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曹仁的方案
王曉飛到的時候，院長剛跟曹仁通完電話。曹仁雖然答應了過來看看，可什麼也不敢保證。期間他也試探了一下曹仁是不是懂針法，但是曹仁一口否認了。
「老齊啊，我們在一個醫療體系里那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嗎？如果我知道針法的話，我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中醫科主任？你可別排揎我了，這個我是真的不會。」
「哈哈，我就是隨口一問罷了，你別放在心上啊。」
掛上電話之後，院長滿臉的愁容。
忽然聽見了敲門聲，院長趕緊收拾好面部表情，一臉嚴肅的道：「請進。」
門被從外面打開了，進來居然是王曉飛！
看見王曉飛的那一刻，院長有些吃驚，也有點忐忑，他有點擔心王曉飛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剛才在病房他可沒幫他說一句好話。
「王顧問，你怎麼來了？快請坐請坐！」他如坐針毯，趕緊起身，熱情招待。
王曉飛攔住了他：「不用了院長，我這次過來是想給您推薦一個人，如果三院的曹主任沒有辦法的話，您可以去找他。」
院長一時間沒能理解過來，覺得大腦宕機了，就眨巴眨巴眼睛站在原地。
王曉飛並沒有理會大腦宕機的院長，自顧自的說道：「楊涵，六院的中醫科主任，雖然年紀也不算大，但到底比我大一點看上去更有說服力一些。而且他的專業也比較對口。方才在病房的時候我沒說，病人中的是草本性質的毒。」
「草本性質？」院長總算恢復了正常，眼神里也多了一絲明亮，他一拍自己的腦袋，是了，六院的楊涵主任，最擅長的就是解毒還是草本性質的毒！
王曉飛以為院長沒聽明白，趕緊解釋：「對，草本性質。剛才劉助理跟我說楊涵主任最擅長的就是草本性質的毒性跟解法，我想他會比曹主任更合適一點。你們找他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他也不敢把話說滿，畢竟風西山上毒草遍布，就連他在沒問的前提下也不敢斷定病人到底中了哪一種劇毒。不過他相信，如果楊涵真的如簡歷上說的那樣專攻解毒的話，一定知道病人到底中了那種毒。
院長高興之餘，也嘆了口氣：「好，我這就去給六院打電話，如果曹主任也沒有辦法確定的話，就請他出手。」
王曉飛疑惑了，那個曹主任分明專業不對口，為什麼還要找他呢？這不是明擺著耽誤時間嗎？
院長看出了他的疑惑，嘆息道：「王顧問，你不懂這醫療體系里的那一套，病人親屬既然提出了要請曹主任來看看，於情於理我們都是要請的，如果曹主任也沒有辦法，才能請別人過來。」
王曉飛不是很理解這個體系，難道不應該一切以病人為重嗎？明明知道那個人專業不對口還硬要他過來，這不是在耽誤治療的時機嗎？
王曉飛沒有注意到自己居然把想法全部給說了出來。
「對，這個確實很耽誤。但是醫院也不想遭受損失啊。順著他們的意思，即便失敗了那也是他們承擔責任，但是如果我們一意孤行的話，即便我們成功了，也會落人口實，吃力不討好。」院長尷尬的笑笑，「王顧問，如今的醫患糾紛相當的緊張，我們也不好擅自做主啊……」
王曉飛默然，他倒是忘記了這些年愈演愈烈的醫患糾紛。
看著院長臉上的尷尬，不知為何，他忽然想笑，他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況且他能做能舉薦的人都已經說出口了，他也問心無愧了。
「沒事院長，反而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在這兒給你道歉。」
院長看著如此通情達理的王曉飛有點受寵若驚，趕緊搖頭：「沒什麼的，王顧問才來，不了解我們系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顧問要是擔心的話，可以安排一個助理過去一起聽聽。」
王曉飛沉吟了片刻：『我就不去了，不過要是可以的話，讓我的助理跟著去吧。』
「可以，到時候就讓楊詩朦來吧，那妮子年輕漂亮一點，而且也是護理出身，在的話，大家也不會說什麼的。」院長點頭同意了。
回到辦公室，楊詩朦立刻迎上來詢問情況。
王曉飛搖搖頭道：「還沒有個定論，需要先通過三院的曹主任才行。」
楊詩朦點頭，這很正常，既然病人親屬親自提出要請曹主任來看看，那無論如何也是要經過那一關的。
「顧問，你也別太難過了，這就是醫療體系里的一環，都是這樣過來的。現在醫患糾紛那麼嚴重，誰也不敢擅自做主了。」楊詩朦安慰道。
王曉飛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他還是有點擔憂，那個病人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他嘆了口氣：「下午跟三院的會診你過去幫幫忙，把聽見的都回來告訴我，知道嗎？」
楊詩朦立刻滿口答應。
曹仁來的時候受到了老胡他們的熱切歡迎，楊詩朦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憤憤不平，她不覺得這個曹主任的醫術有多麼的高明，比起王曉飛還要差上很多。
曹仁有點受寵若驚，顫顫巍巍的再把了脈后：「跟上次的情況一樣，不過比上次還要兇險不少，具體情況我也不好確定，還需要等病人醒來問問才知道。」
三個人聽了這話，眼前一亮，趕緊圍到曹仁身邊，嘰里咕嚕的把之前王曉飛的猜測說了一遍。
末了老孫還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我們還是放心你啊，到底是個老資歷了，做事說話都穩妥不少。你給看看，是施針還是用湯藥，儘管動手，不用擔心。等老大哥的病好了，你這仕途也可以往前走一步了。」
曹仁一聽這話，立刻滿面紅光，好像得了什麼巨大的獎賞一樣。
院長在一旁很不是滋味，分明是自己院里收的病人，結果給別人作了嫁衣。
曹仁沾沾自喜的道：『這樣，我先給林大校開一副提神醒腦的葯，讓他服下，等他清醒過來了，再問問他到底接觸了什麼毒草，再對症下藥，諸位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