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承諾
「傻瓜，南宮絕玉是大傻瓜......」平凡不停地捶打著南宮絕玉的胸膛。
「為你，我甘願做傻瓜！」南宮絕玉愛憐的把平凡的雙手握緊。
「傻瓜，傻瓜.......」平凡的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如泉水噴瀉般再也無法止住。
忽然，平凡一陣心悸，心口彷彿被鎚子猛刺般疼痛，忍不住渾身顫抖。
「平凡？怎麼了？」南宮絕玉注意到平凡的異常，關心的問。
好半天，平凡虛弱的話語才傳出，「我沒事，可能是動了胎氣。」
「他竟敢讓你這麼痛苦，我殺了他，」南宮絕玉盯著平凡的肚子，眼眸中閃現著殺氣，森然的說道。
「傻哥哥，這是正常的現象呀，」恢復了些許的氣力，平凡反手握住南宮絕玉的手，「這是我與你的骨肉，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一定要把他們生下來！所以，不許再說傻話了。」
「可是......他們讓你痛苦.......」
「不礙事的，我以前訓練的時候，比如今要痛苦的多呢，這疼痛不算什麼的，平凡垂首，不敢看著南宮絕玉，眼神閃爍著不安和擔心：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突然感到一種讓我心悸的不安？甚至是撕心裂肺的疼？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情？還是我......多慮了呢？
「絕玉哥哥，你......的傷口還......疼嗎？」平凡溫柔的撫摸著南宮絕玉臉上的傷口，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雖然已經被妥善的處理過，但是仍讓她心疼，「下次......下次不許再這樣的傷害自己了.......我......」
「傻丫頭，哭什麼，」南宮絕玉為平凡試去臉上的淚水，「只當作是不小心碰傷了臉而已，再說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破相呀？」
「絕玉哥哥，今生，有你，真好！」
「今生能遇到你，才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珍寶......也是我能夠活到現在最大的勇氣......」
「絕玉哥哥......」
「少爺，少奶奶，莊主請你們去大廳用膳。」
「知道了，我們馬上到。」
「是，奴婢在外面伺候著。」
「你先去吧，我們隨後到。」
「那......奴婢先去準備了，少奶奶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
「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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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無恨山莊不遠處的一處隱蔽的角落裡，卻是燈火通明，一群蒙面人恭敬的圍在一個男人四周，而那個男人竟是尚皇。
「承言，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回公子的話，業已經安排妥善。」
尚皇微微點頭，看向無恨山莊，「那麼......今晚我們就來欣賞一場最為精彩也是最為絢麗的好戲吧！」
「公子......」李承言彷彿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記住，除了平凡外，其他人生死不計！」
「是。」
頓時，所有的蒙面人隱身於黑暗之中。
「王叔，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尚皇看向無恨山莊的雙眸迷濛，思緒卻回到了幾天前。
「王叔......」不眠不休的星夜趕路，終於來到了冷傲凡隱居的山谷，一看到他們夫妻，尚皇就直接跪了下去。
冷傲凡卻只是微抬了下眼瞼，仍然和自己的妻子品著茶，絲毫無動於衷。
「王爺，公子他已經......」
「李承言，本宮比你更清楚他的身份，若本宮所料不錯的話，能讓他如此作為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冷傲凡身邊氣質高雅的女人淡然地說道，她便是龍門的副門主——龍霜雪。
「王嬸既然明白，還請王嬸成全。」尚皇跪地不起。
「呵呵，」龍霜雪掩口輕笑，「你身份尊貴，這一禮我們夫婦可承受不起！」
「王叔，王嬸乃是長輩，理應受的此禮，」幾天的不眠不休，使得尚皇精力交瘁，虛弱萬分，「我此次前來也並非以我的身分前來，而是以一個晚輩的身份，來求王叔......」
「唉......」龍霜雪輕輕嘆息，「若你以身份逼迫，或許你根本進不來這裡！起來吧，先說說是什麼事情吧！值得讓你這麼犧牲......」
「請王嬸成全孩兒......」
「你......」龍霜雪凝視著跪地不起的尚皇，好半天，才開口說道：「起來說話便是了，本宮答應你了。」
「謝王嬸，」尚皇欣喜萬分，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李承言連忙及時扶住了他。
