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到底是被誰擄走的
不管房間里如何的溫情漫漫。
棉花市機場里還是走出來一個優雅清麗的麗人,她穿著薄薄的淺色風衣,臉上的茶色眼鏡遮蓋了三分之二的臉,只露出一張艷色的紅唇,帶著淺淺的上揚的弧度。
她手裡托著大大的行李箱,踩著高跟鞋走出門外。
只見不遠處,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恭敬的站在外面的豪車旁邊。
他看見走出來的女人,先是一愣,隨即低頭看了眼手機,才好似確認了什麼似的,走上來。
「請問是喬靜言,喬小姐么?」
喬靜言一愣,站定了腳步,伸手摘掉臉上的墨鏡。
她看了眼男人身後的車子,眼底劃過一絲失望,這才將目光落到男人的身上:「是,我是喬靜言。」
「你好,我是霍先生的司機,接到任務,來接您去療養院。」
喬靜言知道霍雲崢在這邊的根據地是一個療養院,也沒什麼意外的。
「好的,麻煩你了。」
她鬆開手,任由司機將她的行李給搬到了後備箱,自己則是拉開車子的後門坐了進去。
一坐進去,就感覺到清涼的風吹了過來,也吹散了她身上的燥意。
司機很快的坐進了駕駛室。
車子穩穩的啟動,喬靜言的目光直直的看著窗外,看著車子從機場離開,一路上,繁花樹林,看起來鬱鬱蔥蔥,絲毫都沒有冬天的寒冷,反而只有春天的暖意。
這裡是春之南國,棉花市。
是天然的氧吧,是休養最好的地方。
這裡療養院盛行,也是罪惡之花盛開的地方。
她收回視線,清冷的目光落在司機的身上:「雲崢怎麼沒來?」
「總裁需要陪夫人午睡,暫時不方便過來。」
司機回答的很簡單,可卻讓林曼忍不住的蹙起眉頭,呼吸都變得清淺了許多。
霍雲崢要陪林曼午睡,所以沒空過來接她?
居然就為了這個理由。
到底是因為他沒時間過來,還是他壓根就不想過來呢?
想到這裡,縱使喬靜言如何的心思沉穩,這會兒也不免露出一絲苦澀來,另可陪著自己的妻子睡覺,也不願來迎接一下她這個前未婚妻,可見是對她多麼的絕情。
很快,車子就穩穩地停在了療養院的大門外面。
喬靜言從車上下來了,很快,就有兩個傭人迎了上來,司機將她的行李從車上搬了下來,交給傭人:「先生吩咐了,將她的行李送到喬三小姐那裡去。」
「好的。」一個傭人手裡拎著行李箱,另一個傭人牽引著喬靜言往裡面走。
「雲崢在哪裡,我要和他見一面。」
喬靜言聲音清冷的對傭人說道。
「先生現在在陪夫人。」傭人也同樣聲音清冷的回答。
喬靜言眉頭一皺。
又是咋陪林曼。
難道一個午覺睡了兩個小時還不夠么?
「我有恨重要的事情找他。」
「喬大小姐,在這個療養院內,沒有任何一件事,比總裁陪夫人更加重要的事情。」
從門內走出來一個帶著尖銳氣勢的女人,她神色清冷,鋒芒畢露。
不是陸雅,又是誰?
「你是……?」
喬靜言臉色一頓,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上些許迷茫。
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我是夫人的護衛隊長,喬大小姐,久仰了。」
陸雅微微頷首。
喬靜言神色微微僵住。
夫人的護衛隊長。
曾幾何時,這個女人狠可能成為自己的護衛隊長,現在卻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她曾經也曾幻想過,在她和霍雲崢在一起后,霍雲崢會不會也為她準備這樣一隻隊伍,可現在,眼看著霍雲崢將林曼捧在手心如珍似寶,哪怕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依舊心緒難平。
「大小姐,三小姐就在院子里,我們一起進去吧。」
陸雅往旁邊走了兩步,讓出了路。
喬靜言心緒翻湧著,臉色清清白白的,不過卻也再沒多說什麼,而是抬腳走了進去。
喬靜珊的院子以前是喬靳禹過來休養的時候住的院子,所以裡面的花草樹木,多少帶著幾分冷硬的意味,但是因為喬靜珊住了一段時間,又多了幾分小女兒的氣息。
此時的喬靜珊正坐在院子里畫畫,旁邊的石桌上面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面擺的是IPAD。
一直都處於視頻狀態。
鏡頭的另一邊,是一個優雅的金髮碧眼的女子。
此時的她正捧著書,時不時的側過臉看一眼喬靜珊的化作,面容十分嚴肅,就好像一個威嚴的導師。
這是喬靜珊的遠程的畫畫的教授,專門教授她畫畫。
喬靜珊正在上課。
門口傳來腳步聲,她側過臉去看了一眼,就聽見iPad裡面的女人的聲音傳來:「珊,不要分心。」
「好的,Linda女士。」
說著,便又將注意力收了回去,繼續畫畫。
喬靜言靜靜的看著喬靜珊,有些失神,以前Linda是教導她們姐妹三個的,以為他們都是喬老爺子的孫女,一視同仁,可現在,Linda已經不再教導她和喬靜斐了,卻依舊教導喬靜珊。
只因為,現在喬家當家做主的人,是喬靜珊的哥哥,喬靳禹。
「大小姐,請跟我來吧。」
傭人手裡還拎著喬靜言的行禮,臉上的笑容依舊客套又虛假。
喬靜言很快從恍惚間回過神來,跟著傭人去了自己的房間。
陸雅來了幾次,都看進喬靜珊在上課,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旁邊等著。
