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百年後夢醒
五百年後,問世宗常青峰。
一個高大壯實的身影出現在月君浩身邊。
「小師弟,你一個人站在山頂,在想什麼啊?」
月君浩眼睛閃爍著晶瑩的淚光,收回那不堪回首的噩夢,望了一眼高大壯實的身影。
「大師兄,這幾年我經常在做一個模糊不清的噩夢,然而這個夢卻是那麼真實,好像並不是夢那麼簡單,是我的厄運,我想起了一點點的事情,那就是我的身世。」
大師兄眼色一凜:」師父撿你回來的時候。看上去你也就是剛滿月大,當時在放你地方的岩石上,只有劍刻的三個字,就是「月君浩,應該就是你父母所留,除此再也沒有其他。一個滿月大的孩子,能有什麼記憶,是你多想了吧!」
「不,我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感覺我好像睡了好久好久,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月君浩神色堅定。他心中明白,之所以自己想起一點點模糊不清的東西,全靠識海中那個奇怪的珠子。
他不知道珠子為什麼會在腦海裡邊,平時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不過他卻能感覺到這個珠子的不凡,能夠讓他明心見性,記憶力超常,而且經常滋潤他的身體,乃至丹田。
這段可怕的噩夢,也是珠子所記載的,這三年才慢慢的被他發現。開始的時候,很模糊,等完全清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他自己也被震驚了,他已經肯定這都是真的。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也在心中越積越多,滾滾如潮,久久不散。
「真的?那你和我說說你做的是什麼噩夢?」大師兄咧開嘴笑著,看向自己的小師弟,覺得自己的小師弟在騙自己圖個開心,想聽聽他的瞎扯。
大師兄剛聽到結尾,聽到那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天驕,遭到眾人的設計圍攻,只為殺人奪寶,便嗷嗷大叫了起來,「無恥,簡直無恥至極,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修士,小師弟如果這是真的,大師兄這就下山,滅了那些可惡的修士。」
「大師兄,師傅不准我們下山的,再說你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況且有的仇一定要自己報!那些追殺的大家族大門派一個都不能放過!」月君浩揮舞著小拳頭,堅定的道:「老天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的!」
……
大師兄為人正直忠厚,看上去卻沒心沒肺,聽完了月君浩的故事,也就生氣一會兒。
每天,太陽都日出日落,第二天大師兄就忘記的一乾二淨。
每天,天微微亮,他就吆喝著,帶著整個山的師兄弟開始早練。
這一日也是如此!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想要成為一個無比強大的修行者,一定不能偷懶,要心智堅定,不折不撓,要穩打穩紮才能走的更遠,當然也能讓那個老頭子師父開心一點……」
大師兄每天都會嘮叨一些索然無味的大道理,而且這些道理經常反覆拿出來說一番,眾人聽得已經不再大驚小怪了。
四十幾個人聽著大師兄叨嘮這些老掉牙的東西,都昏昏欲睡,然而卻不敢真的去睡覺,還是努力堅持著每天的修行。
要是發現誰偷懶,故意遲到或者早退,「噌」的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胖子拿出吃奶的力氣在扎馬步,實在堅持不住,就偷偷蹲了下去。
「砰,啊」,胖子被大師兄一腳踹到屁股上,來了一個狗吃屎,兩手抱著屁股嗷嗷大叫了起來。
「天啊,大出血了!要死人了!」
其他人鬨笑了起來,破壞了嚴肅的氣氛。
「都給我閉嘴!小心挨踹,每個人繞著常青峰跑二十圈,誰要是再敢偷懶,一天沒飯吃。」
炎洲大陸,有著悠久的修鍊傳承,在一些門派和世家中都有著秘法淬鍊身體,能夠使修行者的身體更加強大。
經過秘法淬鍊過的身體,哪怕是五歲小孩子都能舉起上千斤的石頭,有不少修鍊天才更是力量駭人,可舉萬斤。
「啊,朱師兄你也太狠了吧!」眾人小聲嘀咕道。
大師兄神色一冷道:「嫌狠是吧,那就再加給我二十圈。」
頓時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喃喃叫苦。
月君浩這次卻出奇的沒有抱怨喊苦,之前師兄弟被罰,他的叫苦聲最大。
今天他安靜得嚇人,在別人正在捶胸頓足的時候,自己已經開始圍著常青峰跑了起來。
四十圈跑完,他跑到堆放亂石的地方,開始舉起大石頭,每個石頭至少有一千斤重。
很難想象,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他這麼拼。
這群師兄弟,小的九歲,大的已經年滿十六歲。能舉起四千斤重的石頭不超過五個人,而月君浩便是其中之一。
「天啊,小師弟,竟然能舉起四千斤重的石頭,我感覺我活到狗身上了。」胖子很是驚訝。
大師兄滿臉笑意,但是眼中閃過一絲嚴肅,外人並未察覺。沉聲道:「小師弟看來你還不怎麼努力啊,以你卓越的體質,九歲至少應該達到力量六千斤了,看來你對自己還不夠狠啊,在鼎里的淬鍊也還不夠。」
胖子和其他人聽到,怕怕的縮了縮脖子,嘴角禁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巨鼎淬鍊身體,是問世宗淬鍊身體的特殊方法,配合一些靈藥和凶獸的血肉,然後人跳進去淬鍊。
這種方法淬鍊體質最為有效,每個問世宗的初修者都從中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這時,月君浩卻像神經病一樣,背起兩個千斤重的石塊往山下跑,然後再跑回來,反覆如此,直到累的站不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年齡最小的小師弟腦子抽什麼風。
「大師兄,小師弟看上去不太正常!」胖子在一旁說道。
大師兄臉一寒,「哪裡不正常了?他這是迷途知返,知道我平時說的在理了,才會抓緊時間修鍊,你們要和他一樣,知道嗎?問世宗就靠你們了!」
……
下午眾師兄弟坐在一起打坐,月君浩專心的把周身的天地靈氣一絲絲引進自己的丹田,他已經感覺到距離築基後期不遠了。
而腦海中的那個珠子安靜的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雖然不知道它為何物,但是月君浩知道這個秘密對誰都不能說,噩夢中就有人要殺他奪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已經懂得了。
「然兒,你又到底是誰?為什麼我心中會多次出現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