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章：搶女婿
衛庄望著漸漸遠去的內門弟子，掃了一眼禹君天和其餘四個長老，冷聲問道：「你們的門人已經散了，你們還要冥頑不靈么？」
他話音剛落，背後勁風驟起，他還未反應過來，忽然感覺後背一痛，已被一柄尖銳的利刃刺中。
衛庄大怒，立刻轉身一拳擊出，但那人一招得手后早已退開三丈，猖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就憑你也妄想滅我禹王宗，簡直痴心妄想，哈哈……」
衛庄看向那人，眸中冷芒綻放，咬牙切齒地叫出他的名字：「張恆！」
「是我！」張恆嘿然應了聲，神采飛揚道，「你叫衛庄是吧，看你年紀不大，野心卻不小，不過可惜啊，你遇到了我。」
衛庄冷哼道：「遇到你又怎麼了。」
張恆得意洋洋道：「你處心竭慮想要毀滅禹王宗，卻著了我的道，無形中為我做了嫁衣，現在你已被我刺傷，早已成了案板上的魚肉，我救下了禹王宗，日後在宗內的地位自然一日千里。」
遠處大長老禹君天聞言激動道：「張恆，做得好，你救宗門有功，等到除去此子，老夫扶你做宗主，宗門精妙武學，你可盡情參研。」
「哈哈，多謝大長老。」張恆聽了禹君天的話后開心不已，趕忙拱手道謝，好似衛庄當真已是瓮中之鱉一般。
衛庄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嘴角上揚，冷然笑道：「張恆，你當真以為你那點偷襲的伎倆能算計到我？」
張恆料想他這是在詐自己，嘿嘿冷笑：「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裝什麼。」
衛庄聞言只是冷笑，沒有說話，伸手到背後，「噗」地一聲拔出扎在後背上的利刃，只見是一柄五寸長的鋒利匕首，尖端一寸部位還沾著鮮血。
衛庄看著匕首上的鮮血，淡淡道，「你這一刀，確實刺得很准，可惜啊，我肉身遠勝常人，你雖刺中了，但卻刺得不夠深，還未傷及到我內臟。」
張恆望著滿面淡然的衛庄，心頭劇震，難以置信地搖頭：「不可能，我那一刀明明用盡了全力，怎麼可能刺不進去！」
「哼！」衛庄冷哼道，「你既然不信，那我便證明給你看！」
他話音剛落，身子已如離弦之箭一般殺出，直奔張恆，轉瞬便到了他面前，「噗」地一聲悶響，一刀狠狠刺入張恆胸口。
張恆瞪大雙眼望著胸前的匕首，滿面驚恐，張口發出「額……額」的慘叫，說不出話來。
衛庄站在他面前，滿面冷漠地望著他，冷冷道：「看到沒有，下次出刀，應該像我這樣。」
張恆搖搖晃晃退後幾步，留下一路的鮮血，終於慘叫一聲，向後直直倒下，徹底斷氣。
衛庄殺死了張恆，猛然轉身，逼視禹王宗的五位長老，冷冷道：「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是離開還是留下來等死？」
禹君天剛剛才看到一絲希望，立刻就破滅了，不禁心如死灰，漠然道：「我禹王宗的長老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其餘四個長老互相對視了幾眼，忽然有人道：「我願意離開。」
禹君天聞言倏然轉頭瞪視那個長老，氣急大叫：「五師弟，你怎麼可以這麼沒骨氣！」
五長老無奈嘆道：「大師兄，識時務者為俊傑，禹王宗大勢已去，咱們還是離開吧，起碼可以保住性命。」
禹君天聞言氣炸了肺，同門師弟的背叛比任何事都要讓他受刺激，他瞪眼怒吼道：「你敢走一步，我立刻叫你血濺當場！」
五長老聞言皺眉怒道：「大師兄，人各有志，我自有我的想法，你怎能強求。」
禹君天根本不聽他說什麼，瞪眼大喝：「你敢走一步試試！」
五長老被他霸道的行為激怒，冷哼一聲，抬腳轉身就走。
禹君天見他真要離開，立刻氣沖腦門，大吼一聲，用僅有的一隻腿蹬地，奔襲而出，一掌拍向五長老。
五長老不料他竟真出手，趕忙轉身，揮掌相迎。
二人眼看就要碰到了一起，卻見人影一閃，衛庄沖了上來，一拳轟在禹君天後背，禹君天慘呼一聲飛了出去，落地后連滾七八圈才停住，吐血不止，口中之氣已有進無出，眼看是不活了。
衛庄看了半死不活的禹君天一眼，轉身面朝那四個長老，冷然道：「我說過，只要你們離開，我絕不會為難你，誰若為難你們，便是與我為敵！」
四位長老聞言盡都愣住，過了許久，其餘三人無奈嘆息道：「唉……都是命數，咱們也離開就是了。」
他們說罷便走，很快就下了禹王山。
衛庄把散落一地的秘籍盡都撿起來，扯下禹君風的長袍當包裹，將秘籍和金盒子包起來，又剝下張恆的衣衫穿到自己身上。
他做完這些，轉身想要去找未震天和秦宇樓，卻無意間瞧見廣場邊緣有個外門弟子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竟是趙明。
衛庄在禹王宗待了四年，對禹王宗的人十分了解，知道他們殺人如麻，草菅人命，所以他對禹王宗的人盡都沒好感，唯獨對這趙明卻是另眼相看。
趙明身為外門首席弟子，平時或許有些霸道，但衛庄從未聽說他害過人，而且他對衛庄十分友好，一直將他當好朋友看待，對他十分照顧，這一點一直讓衛庄心存感激。