一直到喬靜言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再次走出來的時候,陸雅依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站在原地等著。
「你要不要坐著休息一下。」喬靜言看著陸雅,聲音溫和的道。
陸雅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說著,目光又落到喬靜珊的身上:「她快結束了。」
果然,話音剛剛落,那邊就傳來結束的聲音,而喬靜珊也舒了口氣,放下了畫筆,她的畫紙上面已經畫了一片星辰夜空,筆法靈動無比,實在漂亮。
「林姐姐找我有事么?」喬靜珊扔下筆便恢復了平時的活潑,轉身便眨巴著眼睛看著陸雅。
陸雅的眸光柔和了一瞬:「夫人說,凌小少爺已經可以聯繫了。」
「真的么?」
喬靜珊的眼睛驟然的亮起:「那我現在就要給他打電話。」
說著,也不等陸雅反應,轉身便小跑著回去了房間。
陸雅對著喬靜言頷首,便轉身離去了,事情她已經傳達清楚了。
喬靜珊就這麼直接的扔在了原地。
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了,消失成平靜的模樣。
那個凌小少爺,又是什麼人……?
難道是林曼的弟弟?
自從喬老爺子死後,她和霍雲崢他們分道揚鑣,知道的消息已經越來越少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霍雲崢抱著林曼坐在院子里看書。
是一本童話書。
他的一隻耳朵上面別著藍牙耳機,助理的聲音從藍牙耳機里傳了過來。
說的正是霍雲琦影視城的事情,而他本人卻懶洋洋的靠在林曼的身邊,絲毫沒有想要出去處理事情的打算。
直到他打完了電話,林曼才幽幽的開口:「這下子,我倒是真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妃了。」
「胡說八道,你可是我證宮皇后。」霍雲崢睨了她一眼,說完也不由得笑出了聲音:「我只是想要陪陪你而已,我從回來的那天就已經決定了,這輩子一定要把你抓在手裡,然後使勁的對你好。」
「哦?難道不是想要將我抓在手裡,狠狠的折磨我?」
林曼才不相信呢。
猶記得兩人剛剛重逢的那段時間,霍雲崢每次出現,看似風輕雲淡,但是那雙眼睛裡面卻死死的掩藏著他的憤怒,和對她的失望。
當時她看出來了,卻自覺和他再無可能,自然千方百計的躲閃。
卻不想,到最後,兩個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怎麼可能,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男人被刺激的狠了,狠狠的在她的腮邊吻了一下。
林曼翻了個白眼,神情多有不屑。
不過哪怕是這樣的表情,羅在霍雲崢的眼裡都是可愛至極的,他又狠狠的親她。
咬牙切齒的道:「怎麼,還不相信么?」
「不相信。」林曼嘆了口氣,斂下眉眼:「當初雖說是誤會分開,但是當初的傷害對我們倆來說,都是滅頂的,你我都曾經無比的憎恨對方,若說你當初回來是要疼我的,我可不相信。」
霍雲崢伸手捏起林曼的手,放在掌心裡把玩著,目光悄悄的落在手腕上那盈長得微微泛白的一道痕迹上面。
那是當年林曼在知道分手后,得了憂鬱症后自殺的刀痕。
已經長得幾乎看不見了,但是每一次看見了,他都覺得心如刀絞。
當初的他,傷心欲絕,差點走上岔路,卻也從來沒想過放棄自己的生命。
可林曼卻傷心欲絕到了自殺的地步。
那一段日子,說不上誰更慘一點。
只能說造化弄人。
「還好,我們現在又在一起了不是么?」
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霍雲崢清冷的眸子里都流轉出溫和的笑意來。
林曼抿了抿唇,點點頭,重新躺回了男人的懷裡。
「還好我們在一起了。」
所以沒有遺憾了。
「對了。」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林曼突然想起來似的坐直了身子:「凌驚蟄是怎麼找到的?」
「擄走他的人又是誰?」
「到底是誰,對凌驚蟄要下毒手?」
林曼連續幾個問題砸下來,總是霍雲崢心思澄澈,這會兒也不由的微微的一愣。
畢竟誰在這種互訴衷腸的時候突然被這幾個問題一砸,都會懵。
林曼看起來十分的溫和,但是確確實實是個破壞氣氛的高手。
霍雲崢垂眸看向她,突然,從他的眼底看見躍動的調皮神色,才知道林曼就是故意的,不由得抿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可真是調皮。」
林曼拍了他一下:「別鬧,我很認真的問你問題呢。」
「嗯,那我也很認真的回答你,凌驚蟄沒事,雖然人將他擄走了,卻也不敢對他怎麼樣,至於是什麼人,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一點可是要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