「這是養神丹，你已經心力憔悴，再不休息的話，只怕後患無窮，」龍霜雪揚起了手，一粒藥丸緩緩地落入尚皇的手中。
尚皇毫不猶豫地把藥丸服下。
半注香后，尚皇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
「說吧，究竟何事？」冷傲凡聲音清冷。
「孩兒請求王叔和王嬸不要插手孩兒將要做的事情！」
「哦？」龍霜雪微微揚眉，玩弄著手中的玉佩，「恐怕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吧！不然你又怎會.......算了，既然當年我已經承諾過，日後若有人拿著這塊玉佩來找我，不論他所求何事，我都會一一應允。」
「多謝王嬸成全！」尚皇激動的朝他們又行了大禮，「孩兒還要懇求王嬸一事。」
「說來聽聽。」
「幫一個人完全的改變身份，並幫我隱藏下落。」
「哦？我很好奇，究竟何人竟能讓你如此？」
「水瀲灧......」
「什麼？」龍霜雪震驚的站了起來，原本端莊典雅的笑容頓時微微變色，「你怎麼會知道水瀲灧這個名字？不，應該是你怎麼會知道水瀲灧？怎麼可能？你不應該知道她的......」
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冷傲凡在聽聞水瀲灧三個字的時候，眼神中竟也閃過一抹詫異。
「不管孩兒是如何知道的，但請王嬸能夠答應孩兒的請求。」
「不行，」這次，龍霜雪沒有絲毫的猶豫，斷然的拒絕，「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王嬸......」尚皇原本開心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孩兒求你們了，她——是孩兒唯一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她的風情，她的高雅，她的飄逸至今還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裡，永遠不能忘記......」
龍霜雪打斷了尚皇的話語，厲聲問：「皇兒，你喜歡的到底是她的什麼地方？是相貌？是才學？是武功還是......」
「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其他！」
「是嗎？」龍霜雪冷笑，忽然，揚手拍擊了兩下，從山谷內走出了兩名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少女，「她們的名字叫做冰肌、玉湄，她們不論是氣質相貌還是才學武功都不會在水瀲灧之下，她們甚至還是龍門現在的副門主，只要你放棄水瀲灧，她們便是你的了，從此只會遵從你一個人的命令，只會保護你一個人的安全，只要有她們在，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到你......甚至她們可以使你的權力更加的......」
尚皇只是淡淡了看了冰肌和玉湄一眼，便收回了眼神，直視著龍霜雪，「她們的確是世間少有的絕色，若孩兒未見過水瀲灧，興許孩兒會十分開心有如此佳人相伴！但是，她們再出色也終非孩兒心中的水瀲灧呀！孩兒對她們只有欣賞，卻沒有讓我心動、讓我瘋狂的感覺！」
「你......」堅定、勢在必得的眼神讓龍霜雪微微動容，終是嘆了一口氣，「冰肌、玉湄，你們先下去吧。」
「是，姑姑。」說完，她們兩人便恭敬的退下了。
「以你的身份，以你的地位，你想得到什麼樣的女人會得不到呢？為什麼偏偏選擇她？」
「孩兒也曾抗拒過，卻讓自己想要她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只要能得到她，我不惜一切代價......」
「難道這個代價是讓這錦繡河山一夕之間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嗎？」龍霜雪質問。
「所以，孩兒請求王嬸成全。」
「你......」你是如何得知，只要我們答應，你便不用再在江山和美人之間選擇了？只是這句話，龍霜雪沒有問出，因為她知道，即便是她問了，尚皇也不會說的。「北部遼國一直是大宋的隱患，若你放棄水瀲灧，我和夫君願重披戰甲，為你打下那半壁江山！」
「這件事情就不勞王嬸費心了，孩兒知道該如何去做的！」
「你......」若瀲灧沒有動情在先，即便是答應了你又何妨？只是......如今瀲灧和絕玉伉儷情深，你叫我如何忍心棒打鴛鴦？
「王爺，王妃，公子他為了水姑娘茶不思，飯不想，眼看著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屬下請求王爺看在公子一片真心的份上，成全了公子吧！」李承言也跪了下來。
我成全了他，但是水瀲灧呢？你們有誰關心過她的想法？你們怎能擅自決定呢？即便是得到了她的身但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什麼用呢？龍霜雪看著尚皇的臉色瞬息萬變，微微閉上了眼，蹙眉沉思，半晌，才睜開了雙眸，彷彿被抽盡了所有的氣力，癱倒在椅子上，「我答應你......從此水瀲灧消失，世上只有昭華郡主——冷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