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秦蒼淪陷!
次日上午。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鬱鬱蔥蔥的樹木枝葉搖晃,不遠處的人工湖面上也是波光粼粼,偶有小魚躍出水面吞食水波上漂浮不定的蟲子,魚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二班男生宿舍便是座落在如此優美的環境旁,坐西向東的房間里被十點鐘的太陽照耀的十分亮堂。
此時的荀九命就身處在這般環境下,趴伏在床板上朦朧不醒!
他臉色煞白,嘴唇乾裂,一副宿醉過後的慘淡摸樣。
「唔~渴......」他嘟嘟囔囔吐字不清的**著。
終於,儘管荀九命腦子依舊迷糊,但對水的渴求使得他強撐起了身子。
「外邊怎麼那麼亮啊!現在是幾點吶?」他眯縫著眼小聲哽嘰。
幾點?
忽的,時間這個概念在他腦海中一晃!
「卧槽!十點了!遲到了遲到了!」荀九命本來麻木的腦子驟然清醒,吃驚大呼,隨即不敢再拖沓,趕緊換身衣物,在匆忙間大致洗漱一下,拿起地圖扭身開門就跑!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兩小時!
老師不得打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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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位處隔著荀九命兩間屋子裡的白修,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誰啊?大早上喊那麼大聲!」宿醉未醒的他此時被荀九命大喝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的小聲埋怨。
遲到?誰遲到?
忽的,時間這個概念在他腦海中一晃!
「卧槽!十點了!咋沒人叫勞資!」白修本來麻木的腦袋驟然驚醒,同樣毫無素質的大呼,簡略洗漱一番后,直接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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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
位處隔著白修兩間屋子裡的曹天闊,此時半個身子耷拉在地上,睡的正沉。
噔噔噔!噔噔噔!
兩次匆忙的腳步聲響將這個睡姿驚人的大漢驚醒。
「大早上的走路不知道輕點,都急著投胎啊!」曹天闊睡眼惺忪,撐起拖在地上的身子,低聲喝罵!
大早上?現在幾點?
忽的,時間這個概念在他腦海中一晃!
「卧槽!十點了!俺這不是廢了么,不得讓老師錘死!」
曹天闊本來不緊不慢的神情瞬間緊張起來,嗓門粗糙的大聲驚呼,顧不得洗漱,推開門就往出跑!
三人一前一後的在蒼山學府里邁步狂奔,甚至用上了吃奶的勁。
先走一步的荀九命最先到達教學樓!
砰砰砰!
荀九命眼疾手快找到二班教室,站在門口氣都還未喘勻便輕輕叩門。
數秒時間,緩過神來的他突然感覺情況有點不對。
屋子裡傳出的彷彿吵鬧聲大了點,根本就不像有老師在管理的樣子!
荀九命面色疑惑直接推門而入,發現此時教室內十數個人正三兩一對交頭接耳!此時他們見有人推門進入,都齊刷刷望向來者。
荀九命被突如其來的目光盯的頭皮發麻,急忙找到楊彩花所坐位置,低頭快步走到其跟前坐下。
班內有男子見此狀況,微微怔住,凝神望了望楊彩花身邊之人,心中暗暗記下。
「什麼情況這是?我路上看別的班都已經不再這了!他們都開始修鍊去了!咱這是幹嘛呢?」荀九命環視四周不解問。
「不知道啊!我們等好久了!一直沒見華嬰老師人影。」楊彩花無奈辯解。
「我聽說哈!咱華老師現在正待在凌南關打仗呢!」忽的,同楊彩花一併坐著的一名少女接過話頭道。
「凌南關?打仗?」荀九命看了看那女孩漂亮的小臉蛋,撓頭問。
「你不知道么?」女孩有些詫異。
荀九命楊彩花齊齊搖頭。
他們昨天喝了一下午的酒,當然不知道校外世事。
「外族昨天大軍壓境了,本來討伐聖階外族的張聖師和齊軍首帶人撤回凌南關了!雖然不知道目前戰況什麼樣,但是並不太樂觀!」女孩耐著性子解釋。
「怎麼回事,你細說說!」荀九命聞言心中咯噔一下。
漂亮女孩如數家珍般將事情娓娓道來,其間大口喘著粗氣的白修與不修邊幅的曹天闊帶著酒氣也趕到班級坐在了這邊,皆緊皺眉頭聽著女孩說戰場現狀。
片刻時間,女孩將自己所知一一說出。
「那也就是說,現在聖階外族沒殺掉,就連秦蒼濕地凌南關外的國土都直接棄守了?」曹天闊聽完女孩所說,暴躁的「撲騰」一下,站起身吆喝起來!
