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愛是什麼

「你從小就不在家，當然不知道，不信你回去問他們好了。」陸少軒說完得意的轉身要走，夏如煙看著他的後背，美好的氛圍就這樣被他破壞，心裡恨得直咬牙。

突然陸少軒轉過身對蘇皓辰幸災樂禍的說：「蘇將軍，提前恭喜你，能娶到這樣的姑娘，哈哈。」

蘇皓辰繼續摟著夏如煙說：「等我和如煙成親的時候，會請陸少爺喝喜酒。」

陸少軒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蘇皓辰早就聽聞過這個商業奇才陸少爺，今天還是第一回見，果然有些人只能活在想象里，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夏如煙拉著蘇皓辰的手說：「皓辰，跟我回家，我要跟爹娘講清楚。」

於是他們來到夏府，夏老爺和夏夫人正坐著商量事情，見到他們兩個進來很是驚訝，「煙兒你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在一起。」夏夫人著急的問。

「爹娘，我們來是為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我喜歡皓辰，我要嫁給他。」夏老爺生氣的站起來說：「胡鬧，婚姻大事豈能容你胡鬧。」

「爹娘，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你們成全我們，反正我非他不嫁。」

夏夫人看到老爺生氣心疼的說：「煙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陸老爺，陸夫人我和如煙是真心相愛，請你們成全我們吧。」

夏老爺見到蘇皓辰還是很客氣的說：「蘇將軍呀，不是我不答應，你是督軍府的養子，我們夏家自來只和商人通婚，老總祖宗留下來的傳統。

還有就是煙兒已經許了人家，是陸府的陸少爺，我們現在正為他們的婚事商量日子呢，你看。」

夏如煙聽爹這樣說，心裡一陣失落，看來陸少軒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有婚約，「我不要嫁給陸少軒，我們可以退婚。」

陸老爺生氣的說：「煙兒，不準胡說，簡直是胡鬧，小悅把小姐帶回房間。」

夏如煙依依不捨的看著蘇皓辰，被小悅強扯著拉回房間，「小姐，快走吧，一會老爺該生氣了。」

夏老爺請蘇皓辰坐下，想要勸他放棄，他們相遇，相愛本就是一場錯誤，對於他和如煙的事情，夏老爺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蘇將軍，你和煙兒的事情，還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當父母的。」

「陸老爺，我理解你，你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放棄如煙的，我這輩子認定她了，非她不娶。」

蘇皓辰說完起身告辭，夏老爺看著他走出夏府搖著頭，「真是造孽啊，怎麼偏偏和督軍府扯上關係，哎。」

夏夫人心情惆悵的來到夏如煙房間，只見夏如煙氣鼓鼓的坐在凳子上，「還在生氣呀？」

「娘，爹為什麼反應那麼激烈，我愛皓辰，我要嫁給他。」

夏夫人來到她身旁握住女兒的手說：「煙兒你說你愛他，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娘，我見不到他心裡難受，我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夏如煙難過的說。

夏夫人搖頭，「煙兒，你不懂愛，你現在對他只是三分熱度，真正的愛是平靜的，無風無浪的，簡單的，而不是你現在這樣狂躁不安，一意孤行。」

夏如煙聽娘說完問：「是像你和爹這樣嗎？」

夏夫人不說話，她不知道女兒是怎麼和督軍府的蘇將軍扯上關係的，但是緣分的事，誰說的清，道的明呢？她不想追問，只希望煙兒好好的。

過了一會見夏如煙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她又開始說：「煙兒，你要明白爹娘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先不說咱們和你陸伯父家的情分和生意，你和蘇皓辰的事情，你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蘇皓辰他是督軍的養子，以後很可能繼承督軍的位置，爹娘不想你活在打打殺殺中，甚至和幾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夏如煙聽娘講完沉默著，「可是娘，我心裡是愛他的，我不想失去他，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

