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5】 永恆天書

「婆婆，您的意思是，這就是永恆天書。」李白漸漸跟上了武婆婆的思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兩個古老的大字，喃喃道。

「永恆。的確是天地法則之一。」武婆婆似乎對天書法則極為忌憚，即便是講述眼神中也是充滿了敬畏。

「婆婆，這永恆是什麼意思？」李白不解。

「所謂永恆，即為永遠、恆久。世間一切永遠存在，不同的只是存在的形式罷了。比如人，活著是一種形式，死了是另外一種形式，哪怕化成灰燼，那灰燼也是一種存在形式。」

「再比如這水，遇冷凝冰是一種形式，遇熱化氣也是一種形式，氣在蒸發，我們無法看見了，但它依舊存在著，沒有什麼東西會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上，只不過是換一種存在的形式而已。」

李白若有所悟，點了點頭。

武婆婆接著說道：「我們所用的元力，也是一種存在。時間萬物皆有靈性，天地間擁有著無盡的元氣。吸納天地之氣溶於自身，便成了可供我們使用的元力。只不過，存在的形式發生了轉變，而並非憑空產生。精神力也同樣如此。這便是永恆的真諦。」

李白一邊聽著武婆婆的講解，一邊思考。的確如此，一切的一切都在永恆的法則之內。沒有人能夠逃脫得了這個法則的束縛。

「可是，這永恆天書對於我來說到底有什麼用呢？」李白不解，記得剛才武婆婆還提到每一個掌握天書之人，都是傳說中的存在，而天書到底對於自己有什麼用，這卻是李白現在無法理解的。

「永恆天書記錄著永恆法則。一旦你能徹底參悟，那麼你將會擁有著無上力量。」武婆婆眼中充滿笑意。

「比您的力量還要大嗎？」李白一笑，武婆婆在他的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呵呵。」武婆婆自嘲地一笑，「將來，我在你面前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什麼？」李白瞪大眼睛，「那您現在到底是什麼實力？化神鏡巔峰？」

武婆婆一聽搖了搖頭：「我不過是一個飛升失敗之人而已。」

「飛升？」

「化神鏡巔峰之後便可白日飛升。然而飛升乃是逆天而為的事情，需要渡過四九天劫。而這四九天劫則是修鍊之人的最大的劫數。因此，很多人到了化神鏡巔峰之後，便努力壓制自己的力量，不讓自己飛升，至少這樣可以多活很多年。當自認為準備充足之後，再去嘗試，然而即便如此，絕大多數人都以失敗而告終。而失敗的結果就是死。」

李白一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直以來，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刻苦修鍊，突破瓶頸，提升境界，那麼實力就會不斷提升。沒想到，到了最後居然還會有飛升這一大劫數。

李白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武婆婆不解地問道：「既然飛升失敗的結果是死，婆婆為何……」

「呵呵，以你現在的實力雖然考慮這個問題太早，但是多知道一些東西還是好的。飛升之人往往都是活了數千年的老古董了。每個人都擁有著移山填海的本事，自然不會輕易去死。但飛升之事又不是修鍊者所能控制的。」

武婆婆想了想接著說道：「因此，很多人在飛升之前都會分出一部分元神藏匿起來。一旦飛升失敗，那部分元神就會以另外一種形式重生。因為本體已經渡了一次四九天劫，其對天道的領悟會增加不少，這樣就能突破化神鏡，修散仙了。」

「散仙？」

「嗯。散仙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境界。介於化神鏡和仙人之間。真正渡劫成功之人會飛升仙界，也就是成為真正的仙人。但是，渡劫失敗修散仙之人卻只能留在凡間，當散仙修鍊達到一定境界，還要再嘗試渡劫，不過，那個時候渡的卻是六九天劫，是一種更為恐怖的劫數。渡劫成功可登臨仙界，失敗則……形神俱滅。」武婆婆的話顯得有些哀傷。

李白陷入了沉思之中，四九天劫、六九天劫、化神飛升、散仙、仙人這些東西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但卻是他追尋的目標。修鍊不就是為了活更久，力量更強大，有朝一日白日飛升成為仙人嗎？

