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
我不在。
天氣陰,沒有太陽,我的心也沒有太陽。
懷有一種感觸,冷冷的,一切彷佛冰川流過我的思念河道,看著日子的背影,我始終沒有開口,也無法開口,開口之後得到的還是空蕩的明天。它都不懂得體貼的。
朋友甲問,我是不是很忙了現在?我說是;朋友又問,為什麼說是忙,感覺上卻好像很悠閑?我說是;朋友再問,既然如此究竟忙了什麼?我說,忙。
月份的眼睛緩緩飄過,我說,我這個星座的人似乎最厲害的就是給人感覺悠閑,實際上手邊卻還有一堆事情得做,這種功夫可不是隨便就辦得到的。他訕笑,忙與不忙都是自己在說,何時有空出去喝杯下午茶比較實際。
我婉拒了。
一杯下午茶,我的心靈還是不在。
他搖搖頭道,你這傢伙腦中眼前只剩下愛戀的滋味,哪裡還有時間空出來給我?我也搖搖頭,你這傢伙也只想到你自己,怎麼不想想我還有多少時間?他笑,我也笑了,都是藉口而已。
等你有閑喝茶時叫我吧!
朋友甲的聲音收線,我心裡的聲音開始無限擴大,一個人的房間里,充滿著多少孤寂與冷漠?也或許,充滿的不應該是這兩種氣氛,要是多了一個人,會有怎麼樣的變化?
朋友乙問我,你要誰在你房裡?我說,給我一份激情就好。
激情?那不是你需要的。他不以為然。我也不以為然。
肉體上的滿足也是一種需要,你怎知我不會要求這樣的激情?他笑說,因為你不是這樣的人,想會想,做不會去做,人多是這樣的,想法可以天馬行空,行為卻始終束縛在社會眼光下,你不是這樣的人。我搖搖頭,到底還是老朋友了,他果然了解我。
可是,縱使肉體滿足了,我的心靈依舊不在。
他揮揮手,你要的是什麼,連我都不知道了,不理你了。我向他揮手,送他遠去,我也沒辦法理他了。
房內還是一個人,我不在,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
我不在,相信這個世界沒有另一個相信我存在的人。
如果相信這句話,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