衛庄見他在那裡發愣，緩步走了過去。
還未到趙明跟前，趙明怔忡地望著他，問：「你真的是衛庄么？」
衛庄知道今天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他一時間肯定難以接受，便點頭淡笑道：「我是衛庄。」
趙明聞言露出憂傷之色，過了片刻才喃喃道：「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知己好友，卻沒想到，你竟害得我宗門破滅，這到底是為什麼？」說到這裡，他的雙眼之中已滿是淚光。
衛庄還是第一次看到堅強的趙明流淚，心頭不禁一黯，緩緩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拍他肩膀，喟然嘆道：「趙明，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你不應該待在這種骯髒的宗門裡。」
「可這是我的家。」趙明抬眼望著衛庄，滿眼淚花道，「我從小就在這裡，離開了這裡，我能去哪？」
衛庄聞言搖頭道：「你把他當家，他幾時把你當過家人？」
趙明聞言一怔，隨即想起這些年來自己的遭遇，屢次想晉級內門弟子都受排擠，不禁心頭一涼，垂頭不語。
衛庄見狀語重心長道：「趙明，你的天賦不錯，還具有一顆正直的心，若是在禹王宗一直待下去，當真屈才了，你若是個男兒漢，就該自立宗門，將武道正義發揚光大。」
「自立宗門。」趙明抬袖子拭去淚水，慘然笑道，「這談何容易。」
衛庄微笑搖頭：「以前或許很難，但現在很簡單。」
趙明聞言愕然看向衛庄，不知他這話什麼意思。
只見衛庄解開包裹，將裡面所有的武學典籍全都遞給趙明，滿面肅然道：「這是禹王宗內最厲害的武學秘籍，功法和武技都有，只要你用心研習，定能有所成就，開宗立派，不在話下。」
趙明愣愣地接過這七本秘籍，感覺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他一直以來就想成為禹王宗內門弟子，然後就有機會進入聞道閣觀閱秘籍了，可自始至終都未能如願。
沒想到衛庄一甩手就將禹王宗最厲害的武學秘籍都丟給了他，這前後的遭遇對比讓他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衛庄見他愣在原地久久不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擔憂地問：「趙兄，你沒事吧？」
趙明這才迴轉過神來，連連搖頭：「沒事，沒事，我很好，很好。」
他撫摸著手中的秘籍，心中百感交集，感謝的話已說不出來，許久之後，忽然躬身朝著衛庄長身一揖，道：「多謝衛師弟贈書，我定不叫你失望。」
他說罷轉身就走，衣發飄飄，再也不似之前的落魄模樣，渾身充滿了傲然與自信。
衛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微笑吟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趙明，別讓我失望啊。」
他話音剛落下，背後一道笑聲忽然傳來：「好一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衛庄聞言轉頭，只見未震天和秦宇樓正滿面笑意向他走來。
衛庄笑了笑，迎了上去，關切問道：「兩位前輩，傷勢好些了沒？」
「這麼重的傷，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好的。」未震天擺手輕笑回答。
秦宇樓手捋鬍鬚，樂呵呵道：「小子，這次多謝你出手了，不然我們兩個報仇不成，反而會被仇人所殺。」
衛庄謙虛笑道：「小子豈敢居功，想來是上天眷顧兩位前輩，註定你們命不該絕。」
「漂亮話就別說了。」秦宇樓一拍衛庄肩膀，笑哈哈道，「真不愧是我選定的女婿人選，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等等！」未震天一聽此話趕忙抬手止住他，蹙眉問道，「你方才說什麼，你要選他做女婿？」
秦宇樓點頭道：「沒錯，我可是一眼就瞧中這小子了，怎麼樣，你也覺得他不錯吧。」
未震天聞言瞪眼叱道：「做你屁的女婿，這小子是我女婿！」
「什麼！」秦宇樓聞言一怔，轉頭看向衛庄，大聲問道，「衛庄，你娶了他女兒？」
衛庄尷尬搖頭：「沒這回事，未前輩只是跟我提了一下，我並未答應。」
「哈，是這樣啊！」秦宇樓聞言開懷大笑，轉頭朝未震天挑眉，道，「原來你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我告訴你啊，咱們兄弟歸兄弟，這女婿你可不能跟我搶，我先定下的！」
「憑什麼！」未震天聞言瞪眼叫起來，「我還說是我先定下的，況且，你有女兒嗎，我怎麼不知道，我上次去你島上住了兩天，哪裡見到你有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