架著刀擋住月郁簫的去路「來者何人?」
郁簫也不畏懼,深呼吸挺起胸膛,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仙界高人月持之徒,我拖師父之命前來拜見鬼王!他是我的夥伴,多有冒犯之處還望不究,麻煩通知鬼王一聲。」
「我等為何信你?」黑衣男子並沒有放下刀的意思。
郁簫從懷裡掏出一份信甩了甩「這是我師父親筆之信,還望傳達。」郁簫直接把信遞到黑衣人面前,不給黑衣人拒絕的機會。
黑衣人接過信,與其他幾人交換眼神過後,'歘'的一聲消失不見,至始至終笑忘憂都在上空看著,不說話,不行動。
過了許久,空中出現一陣黑風,黑風落地變成剛才那個消失的黑衣人,他高聲道「鬼王有請,但只能你和他兩人。」黑衣人只住歐陽逸說道。
其餘的黑衣人統統收下刀消失不見,唯獨留下一個黑衣人,歐陽逸給他的屬下使個眼色,幾個白衣也消失了,這時黑衣男子才放心打開通往鬼界的道路,一條繁星密布圖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