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激戰在黃泉
(ps:「夜魁」是道上的兄弟給「楊殘」起的外號。)
其實,綠毛頭沒有回西城,只是打了個電話給楊殘,誇大其詞地把楊偉在fb「受辱」的事又稟告了一次。…楊殘畢竟不是楊偉,他分得清事態的輕重緩急,所以又去調撥了一百多號人馬前來支緩。之所以夜魁會把綠毛頭帶在身旁,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黃泉路是洛慕城東―北兩大城區的捷徑。
只要陳小東他們一行人中有宮貝兒的身影,那麼黃泉路就是首選之徑,假如陳小東想要跑路到北城區去的話,楊殘身邊的綠毛頭就可以把人給認出來,這樣子一來,陳小東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都難飛出楊殘的手掌心了。
一下子間,整個局面的形勢就已經扭轉了過來,血幫仗著人多勢眾,壓得血鷹幫的小弟們都喘不過氣來了。要不是還有強,那個火爆堂主的強悍實力和無畏的精神支撐著整個團隊,他們早就落荒而逃、潰不成軍了。這會兒的陳小東也在想著,既然血鷹幫有難,自己挺身而出幫了他們,日後他們肯定會感激自己的,更何況,黃泉路上除了血鷹幫外就剩下個血幫了,難道自己腦袋裝米田共了?…想羊入虎口?。?……
「啊!」陳小東大喊一聲,手上握著把血色刀片,徑直就沖入了火拚的人群當中。見狀,夜魁那張彷彿貧血般的蒼白臉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靨,在旁人的眼中,顯得有些許的猙獰。「咻!」毫無疑問,一把黑色的小匕首飛轉在半空中,向陳小東的胸口處射去。太快了,陳小東都沒有在腦袋中反應過來時,黑色的小匕首已經插進了血肉之軀。…
「啊!」原來是一個血鷹幫的小弟在陳小東的旁邊,剛想跑動起來時,不料卻被夜魁射出的那把黑色的小匕首中了左肩,幸運的是,陳小東沒啥事。眾人皆嘆,哎!又是一個傳說中的杯具啊!彼此之間大家深明此理,故然,在打鬥時,血幫小弟對他們家的大少爺退之三里,而血鷹幫的小弟則無可奈何,只能說,盡量避免命害。
「靠你丫的,西裝眼鏡男,老子要砍死你!」本來,陳小陳是想先除掉「二五仔」綠毛頭的,可擺在眼前的現實,總是狠無奈滴!!陳小東在怒罵一聲后,快步跑向了楊殘的方向,彷彿,眼前的陳小東他不是人,是一隻凶暴的獅子張開獠牙血口,撲向弱小的獵物般。
此時的夜魁不知為何自己的心頭會浮現起如此奇怪的念頭,一直以來他都是扮演著捕獵者的身份,從沒想過有一天,居然自己會變成了獵物。鏗鏘轟響,陳小東用力一刀劈頭砍向夜魁,夜魁舉起右手半米彎刀擋住,左手捏著一把黑色的小匕首捅向陳小東的身上。趁此空隙間陳小東伸腿踢向楊殘,楊殘匕首刀鋒一轉,反捅向陳小東的右腿。
說那時快就時慢,陳小東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右腿疾速放下,左腿陡然一腿踏到楊殘的右腿之上。驟然間楊殘下盤被襲,踉蹌不穩,身子就倒在了地上。一旁的陳小東以兔起鶻落之勢抬起手中的血色刀片,準備趁勝追擊,一刀送夜魁去見閻王爺。…「不好!」陳小東見夜魁陡然間弓跪而起,一記掃堂腿攻向下盤,陳小東心頭冒汗,如若被掃中了,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他急忙彎膝蹬地,一躍而起,雙手握刀,準備來個「泰山壓頂」壓死夜魁。…「嘶嘶嘶!」的破空聲在耳邊響起,夜魁雙手撐地,極力向前滑去,避開了陳小東從天而降的雷霆一刀。陳小東見一擊不成,又生一招,即便轉身回頭,拖刀划向夜魁。絲絲火星在路面上激起,夜魁雙手用力,雙腿一下子站立起來,疾速間向一旁偏去。
「卜!」陳小東見夜魁偏向一邊,瞬息之間又抬起手中血色刀片,凌厲一刀擊砍向夜魁的正面。夜魁嚇了一驚,提起半米彎刀一擋,兩刀相對而撞。陳小東並沒有施力下壓,只是在頃刻之間又拿開了手中的血色刀片。接著,霍然間抑起血色刀片,又是重重一刀砍向夜魁,就在夜魁腦中的思維還處在混亂之時,他又抬起刀片,舉頭髮力一刀砍起夜魁。
陳小東刀刀下去,一刀還比一刀快,一刀更比一刀重,砍得連夜魁都幾乎握不住那把黑色的半米彎刀了。夜魁第一次覺得,自己要握住那把黑色的半米彎刀是一種多麼痛苦的折磨罹難。同時,他也相信陳小東這麼無比凌厲的三刀下去,他右手的虎口現在肯定麻木了,因為,流出來的血水已經開始粘手沾刀了。
陳小東知道,打蛇須三寸,這麼疾速三刀下去,先讓他楊殘真的「殘」了再說。…
即刻,陳小東閃身在外,果然,楊殘發瘋似的一刀砍向陳小東的側面。刷的一下,黑色的半米彎刀因虎口的鑽心巨痛而脫手飛出,射向了遠方,反正那邊漆黑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飛上到了誰的身上,卸下了誰的胳膊,或者終結了他的宿命。在月光的朦朦朧朧潑灑傾瀉之下,黑漆乎乎的遠方傳來了一聲慘絕人寰叫的…「啊!」,接著,又如曇花一現般被幾百號人的打鬥聲給湮沒得無影蹤了。
楊殘右手緊握著的那把黑色的半米彎刀是他故意甩出去的,沒辦法,那玩意現在忒粘手,等下別凝固了就真的完蛋了。那一雙加毒蛇般幽深的眼神狠狠盯著陳小東,楊殘解開領帶,輕車熟路地綁在了右手虎口上。見狀,陳小東緊繃著的臉龐肌肉上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靨,在夜魁眼中,卻成了對落敗者的恥辱一笑!