「傻孩子，愛是什麼你都不知道，只是一腔熱血的往前沖，娘不怪你，誰年輕時不犯幾次錯誤，愛與不愛讓時間證明好嗎，答應娘。」夏如煙難過的抱著娘，幾滴眼淚落下。

「可是娘，我不想嫁給陸少軒，我不喜歡他，能不能多給我些時間啊。」夏夫人摸著女兒的頭髮，夏如煙感覺暖暖的溫度透過頭髮絲傳進心裡。

她愛著蘇皓辰，可她卻要嫁給陸少軒，現在她知道自己還不能以卵擊石，只能先妥協。

她聽見娘溫柔的說：「好，好，不著急，等你準備好了好嗎？」

「謝謝娘。」

夜色已經降臨，督軍府還是異常熱鬧，一如白天，督軍坐在沙發上，蝶舞換了件藍色旗袍坐在他旁邊，一旁坐著的除了沈凌峰還有督軍的妻子沈夫人。

督軍今天心情很好，看起來容光煥發的，沈凌峰說：「將軍，今天收到的賀禮已經送到庫房了。」

督軍嗯了一聲，看看周圍說：「皓辰呢，怎麼一天都沒見他。」正說話間蘇皓辰從門外進來，「皓辰，你這一天去哪了？」

「我出去轉了轉。」

督軍不再在問他了，她看向身邊人，溫柔的問蝶舞，「肚子餓了吧，吃飯吧。」

「皓辰你也過來吃飯了。」於是大家圍坐在桌子邊吃飯，蝶舞和沈夫人分別坐在沈將軍的左右，沈凌峰和蘇皓辰面對面坐著。

蘇皓辰似有心事般，心不在焉的吃著飯，沈凌峰看在眼裡，邪魅的笑了，督軍不停的給蝶舞夾菜，相比較而言，督軍對沈夫人顯得冷落多了。

倒是沈凌峰玲瓏八方，在一旁勸沈夫人，「夫人多吃點。」沈夫人艱難的擠出微笑。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是秋天了，樹上的葉子開始發黃，枯萎，掉落，花園裡的花也在慢慢枯黃凋謝。

夏如煙看著庭院里的下人在掃散落在地上的樹葉，不禁有些傷春悲秋，得意了一個春夏的樹葉，到了秋天還是要落葉歸根。

今天白雪的爹生病了，她到學院給白雪請了假，下學以後她來到白雪家裡看望，推開陳舊有些骯髒的木門，白雪家裡也是一片頹廢潦倒的樣子。

她看到白伯父躺在床上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於是退出去看見白雪正在廚房裡忙碌，「白雪。」

「如煙，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伯父，伯父的病好些了嗎？」

「大夫說吃完葯再看看。」夏如煙把自己在街上買來的補品遞給白雪，從包里掏出些銀票，「這個你拿著，給伯父多買些好葯，別怕花錢，不夠了在找我。」

白雪感動看著如煙，如煙幫她的已經夠多了，夏如煙見她不肯接著，掰開她的手給她，「拿著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和伯父。」

白雪看著夏如煙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眼淚激動的留出來，如煙真是個大好人，她總是在無償的幫助自己。

蘇皓辰躺在床上，睡不著，他想起自己初次見督軍的時候還是個孩子，當時因為他的一聲大喊，救了沈督軍一命。

後來因為他是個孤兒，一直處於四處流浪的狀態，於是沈督軍當時就收養了他，他有自己的名字蘇皓辰，這是趕他出來的村裡人一直喊的名字，聽說是隨了娘的姓，這名字也是他死去的娘為他起的。

沈督軍還有一個養子叫沈凌峰，他就沒有那樣幸運了，他比蘇皓辰到督軍身邊早。

據說當時督軍是在一片雪堆里發現他的，當時他凍得全身冰涼，蜷縮成一團，衣衫單薄，於是督軍把他帶回了家，並收為養子，給他起了個名字叫沈凌峰。

這麼多年他和沈凌峰一直相處的不好，沈凌峰不是很待見他，可能是自己的到來，督軍對自己照顧的比較多吧。

兩個人從小斗到大，蘇皓辰雲淡風輕，不願意跟他爭，沈凌峰的小手段他一眼就能看明白，只是故意讓他得逞，讓他自欺欺人的高興罷了。

現在長大了，沈凌峰反而不在欺負為難他，兩個人莫名的矛盾越陷越深，沈凌峰根本不理他，整天各忙各的，還好督軍給他們安排的職務不衝突，個人干好個人的將軍。

其實沈將軍沒有親生兒子，卻有一個寶貝女兒，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只是幾年前，沈芯蕊去國外念書了，一去就是好幾年，如此想來，蘇皓辰倒是想她了，這麼多年他一直把她當成親妹妹，不知道她在國外過的怎麼樣。

他躺在床上睡不著，來到窗前站著，看到督軍的書房還亮著燈，於是推開門走出去，「督軍。」

蘇皓辰推開門進來，督軍抬頭看見他說：「皓辰吶，怎麼了，睡不著嗎？」

「嗯，我有事想跟您聊聊。」

「嗯，好啊。」督軍放下手裡的筆，收起桌上的東西。

蘇皓辰和沈督軍面對面坐著，「督軍，我喜歡上一個姑娘，我想娶她，可是如果她的爹娘不同意，我們不能在一起了，我該怎麼辦？」

「哦？哪家的姑娘，被我們皓辰瞧上了。

要我說呀，要是你們彼此有意，無論多大的困難擺在面前，兩人都能攜手向前，同患難共進退。你說的姑娘是否有意與你呢？」

「嗯，我們彼此珍視，是真心相愛的。」

「是嗎？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告訴我，我或許能幫幫你。」

「謝謝督軍，我想自己爭取，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帶她來見您。」

蘇皓辰不願意麻煩督軍，怕督軍一著急，會做出傷害夏府的事情，畢竟督軍雖對他好，也是性情急躁的人，同時這也是督軍的缺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