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那個糟糕的過去（3）

話音剛落，在天平的中心支撐點，詭異地睜開了一個黑白色的巨眼，無情地打量著正處於非理智下的龍神巴哈姆特，用哪種懶洋洋的意志從傳遞道：「叫啥叫，不就是一個小玩笑罷了。你不知道，別看我的權利很大，就連那四位出現在虛空也要聽我的，實際上我的工作很無聊啊！」

「那你也不能拿本神邸的交易當兒戲！」聽到虛空天平這麼一說，差點氣得鼻子都歪了。

若不是，上古生物裁決提過，若天平出現一些非正常的變化時，百分百是控制著平衡創世規則的虛空隱藏守衛之一。被人尊稱為虛空天平，奧莫拉·莫爾查德在暗中搞鬼。

這人並不是來自於虛空內任何時空界，而是虛空之外另一個名為原界，更高次元的人。

據說，那個創造了這片浩瀚無垠，幾乎無法摸到邊界的虛空主人，就生活在這個名為原界的特殊世界中。

雖說很想教訓教訓下這個不安分的傢伙，但這人的力量偏偏強得離譜，虛空內任何事物都需要聽從他的安排，包括平衡交易也一樣。好在，巴哈姆特和他交易了好幾次，大致摸清他的為人，人是有些老頑童喜歡惡作劇，但是並不會影響到他所負責區域的任何交易和事件處理，還算是一位比較盡責的特殊強者。

虛空天平，奧莫拉·莫爾查德賠笑著，那隻黑白色的眼睛注視著巴哈姆特的雙眼，便道：「本次交易，你付出的代價真的還不足以交換復甦這位幸運兒。他從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刻，就被我們五個守衛中，力量最接近那位大人，代表著原界征戰軍隊的混沌之龍·奧特洛，特意關注的對象。」

「什麼！有沒有搞錯！」

巴哈姆特深知這位帶著傳奇色彩的神秘強者，對於惡搞別人的平衡交易熱衷到瘋狂的地步，但他是絕對不會用虛假謊言來欺騙與他進行交易的人。

但是，虛空之龍·奧特洛他雖然不清楚這人的地位，但從其中的信息中捕捉到『原界』與『征戰軍隊』兩個關鍵詞，很可能是原界某位抵禦外來入侵軍隊中，一位有著極高地位的強者，他在洛克茲·凌的身上留下了印記，關注著他的成長。

奧莫拉·莫爾查德，再次用哪種無所謂，懶洋洋的意志傳遞道：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孩子若沒有意外，他自身幾乎無限的種族潛能發揮到極致，將會成長成和我們一樣的存在，甚至超越我們。若這筆交易成功，到底意味著什麼？你懂的！」

「也許如虛空之神所說的，他未來很可能成長成一位改變某個歷史節點的重要人物。」

而這一刻，龍神巴哈姆特沉默了，並不是因為奧莫拉·莫爾查德的消息轟炸得有些愣神，而是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與其交易的資產了。

也許虛空天平看穿他的心思，開玩笑道：「別那麼嚴肅，剛剛代價這塊就差一點點罷了。日後這小子的前程還要你操心的，待會我可以去找奧特洛要你少給的那部分代價，誰叫他亂給凡人播發他的獨特意志印記。」

說罷，原本傾斜著的天平，被奧莫拉·莫爾查德私自放上一塊最小質量的砝碼，天平立即恢復了平衡，並且交易成功帶走了龍神巴哈姆特支付出去的代價，取而代之的是祭壇上一堆奇異的珍貴材料。

幽暗石、黃粉碟意志碎片、比爾莫達卡核心、生命精華之源……嘖嘖嘖，難怪要徹底掏空本神的財富，這些材料若傳出去，恐怕會引發虛空個大勢力的創世者一哄瘋搶，恐怕還會提前引發創世者之間的討伐戰爭。

他拾起奧莫拉·莫爾查德故意留下來的一部名為《意志繼承復甦儀式》的古老書冊，不禁感覺這次交易或許真的撿到寶了，單憑復甦這麼一位潛力無限的種子。他合上這本古老的書冊，斜眼看著整個大廳內四處堆滿，儲蓄著大量虛空原力的零界石，不由得感慨著。

事不宜遲，避免交易完后這些物資產生的能量輻射讓其他強者感知到，引發一次腥風血雨的搶奪，馬上啟動意志繼承復甦儀式。

這個儀式是虛空中，不知多久以前，一個強大的文明創造出來的特殊復生儀式，能夠不僅復活某個人的靈魂與身體，還能把某個人的意志強行加持在復甦這個人的精神上，並且獲得其中的全部傳承。

而這個儀式施展成功后卻有個後遺症，自身本來融合在一起的黑暗與光明兩種人格，會被這種幾乎逆天不允許存在於世的力量強行分離，形成兩種有著相同意志，卻不同處事作風的人格。