「很高興,你,陳小東,徹徹底底,惹惱了我。」楊殘厲色的眸子瞪著陳小東,那宛若九幽冥谷般野鬼孤嗚的沙啞嗓聲讓陳小東著實忍不住一個激零,「咦!」他在潛意識中抖動了下身子。隨即楊殘咧著嘴大笑道,「哈哈哈!」…「哈你麻個頭啊!」強,終於費盡千辛萬苦,硬生生的從兩三百來人的群架火拚中,用手中的那把三菱放血鋼刀,砍出了條血色淋淋的血路,步履蹣跚的氣喘吁吁地走到了夜魁的身旁不遠處。
聽聲辯人,楊殘不用回頭看都懂,肯定是血鷹幫的強,那個魯莽的混球。「嘶!」夜魁的嘴巴吮吸了口氣,「咻!…」又是三把黑色的小匕首從楊殘的身後射出,目標直指強。強大呵一聲,提起三菱放血鋼刀,疾速砍向了夜魁。…夜魁見強不顧三把飛刀的危險,居然硬來,就不由來罵了句,「不要命的傢伙!」隨即便向後退去,相對於陳小東來說,強他的危險係數會更大一些。…
強眼瞅著見黑色的小匕首就要到跟前,腳下不由得放緩了速度,提起三菱放血鋼刀,以疾速揮舞亂砍來應付。本來陳小東以為,強會不顧一切,以拚命三郎的打法對上楊殘,可誰知道,唉!……「咻!哐啷!」連著的一聲響動,強手上的那把三菱放血鋼刀掉在了地上,那把落單作戰的黑色小匕首也插進了強的右肩。
殷紅淋淋的血水,忽然間襲至而來,沾濕了強的衣裳,一朵焰麗無比的血色之花就光鮮亮彩的盛開在了他的右肩上。…「堂主!」一血鷹幫的小弟鄰近傍在強的身旁,當他看見了此時此景時,胸膛的火氣也就刷刷的冒了起來,拿起差不多鈍掉的刀片,在大喊一聲「啊!」后,身子就撲向了夜魁。
「不自量力!」楊殘鄙視地呸了一句,就在血鷹幫小弟來到面前時,毅然而然地凌厲伸出右手,捏住了那血鷹幫小弟的脖子。「厄!…哐啷!」鈍掉的血色刀片脫手落地了,夜魁右手用力一捏一扭,前一秒還曾鮮活跳動著的人兒,在這一秒之下就消失到悄無聲息了。殷紅的血水順著那血鷹幫小弟的脖頸流到了楊殘的右手手臂上,外人旁者看來是那血鷹幫小弟的血,實際上卻是楊殘用力過度牽動了虎口而流下的血。
標誌307車內,「哎!要不?我們下去看看吧!」dj小弟有些為此時在那邊混戰群架的陳小東擔心,同時心裏面也有點好奇,想要躍躍欲試一番。羅小玉偏頭過去,右手頎長而白皙的手指摸著精緻的右耳,向宮貝兒問道:「是啊!寶貝,要不我們…下去?」…看見羅小玉美眸中閃爍著的瑩光,宮貝兒板著張臉蛋,伸出修長的食指先指了指羅小玉,然後又指了指dj小弟,反問道:「你、你倆,確定真的要下去?」
看見宮貝兒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羅小玉也伸手疑惑地撓撓她那一頭天然大波浪捲髮,說道:「寶貝,有什麼問題嗎?」…「無語」…宮貝兒在心裡頭感嘆道。「小玉,你說,你下去有什麼用啊?可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弱小的女兒家家,手無縛雞之力哦!」
羅小玉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又一次,自己被寶貝數落了,徹徹底底地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