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午夜銷魂(二)
「哐」
一聲,房門被推開,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擱淺,雲鶴飛和那俏美人同時驚訝的往門口一看,一個骷髏頭,白髮飄飄的面目猙獰的怪物出現在門口,雲鶴飛頓時清醒,看著門口的怪物,喝道:「你是誰?竟敢在這裡裝神弄鬼!」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先看看你自己身下的女人是誰?」聲音是那麼的低沉與陰森,雲鶴飛一聽,趕忙一看,只見那俏美人的手擱置在上空,那鋥亮的鋒利的爪子離自己不到一寸,毛骨悚然的他驚魂甫定,身子一轉,把那俏美人推在一邊,後背不由得一陣涼意,指著那俏美人喝道:「你又是誰?」
那俏美人用舌頭舔著那鋒利的爪子,不再是先前的嬌媚百態,眼裡儘是殺氣騰騰,緩緩站起身,對著那個骷髏頭冷聲說:「孤夜遊魂,你我無冤無仇,別把本姑娘*急了!」
「孤夜遊魂?」雲鶴飛看著那個面目猙獰,甚至是牙齒無色的潔白,陰森的骷髏頭,嘀咕道。
「段飛艷,你果然是絕色美人,連警察都可以迷倒神魂顛倒!」一語一出,雲鶴飛臉上不由得一陣發燙,又對著那絕色的女子驚訝的說:「*殺手?段飛艷?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雲鶴飛警察的敏感嗅覺頓時被喚醒。
「雲鶴飛,這裡沒你的事,還不快走!」孤夜遊魂冰冷的話語,讓他由衷畏懼,但是他想起這前面幸福村的幾樁殺人案,便裝著膽子說道:「你兩個都是殺人的魔頭,我要緝拿你們歸案!」
「哼!」孤夜遊魂鼻子不屑的一聲,身形一閃,上前一步,雲鶴飛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被他抬手重擊在後腦勺,雲鶴飛一陣頭昏目眩,「砰」一下子倒在地上。
「段飛艷,我們做一個了斷吧!」孤夜遊魂從身後掏出那怪異的兵器,指著*殺手段飛艷喝道,腳下一抬,將門一下子關上了。
「孤夜遊魂,你真是陰魂不散,今天姑奶奶就要讓你魂飛魄散!」一抖動自己鋒利的精鋼爪子便刺向孤夜遊魂的胸口,孤夜遊魂腳下一頓地,側身閃過,鐮刀形的利刃直取段飛艷的咽喉,段飛艷眼神了露出幾許笑容,左手的鋼爪只擊向孤夜遊魂的骷髏頭,孤夜遊魂哪讓她得逞,短劍的利刃一轉,直刺進段飛艷的手臂。
「哧」
一響聲,段飛艷的薄如蟬翼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正想轉身,孤夜遊魂腳下一腳,踢在段飛艷的腹部,段飛艷嬌弱的身軀被踢倒在床上,喉嚨腥味上涌,「哇」一口鮮血噴出,噴得整個床上都是殷紅的血色,孤夜遊魂身子一躍,手肘只擊向段飛艷的胸口,只覺得手肘碰到的是那一團柔軟富有彈性的玉峰,孤夜遊魂在剛才的格鬥中似乎忘卻了男女之別,當手碰到那肉團,才猛然醒悟,手一轉,短劍直刺向段飛艷的咽喉,段飛艷閉上,這個*的美艷娘眼看就香消玉殞!
「不許動,看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不知何時雲鶴飛已經站起身,從腰間掏出手槍指著孤夜遊魂和段飛艷,孤夜遊魂的兵器僵硬在空中。
「站起身,抱起頭,靠牆蹲著!」雲鶴飛吩咐道,孤夜遊魂和段飛艷都聽候著,雙手抱頭,看著雲鶴飛,雲鶴飛槍指著兩人,喊道:「老實點!」
就在孤夜遊魂腳步踏上地板時,他的手迅速的一抓床單,「呼」床單將雲鶴飛整個頭蓋住,雲鶴飛又不敢隨便開槍,所以等他把蓋在自己頭上的床單拿開之後,哪還有孤夜遊魂的身影,只有段飛艷在那滿臉驚慌的看著雲鶴飛。因為段飛艷已經受傷,所以移動就不如孤夜遊魂那般快速,雲鶴飛一砸自己的另一隻手,咬牙切齒的罵道:「媽的,又讓他跑了!」
手槍依舊指著段飛艷,上前一步,把手銬正欲拷上段飛艷,「雲鶴飛,看在同學份上,能否放我一次?」段飛艷一臉哀求的神色,雲鶴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什麼同學?」
只見段飛艷伸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扯下一層臉皮,換成了另一個人,雲鶴飛看著這個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驚愕的不知所措,問道:「你是……?」
「沈君茹!」三個簡單的字卻像是千斤一樣敲擊在雲鶴飛的心上,他不由得想起在初中那個開朗活潑的女生,當時同學中還在傳言她和雲鶴飛是一對了,自己當時也是羞澀自然是不敢主動對沈君茹表達自己的心意,此時這個熟悉的名字加上這個俊美得有點讓他感到搓手不安的女子,竟然就是沈君茹,可是為什麼她又是*殺手段飛艷呢?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鶴飛嘴唇微動,但是還沒開口,先前還是段飛艷的沈君茹開口說:「你想問我,為什麼我會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段飛艷是吧?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只想查出那個孤夜遊魂到底是誰?你可以放過我這一次嗎?」
雲鶴飛看著沈君茹的一臉可憐,於心不忍,轉身便欲走了,隨口說一聲:「好好養傷,我走了!」
「雲鶴飛,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還是喜歡你的,你還會要我嗎?」沈君茹眼裡噙著淚水。
雲鶴飛沒有回頭,只是覺得心口堵著像一塊鉛塊那麼難受,眼裡有點濕潤,腳步抬起要往外走。
「雲鶴飛,我一定幫你一起查出孤夜遊魂,也一定幫你破幸福村的殺人案!」沈君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甜美,但此時卻又是另一番滋味,雲鶴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合歡酒店。
坐在車上,感覺一陣茫然,今晚這一切是不是太突然了,追蹤的殺人兇手竟然是自己曾經的愛過的女孩,還是道上聞風喪膽的*殺手,而那個孤夜遊魂又是誰?他怎麼突然來到這個嘉譽鎮上,他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啟動警車,開向自己的住宿地,一路上吹著涼風,吸著煙,思考著這一連串要自己去偵破的案子,他陷入了另一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