好在，龍神巴哈姆特在早些年也對一位支持他的神邸使用過這種儀式，對於這個後遺症十分清楚，在未來洛克茲·凌將會有一段處在雙重人格，搶奪主意識控制權的混亂時期，會對周圍的一切事物產生無法逆襲的毀滅性破壞，以及本身主意識上的疲勞和緊張雙重壓力。

對此，他早已做好安排。一旦儀式成功，他將會施法把洛克茲·凌送出秘境，並且派遣一位紫霧龍族的戰士，尾隨洛克茲·凌，暗地裡協助他擊潰黑暗面的人格，穩固本身人格的掌控權。

在儀式即將進行到最後，把那枚屬於提亞瑪特的德爾再生龍蛋所蘊含的力量，繼承給洛克茲·凌的時候，他提前蘇醒了。

零界石，本身就是來源於虛空內原力凝結成的結晶體，多多少少都帶有一些虛空特有，能夠轉化主物質的虛幻力量，雖說單個零界石的虛幻力量可以直接無視，但這種幾乎填滿幾百平方米的數量，對於主物質生物可是極其危險的東西，足以威脅到生命安全。

黑褐色的虛幻之力，彙集在一起后沖入洛克茲·凌的身體與靈魂之中橫衝直撞，劇烈的撕裂劇痛讓沉睡在深度休眠的他，提前從夢中醒來。

來自於身體撕裂虛幻化，以及靈魂分解的瘙癢與撕裂巨疼，就算他的意志再怎麼強大，這種並非來自於身體，而是源自靈魂深處的痛感，作為一個僅僅在成就戰神之後，進行過一次靈魂堅韌質變的人來說，這無疑足以摧毀他的精神意志力。

「好吵！又醒了。」

在一旁休息，恢復剛才舉行繼承復生儀式時所消耗的力量與精力，正打著小酣的龍族之神·巴哈姆特，再一次被洛克茲·凌的叫聲弄醒。而這一次他打算繼續使用混亂邪惡陣營的沉睡法術，讓他繼續進入深度睡眠，卻沒想到這次法術居然出奇地失靈了。

在下一刻，他清晰地感知到，眼前這個洛克茲·凌居然給他帶來一種無法形容，來自於心底與血脈層面上的恐懼感。自他成神以來，已經忘卻了對某些超出他能力範圍內，能讓他感到久違恐懼生命體。

目前，傳承復生儀式還未結束，正在最後的自我演化中。

按理說，在儀式還未結束時，洛克茲·凌應該是不可能在儀式未結束時，獲得身體和靈魂上的意識主權，也就是這段時間不可能反抗儀式的進行與法術限制。

但實際上，洛克茲·凌不僅做到了，還在無動用任何魔力的情況下中斷，龍族之神·巴哈姆特的睡眠法術。

可惜，這個過程也僅僅只是阻斷了睡眠法術的效用，幾秒鐘后再次靜靜地躺在祭壇上沒了動靜。

而此時，本身就對為了這個儀式花費大量的財產，又被虛空天平奧莫拉·莫爾查德說得暈里暈乎的巴哈姆特，早已洛克茲·凌這一舉動嚇壞了，躲在一根鐘乳石後面瑟瑟發抖地看著祭壇那邊的動靜。

直到，傳承復甦儀式的結束，他才緩慢地一步步移動到祭壇旁邊，看著似乎是換了一身與白金龍血統混合后，全身白銀色龍鱗，體型超出五米，全身布滿堅硬的白色羽毛，而在羽毛下又覆蓋著一層厚厚白色龍鱗，出於半龍化的洛克茲·凌。

雖說，龍族之神巴哈姆特曾經也經常使用這種儀式，對某些重點對象實施，但那些都是巨龍們，儀式結束頂多染上一些獻祭祭品的不良習慣於某些種族特色罷了。

但是，對於洛克茲·凌這麼一位人類強者，在這個儀式中不僅染上了獻祭品的種族特色，甚至連本身種族都出現了巨大的跨度。

由一位與龍族絲毫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類，直接跨越到連真龍都能感知到靈光威懾，還能進行半龍化的半龍人，這個跨度可謂不大。

他在祭壇邊上來回度步，雖說之前已經計劃好了送走洛克茲·凌，將他送出秘境后全看他的運氣是否能在第一次魔獸之戰中活下來。但是，這次儀式結束的結果，令他對洛克茲·凌的前程充滿了好奇心。

他已經不知多久，多少年了，自己居然再一次對一件完成的作品，產生那種只有凡人對未知事物才會產生的好奇心，久違的好奇感讓他對洛克茲·凌產生了許多奇怪的猜測。

直到，他的感知到，有人在他的實驗室門口，似乎是找他有事的時候，他才打消這種無聊的念頭。

「誰啊？沒見門口掛著不……」

沒等他說完，他便看清找他有事的人，竟然是被洛克茲·凌重創后的凱里，居然這樣直接找上門來了，一時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賠笑道。