二班其餘十一人盡數被他一驚一乍的樣子吸引過注意力。
「你幹嘛?坐下說!」荀九命見狀低聲喝道。
「不是!俺氣不過!」
曹天闊依言坐下,十分憤怒道:「兩個聖階帶隊!還有那麼多高手隨同!連邊防軍隊都一併跟去的!一大半秦蒼濕地說不要就不要了?」
「那你要他們怎麼辦?」漂亮女孩無奈道。「黎木族大軍壓境,那總不能讓將士們和這些可以藉助草木之力的外族打吧!濕地林木眾多,在濕地里打就跟在黎木族主場打一樣!」
荀九命聞言沉默片刻,忽然間他察覺出事情有一絲不對。
「黎木族?它不是在大秦天府境內的秦嶺之外么!怎麼會調兵來這?」
「你是說大秦天府有問題?」白修恍然側頭道。
「如果黎木族不是闖死海而來,那麼此事就絕對和秦天府有關聯!」荀九命信誓旦旦道。
「死海?別說軍隊了!就算晉陞已久的聖階也不敢說能淌一波死海的水再安生出來!」白修嘖舌!
「他娘的人族在這麼多種族裡本就勢弱!他秦天府腆著臉來坑同族人?」曹天闊本就火氣未下,此時聽荀九命所言,心中更是憤怒。
「哎,這事情我們目前也管不得,只能看高層人士們怎麼處理了。」荀九命拍著大腿,苦澀道。
幾人憤慨的詛咒黎木族全族暴斃!
「贏秋珊,你知道老師什麼時候回來么?」楊彩花不習慣壓抑的氣氛扭頭問向一旁美女。
名為贏秋珊的女孩也是搖搖頭,她只知大致狀況,卻不知詳盡內容。
整整一天,除了中午眾人三兩抱團吃了些飯,以及十六人分別介紹一番自己姓名來路以外,其餘時間內他們盡數待在教室里,苦苦等待班主華嬰。
然而直至入夜他們也沒有見到華嬰身影。
眾人四散而去。
開學第二天,荀九命三人沒再遲到,並同楊贏兩女共同吃了早飯,不過一行五人在進入教學樓門口時,卻見到了一些讓他們內心不安的狀況。
但凡是其他班級之人,無論強弱,身上都已然逸散出絲絲血氣!
這是已入修行一道的象徵!
他們現在已落人後!
修行一道爭分奪秒,在這樣競爭激烈的頂尖學府里,慢人一步便要損失很多可競爭的資源!
體修初階分九境,不入三境不可習得武技,而修行初期進境很快,如果二班眾人被好事者打壓,那麼他們可能在學府里永遠抬不起頭來!
荀九命心中隱隱有些著急。
「切,這幫傢伙入初階一境怎麼感覺還沒我力氣大!」楊彩花打量著來往行人,嫌棄道。
聽聞此言的眾人除荀九命外皆是有些傻眼。
「好好的姑娘怎麼受這點打擊心裡就出毛病了。」幾人心說。
五人來到教室里,同昨日一樣,又是大眼瞪小眼的乾等,只不過這次幾人被荀九命帶頭玩起了遊戲,倒也不算枯燥。
一天過去,班主仍是不在。
第三日。
五人依舊早早的來到教室,不宵片刻,同班十六人悉數到場,沒有人因班主的失約而直接不來。
只可惜,劇本照舊,眾人依舊是失望而來失望而歸。
此時的外班修士,最強者據悉已然二境緊鄰突破,可他們卻依舊是凡人一個。
直至第四日,事情終於出現變化。
荀九命五人照常早起,第一個來到教室內,可這次他們卻發現屋內講台上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渾身是血!
紅的綠的都有!
頭髮,衣服,褲子,臉上無一處不狼狽!
可她身上卻不停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
殺意凜然!
荀九命看著面前人靜坐的這幅樣子,心中直發毛,後頸的寒毛都微微豎起。
「什麼情況?」他站在門口沒敢亂動,扭頭低聲對後面四人說。
「這位好像就是咱的班主吧......」白修也是悄咪咪的回話。
五人拄在原地半天,見講台上靜坐那人始終沒有說話,而且一直緊閉雙眼,他們便壯著膽子,如履薄冰般進入屋內小聲坐下。
在眾人之後,二班其餘人等也陸續趕到,他們同荀九命幾人一樣,站在門口望見那滿身血污之人也都是嚇的一顫,隨即才進了屋子。
很快,十六人到齊,坐在講台前如同入定一般的女子此時終於睜開雙眼,緩緩掃視了一番眼前眾人。
「有一個噩耗。」這女子開口說道,只不過嗓音有點沙啞,一副叫喊過度的樣子。
在座十六人聽得此話都是身形一顫。
這女人太有壓迫力了!
「凌南關一戰,我方不敵黎木族,沒有將其驅趕出秦蒼濕地!」
「現如今由襄城,凌南關,戰都所連成防線外以南的秦蒼濕地共三百九十六萬平方公里!」
「盡數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