「話題扯遠了。這些東西將來你自會明白。既然你得到了永恆天書，那麼接下來你就抓緊時間領悟此書吧！」武婆婆說道。

「可是……我……」李白一愣，想要反駁什麼。

武婆婆見此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著救你那個小女友。不過，我告訴你，你現在救她其實是在害她。三魂草和七魄晶只能將人的三魂七魄重新收回體內。但是，重生之後的人不過是個凡人而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我不在乎。」李白斬釘截鐵道。

「你不在乎，那她呢？以後你日日修鍊，境界會越來越高，壽命也會越來越長。而她呢，一個普通人能活多少年？即便服用了續命丹，壽命也終是有限。到時候難免生離死別。而如果你領悟了永恆天書，或許在她重生之際，能夠將她原本的力量恢復過來。這豈不是更好？」

李白一聽，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武婆婆點了點頭：「永恆的真諦不就是這樣嗎？其實你那個小女友的力量並沒有消失，只不過換了另外一種存在的形式罷了。如果懂的了其中的奧秘，自然能夠將其力量找回。」

李白一聽點了點頭：「多謝婆婆。」

「先別忙著謝我。領悟天書這要靠天賦。你能用多久領悟這可說不準。或許一兩年，或許十年百年，甚至千年。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李白一聽，完全呆住了。

武婆婆一笑：「靜下心來，不要有任何的雜念。你修鍊的是太上心經，其中蘊含著很多天道至理。或許對你領悟天書有所幫助。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了。」

武婆婆說完，右手一招，一根三葉小草出現在李白的眼前。

「這是三魂草。交給你吧！什麼時候用，你自己決定。好了，我出來太久了，也該走了。日後的路全靠你自己了。」說完，武婆婆身形漸漸虛幻起來，最後完全消失了。

李白愣在當場，看著那懸浮在半空中的三魂草，猶豫了很久，最終他還是將其收入乾坤袋中。

「讓我看看這天書到底有多難領悟。」

「嗯？怎麼什麼都沒有？」李白一愣，只見那天書之中空白一片，沒有一個字。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李白不信邪，心念一動，心神完全沉入那捲永恆天書之中。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

李白就盤膝坐在那一塊岩石之上，已經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概念。彷彿周圍的一切根本就無法影響到他。遠遠地望去，李白就如同是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一年，兩年，三年……

春去秋來，季節更替。

李白一轉眼在這裡竟然坐了三年。然而李白卻是渾然不知。

第三年的一個夏日的午後。

「小姐，慢點，等等我。」

「哎呀，小翠你可真夠慢的。快看，快看，這裡的水真清啊！」

「真的啊！沒想到這裡居然有這麼美的地方。」

一前一後，兩個妙齡少女來到了那瀑布之下。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看年紀不過二十，明眸皓齒，粉面桃花，皮膚白皙，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美感，遠遠地望去猶如出水芙蓉，又似一朵美艷的桃花。在她的身後的是一個身穿淺綠色長裙的少女，看樣子應該是她的丫鬟。

「嘻嘻，我們在這裡洗洗吧！走了好幾天了，都沒有好好洗個澡，身上臟死了。」

「不行啊！小姐，這裡荒山野嶺的萬一有壞人可怎麼辦？」小翠似乎有些顧慮。

「壞人？哼！沒有最好，有的話就讓他嘗嘗本小姐的厲害。」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嗎？放心吧！再者說，這裡荒無人煙，要不是我們兩個迷了路根本就不可能走到這裡來。所以，你就放心吧！」那小姐信心滿滿道。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實在不放心，那你就在這幫我看著，我去洗。」

那小姐一邊說著，一邊便開始脫衣服。

粉色長裙緩緩落地，一件件衣物蕩漾起無邊的春色。

很快一具玲瓏凹凸的軀體便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少女緩步邁入那水潭之中，清涼的潭水映襯著少女的身影更是如畫般美麗。

「小翠，這水真的好涼，好清澈。趕快下來吧！咯咯！」少女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呼喚著她的丫鬟。

「不了。小姐你自己洗吧！我在這裡幫你看衣服，順便幫你看人。」

「你個死丫頭。如果有壞人的話，你也不頂用啊！算了，算了。和你沒法溝通。」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在水潭之中盡情地遊盪起來。

「小姐，小姐。你看那邊的那塊石頭，樣子好奇怪啊！」丫鬟小翠忽然望見在水潭對面有一塊巨石，而那巨石的形狀十分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