「喲呵，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殺戮戰神，外交官凱里啊！冒昧一句，您怎麼那麼有空來地底龍脈？」

可惜，凱里並不想磨磨唧唧地浪費時間，毫不顧顏面的一語說穿：「得了吧！誰不知道你這裡藏著那個好好照顧了我力量分身的主子，話說你似乎說過，不參合我們凡人的事情吧？」然後自顧自地直接走進通往地底，距離魔力之眼最接近的地方。

雖說巴哈姆特本身力量就比凱里強大得多，但他也不敢在這時候玩神邸的暴脾氣。

這裡雖說是龍脈，整個空間的構造都是由他曾經使用的神力，將其建造出來的。但是，凱里也不是什麼善茬，實力在不凡之下是無人能敵的，他跟在後面賠笑坦誠道：「的確，是有這麼一名偶遇了您的分身。但是，這樣接下去已經涉及我們神邸之間的事情，您確定繼續下去嗎？」

龍族之神巴哈姆特曾經諸神時代結束過後，對凡間所有種族做過宣誓，不在以主動權影響凡間任何事物。但是，倘若有另外情況，牽扯到神邸之間的事情，他有權利對這人宣戰或者進行其他的處理。

簡單來說，現在凱里的目的是洛克茲·凌，對其進行復仇的話。那場宣誓的東西，將不再限制他的行動，將有絕對的權利對其進行審判。

「哈哈哈！老哈，你緊張啥？《諸神宣誓三則》中的規矩，我自然是知道。」凱里突然狂妄地笑著，轉過頭看著樓梯上方，一直保持著人類姿態的巴哈姆特，一語點破他的顧慮。

「放心，洛克茲·凌是路龍文的傑出作品之一，根據分身彙報，他在這裡承蒙您的照顧。本來我是不想來，直接趕赴第一戰場進行生命清洗的，但是經過貴方的秘境時，發現這裡正在做一次平衡交易，好奇來看看罷了。」

「您也知道平衡交易？」巴哈姆特吃驚道。按理說，能夠進行平衡交易的人，至少是身體有一半已經跨出主物質世界，並且具備抵禦虛空虛無力量入侵的人物，至少是那些已經開始運用規則力量強化自身實力的存在。

但是，他在凱里身上從未感知到規則力量的存在軌跡。

走在前面的凱里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雙手插在荷包里，一臉『哦，你不知道？』傲慢的神色，如死神凝視一般的暗紅瞳孔注視著龍族之神巴哈姆特的雙瞳，令他感覺像被死神揪住心臟一般，無法形容的壓力直接空降在他化生老人的身軀上。

「以前在烈獄，跟地獄魔龍皇進行過平衡交易，去除魔龍血脈，留下黑化能力。很自然，也知道你們神邸經常使用的平衡交易儀式。」說完，便留下依舊腦子一片空白的龍族之神巴哈姆特。

……

幾分鐘后，走得快想要使用魔法趕路的殺戮戰神凱里，最終在一個轉角走進去后，發現了一個被淡藍色光芒照耀著的出口。

待他告別這個漆黑的通道后，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長寬高各超過3萬米，空氣中瀰漫著異常濃郁幾乎可以用肉眼看到，空氣中沒有絲毫雜質，卻十分潮濕的洞穴里。

但是這個洞穴，又和別的洞穴不一樣，在他右側的牆壁上，有一個類似海洋館的地底，對馴養海生物進行觀察的洞口，在洞口上卻有著一層非人工，根本是天然產生的透明水景牆。

在牆的外邊，卻是激流不斷，不斷向著空氣揮發著的藍色液體，向著高處的出口奔涌而去。

「呵呵，原來這才是龍脈的真面目，平衡原始時空界最大的——內斯特魔力之眼。亞克金果樹，實際上就是魔力之眼的具象化產物……老龍神，你藏得可真夠深，你不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

凱里立即轉身指著藏在通道內陰影中的龍神巴哈姆特，質問道。

「哈哈，真有你的。剛剛真應該讓地面的信徒組織你這個弒神者進入這裡。」

他知道自己的隱藏的東西被凱里點破了，將雙手背在後面，緩緩從通道里走出，正面直視凱里那雙似乎把自己當成獵物的雙眼，毫不畏懼地將雙手張開雙臂，在**地說道：

「我也是龍族的一份子。就算違背那點教義，能夠讓龍族有繼續延續下去的機會，就算可能性再小，那也有試試的必要。」

「同樣是為了自由而戰，不再成為其中的階下囚，你們的作為與我們有什麼不同的嗎？」

「那你……」

凱里默默地從腰間抽出兩把半米長的匕首，上面古典的附魔紋路，以及本身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息，這兩把正是由路龍文成名之作之一，號稱無人能夠抵擋住的【死亡之刃】。

凱里一個閃現法術，直接出現在巴哈姆特的身後，左手反握著的匕首直接搭在他的脖子上，冷笑道：

「那麼，你可以去跟隨提亞瑪特她的黑龍兒子了……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