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大婚2
李婉今日傍晚將會被送入王宮。現在,李大人,李夫人正抓緊時間,教導自己的女兒相夫教子之禮。
「婉兒啊,做王后不比平常家庭的管家娘子,王后要管的事情太多了,具體要管什麼,我和你爹爹也不清楚,只知道,卿衣上皇可真是過的不容易。但是,上皇能選中你作為赫連大陸的王后,也是咱們家的榮耀與福氣。你且要記得平日里我和你爹爹對你的教導,勿要做出什麼讓家族蒙羞的事情來,可記得了?」李夫人一番教導。
「記得了,娘。」李婉的聲音確實溫婉柔和,語調淡然,無喜無悲。
「女兒,在夫家可不比在自己家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尤其是皇家,更是嚴格。爹爹雖不捨得你出嫁,可你如今已經十七了,也該嫁了,在王宮內,要步步謹慎,好在帝王並未有其他妃嬪,你的日子應該會幸福。但往後的日子若是不順心了,便寫封信來,爹爹會儘力照應的。」
「恩,知道了,爹爹。」這時,李婉的聲音便有些哽咽了。
「接親的人快來了,上皇已經將成婚的鳳冠霞帔送了來。宮裡的魯嬤嬤也親自來了,會跟您講一些成婚時需要注意的事情。」說著,李大人向一旁的魯嬤嬤請示道:「嬤嬤,我們已經說完了,請嬤嬤陪婉兒去內室更衣吧。」
「那女兒退下了。」李婉盈盈扶了一個禮,便跟著魯嬤嬤來到自己屋內。
李婉回到自己屋內,望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心裡只覺得揪成一團,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她從未見過赫連昇,只聽別人提起過他,他們說他是赫連大陸最不靠譜的帝王,竟扔下帝王大業私自出宮,整整一年多沒回來!而且,赫連昇已經將近22歲,卻一直沒有娶妻,莫不是有什麼隱疾?
這樣的人,會是自己的良人嗎?
李婉的心緊緊揪成一團,不得放鬆。
「李小姐,李小姐……李小姐!」魯嬤嬤突然大聲喚道。
「怎麼了?」嚇了李婉一跳。
「李小姐,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叫你,你也不出聲,咱們趕緊試衣服吧?」魯嬤嬤說道。
「好。」李婉淡淡的,任由魯嬤嬤為自己穿衣,整理髮髻。
穿衣打扮完后,李婉望著鏡中陌生的自己,頗有些彷徨。
之後,魯嬤嬤還給李婉講了一些侍奉帝王的事情,李婉紅著臉一一都記下了。
這邊整完后,也到了迎親時間。
李府外,早已經吹吹打打,鑼鼓喧天。王城內的百姓,都圍繞在一旁看熱鬧,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魯嬤嬤為李婉蓋上紅蓋頭,扶著她的胳膊,向外邊走去,路過外廳李大人身旁時,李婉似乎感應到了自己的父母,盈盈拜倒,道:「女兒與父母,自此一別,或再難相見,爹爹娘親,你們忘記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吧。」說著,便落下淚來。
魯嬤嬤見了,驚慌道:「不能哭啊,不吉利啊!快別哭了!」
李婉生生的忍住落淚,不再說話,由魯嬤嬤帶著,走到府外,被扶上了一頂八抬大轎!魯嬤嬤跟在轎子旁邊,大聲道:「起轎!」
轎子便被人悠悠的抬起,一晃一晃的向前行進。
進了花轎,李婉便將蓋頭掀起,見這花轎內鋪著大紅氈子,轎檐都是用黃金漆就,極為奢華。
李婉看過之後,又將蓋頭整齊的蓋上,心裡也不再瞎想,到是整個人放空了。
不久之後,轎子便被抬進了王宮,又走了些路程,抬進了一處宮殿,宮殿內裝飾的極為喜慶,各處都用大紅點綴。
李婉被魯嬤嬤牽引著走進內室,到床上坐下,便再也沒人來了。
赫連昇穿著一身大紅喜服,頭戴皇冠,整個人被打扮的十分精神,可面上卻是落寞的神色。他站在宮廷祭台上,遙望遠方。魔耶站在他的身後,不言不語。
兩人站了許久,赫連昇開口問道:「靈兒走了?」
魔耶點頭道:「是啊,她騎了一匹馬,便走了。」
「我很羨慕她。」赫連昇道。
魔耶拍了拍他的背,也似乎很有感觸,道:「我也很羨慕她。」
赫連昇似乎知道魔耶與卿衣的事情,兩個人不免同病相憐起來,赫連昇道:「離大典還有多久?」
「大概三個時辰吧。」
「魔耶,我們兩個去喝一杯吧?」赫連昇提議。
「喝酒?帝王,明日您要舉行封后大典!」魔耶有些驚詫!
「我知道,我只是太難受了,想借酒澆愁。否則,我不知道我還能幹出什麼事來!」赫連昇解釋。
「好,那我陪你去喝兩杯。」
兩人來到赫連昇寢殿,讓侍女帶來了兩壺酒,兩人邊說話邊喝酒,互相傾吐著彼此的失意,突然感覺兩人似乎是一堆難兄難弟,對待感情,從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最終失去了愛情!
「魔耶,你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我,她總是很溫柔的樣子,可是她對誰都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她心裡到底是不是那特別的一個。」赫連昇道。
「我們是青梅竹馬,小時候的我從未懷疑過我們會不在一起,可命運無常,她最終還是被你父王迎娶成為王后,離我越來越遠!」
「可是,你能時時見到她,可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自然是不知道時時見到的苦楚,我每日里都能看見她,可我還要把她當成我的領導,每日里都竭盡全力保持著兩人的距離,不能更近一步,也無法後退一步,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魔耶如今已經快五十歲,這樣一個可以當赫連昇父親的男子說著這樣的話,他不禁有些心酸。
赫連昇灌了一大口酒,又道:「你好歹還與她相愛過,走近過,可我從未跟她相愛。」
「走進過,相愛過,再分離,比從未走近過會加倍痛苦!」魔耶也灌了一大口酒。
……
兩人你來我往,說著說著,就喝多了,兩人頭靠頭挨在一起,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