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詭異病傷

第四十四章 詭異病傷

「玲瓏,女兒竟......竟為了南宮絕玉......」一直溫和宛若天人般的趙曄臉上帶著深深的擔憂。

「女兒......她是在拿命來做......賭注呀!」水玲瓏眼底是一抹瞭然,若是換作自己只怕也會這樣做。

「不行,我不能讓我的寶貝出事!」

「曄哥,」水玲瓏及時拉住趙曄,沖他搖搖頭,「不要那麼做,那樣,女兒......會恨你的......」

「可是,玲瓏,我不能......不能眼看著......女兒......寶貝的生命......危險呀!」

「我何嘗不想寶貝平安無事?何嘗不想看著寶貝開心快樂?只是,曄哥.......愛她的話,就不要阻止她.......我們應該相信自己的女兒......她這樣做......定做了萬全的準備,也......做好了承受......輸得代價!」

「只是......這個代價我無法......接受......」

「曄哥,千萬不要這麼做,那樣寶貝會恨你的,寶貝的性格最是像你,」水玲瓏搖頭拒絕,「曄哥,將心比心,你不也曾這般的不顧一切嗎?這般的不計後果嗎?你又何其忍心讓女兒痛苦?」

「玲瓏,我......」最終趙曄淡淡的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這是女兒自己選擇的路,不論是賭贏的喜悅,還是因此......相信她都做好了準備,我們也只能支持......因為這是她自己選擇......」

在自己的客房內,平凡坐在床邊看著已經沉睡的南宮絕玉,眼中的情意是那般的深沉,那般的濃烈!

半晌,「唉——」平凡才輕聲嘆了一口氣,起身,點燃了香爐,依戀的看了南宮絕玉一眼,「好好的睡一覺吧!等你醒來,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說完,不再留戀,離開了房間。

平凡悄然的離開了無恨山莊,站在山莊外面,看著黑夜中沉靜的山莊,呆立了許久,許久。

忽然,平凡眉頭皺了起來,捂住了胸口,腳步虛浮的遠離山莊,「真的......真的不可以嗎?功力......又在......消失,今天不該......不該......激動的呀......」胸口猛烈起伏,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一灘暗紅色鮮血。

平凡看著噴洒在手上的鮮血,虛弱地喘著氣,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慘淡,讓人倍覺凄涼。她靠在旁邊的樹榦上,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去。

平凡抬眼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賊老天,我不信我鬥不過你!我偏要逆天!......」說著,平凡又咳出了一灘鮮血。

「容貌......又恢復了呢!......看來......現在......功力又是完全的消失......這樣虛弱的我......還不曾有過呢?」平凡自嘲的低語。

尚皇本已經準備休息了,就在這時,窗外忽然有人影閃過,一道白影射入房中。

「公子......」立時,李承言便闖了進來,「你沒事吧?」

「沒事,」尚皇看著手中的紙條,上面只有三個字:跟我來。

「承言,我們跟上去。」

「可是,公子......」

「他好像要告訴我們什麼事情,而且,他沒有惡意,否則,射向我的就不會是紙條,而是要命的暗器了。」

「......是,公子。」

「公子,那人在這裡消失了。」李承言戒備的看向四周,小心的防範。

卻沒有聽到他家公子的應答,不由抬起了頭,看向自家公子,才發現,尚皇目不轉睛的盯著某一方向,他不由順著尚皇的眼光看了去。

那一道白色的身影,靜靜地垂手而立,隨意的倚在樹榦旁,在皎潔的月光下,卻是周身光華盈溢,傲然而絕世!

白衣翩翩,隨風飛揚,彷彿凌空飛舞的仙女!

白衣如雪,不染一絲凡塵!

白衣上斑斑血花,宛如那盛開的桃花,那般的刺眼!那般的超然世外!那般的扣人心弦!那般的凄美動人!也是那般的讓人心痛!

偏生風颳得也是輕狂,漫天的落葉飛揚,伴著那人白衣飄拂,冷淡的月光,不染纖塵的白衣,直如一道閃電,生生的劈進尚皇的胸膛和他的腦海,再也揮之不去。

忽然,那人噴出一口鮮血,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瀲灧......」尚皇飛快地朝那人跑去。

生平第一次怪自己為何不練好輕功?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心痛的感覺!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擔心和害怕!生平第一次情不自禁!生平第一次讓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也是生平第一次縱容自己!......太多的生平第一次,讓尚皇心亂如麻,太多的生平第一次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把那人圈在懷中,悉心的呵護!

他的心被震痛的宛若刀割一般,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終於......終於自己在那人倒下前,及時地攙扶住了她!

「瀲灧......瀲灧......」尚皇把她小心呵護在懷中,輕聲叫道。

水瀲灧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緩緩地睜開了微閉的雙眸,臉色蒼白的可怕,眼眸渙散無光,「又......是你呀......終是又......欠你一份......情。」說完,抬起的手自然的垂了下去,人昏迷了過去。

「瀲灧......」尚皇抱起水瀲灧,拚命的大喊,神色慌張,分寸頓失,「瀲灧,不要嚇我,不要嚇我,承言,快去請安同過來,快去......」

「可是,公子......」李承言為難的看著尚皇,他不能把自己的主子置身於危險之中。

「快去......我沒事,以你的輕功,很快就能回來的,」尚皇的語氣不容拒絕,「更何況,還有暗衛呢!」

「那......公子自己多加小心,屬下快去快回。」

尚皇不再理會李承言,只是溫柔的看著已經昏迷的水瀲灧,雙眸中蕩漾著濃濃的憐惜和如水般的柔情,喃喃自語,「瀲灧,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千萬......千萬......不要有事......」

不到片刻,李承言已經拉著氣喘吁吁的安同跑了過來。

「公子......公子......」

李承言的叫喊把尚皇從沉迷中驚醒,「啊,安同,你快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了?」

「公子放心,水姑娘脈象平和,並無大礙,」安同放下水瀲灧的手腕,說道。

「那她怎麼會吐這麼的血?怎麼會如此的虛弱?氣若遊絲?怎麼會彷彿好像永遠沉睡下去?不再蘇醒呢?......」

「這......」安同羞愧的低下了頭,「這老奴就不知道了,不過,從脈象上看,平和而有力,水姑娘沒有任何的病症。」

「哦,」聞言,尚皇不再言語,只是擔憂的看著水瀲灧,把她輕輕地摟在自己的懷裡,不再放手。

「桀桀......」就在這時,傳來一個恐怖的笑聲,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更顯得恐怖異常,「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能不能活過今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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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瀲玉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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