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此仇不報非君子(一)
鐵青天剛趕到學校,學校正好下課,鐵青天看著和官延宗一起玩的熊師帥,走過去攔住他,熊師帥一驚,看著鐵青天,以為鐵青天要毆打他,嚇顫抖的說:「鐵青天,我可沒欺負你,都是官延宗指使的。」
「我不打你,我問你一件事,只要你肯說,我就不為難你!」因為之前鐵青天夠狠的打官延宗,所以在這些小朋友裡面都傳開了,千萬別惹鐵青天,儘管他比較瘦弱,但是打架夠狠,一般都可能被他打殘,除了官延宗,其他小朋友幾乎沒有敢惹鐵青天的。
「你說,什麼事?」熊師帥聽他說不是找自己麻煩的,忙回答。
「最近官延宗跑哪去了?」鐵青天鎮定的問。
「我不知道,最近他都沒找我來玩!」熊師帥顫顫的說,他最怕鐵青天問及官延宗,因為這樣肯定有問題,別看小朋友一個個小小年紀,心眼可不小。
「嗯?」鐵青天鼻子里哼一聲,眼睛像劍一樣瞪著熊師帥,說:「不說實話?」
「我真不知道!」熊師帥無奈的擺手說。
「來!」鐵青天輕輕招手,示意讓熊師帥靠近,熊師帥不敢不聽,便把耳朵貼過去,鐵青天說:「熊師帥,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熊師帥轉過臉,看著鐵青天一臉的真誠,並無惡意。
「你現在去官延宗家找他爸,幫我打聽一下官延宗去哪了?」鐵青天附在熊師帥耳邊輕輕說。
「為什麼?」熊師帥驚愕的看著鐵青天。
「嗯?」鐵青天眼睛又變得像利劍一樣,讓熊師帥不由得一顫,忙說:「好好,我這就去給你打聽!」
熊師帥正準備走,鐵青天拉住他,說:「我和你一起去,待會我躲在官府外面,你進去問好了就出來告訴我!」
熊師帥點點頭,嗯了一聲,兩人便向著官府走去。
鐵青天和熊師帥快速走到官府,官府可謂富麗堂皇,三層樓布置得像皇宮一樣,五顏六色的瓷磚裝潢著這三層樓,房頂是一個張開著血盆大口的獅子,就像是象徵著官耀祖在欺壓百姓的實證,村民看著這個村裡唯一一個蓋起三層樓的村長府邸,心裡暗罵這個官耀祖用村民的血汗撐起自己的窩,官耀祖為顯示自己的是一個有文化有素質的書香之家,在門口左右柱子上掛了一幅牌匾金字的對聯,上聯為:「勤政愛民書香門第窮」,下聯為「廉潔奉公流芳百世熬宇宙」,門口中間一幅大牌匾寫著「雅居閣」,完全是一副裝模作樣,村裡的人都稱這座樓叫「靈屋」(註:農村裡死了人後,都會用竹篾、各式各樣的紙,糊一個房子模型,意思是給死去的人住的房子,稱之為「靈屋」),的確,官耀祖這三層樓是那麼別樣的出現在村裡,五顏六色的華麗,再加上官耀祖平日里欺壓村民,村民對他更是恨之入骨,所以都沒給他好名聲。
鐵青天讓熊師帥走進官府,自己躲在外面的圍牆邊等著熊師帥。
良久,熊師帥走了出來,左顧右看的在尋找鐵青天,鐵青天從他後面跳出來,嚇了熊師帥一跳,鐵青天忙問:「怎麼樣?」
熊師帥一撅嘴,攤出手,搖著頭說:「官延宗他爸說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就是那天和他爸大吵一架,後來回家就離家出走了!」
「什麼?這……」又是一個晴天霹靂般擊進鐵青天心裡,他原本以為通過熊師帥可以問出官延宗的下落,因為他以為是官耀祖的計謀,故意說官延宗離家出走,然後設計害他爸,現在看來鐵青天的分析是錯了,他開始迷茫了。
「我可以走了吧?」熊師帥看著一臉茫然的鐵青天心裡忐忑的問道。
「你走吧,謝謝你!」鐵青天這才回過神來,對熊師帥說。
熊師帥見他挺友好的,還說聲「謝謝你」,心裡對鐵青天產生了几絲好感,他看著鐵青天愁眉不展,小心的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還不走?」鐵青天看著熊師帥。
「那我走了!」熊師帥只好走了。
鐵青天一個人茫然的走在路上,他想回家,可是他沒有找到官延宗,他不想回去,於是一個人就沿著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剛走不到十分鐘,鐵青天正低著頭走著,只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小孩的追打聲,鐵青天抬頭看時,只見熊師帥被幾個人追著,鐵青天眼前一亮,官延宗?他揉揉眼睛,是就是官延宗,可是官延宗和另外幾個比他高大很多的男孩,一共有四個,都是頭髮染成花花綠綠的,鐵青天遠遠還看見那幾個高大的男孩手臂上還刺著刺青,更奇怪的是,官延宗喘著粗氣跑在最前面,追著熊師帥喊道:「*,你媽的,竟敢背叛我,老子今天砍了你!」
鐵青天清晰的看見官延宗和其他四個男孩手裡拿著雪亮的西瓜刀,鐵青天終於明白,那幾個男孩就是人們常說的「不良少年」,這些人總喜歡把自己頭髮染成花花綠綠,手臂刺著刺青,真以為是古惑子,完全一個社會垃圾,鐵青天正在思考,熊師帥已經跑到他面前。
鐵青天一把攔住他,問道:「怎麼回事?」
熊師帥喘著大氣,說:「我……官……延宗……他要殺……我!」
這時,官延宗和其他四名花綠男孩已經走到鐵青天面前,鐵青天一把把熊師帥拽到身後,冷冷看著官延宗和其他四個男孩。
「呵,*——你媽的,鐵青天,你這他媽是自尋死路吧!」官延宗打著哈哈,一邊說一邊看了幾眼那幾個男孩,那幾個男孩手裡的刀拍打著手掌。
鐵青天沒有說話,依舊是那麼冷冷的看著官延宗和那四個男孩。
「鐵青天,你媽個*,老子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幾位大哥!」他指了指手臂上畫著一條盤旋的青龍頭像的男孩得意地說:「他就是我大哥——青龍!」接著指了指手臂畫著一頭白色老虎的男孩說:「他是我二哥——白虎!」接著是手臂上畫著一隻朱雀的男孩說:「他是我三哥——朱雀!」緊接著是手臂上畫著一玄武的男孩說:「他是我四哥——玄武!」
官延宗趾高氣昂的介紹完之後,驕傲的說:「鐵青天,你給老子記好,我官延宗從此在江湖上的名號叫『飛豹』,不過今天看來就是你的死期!」接著他轉過身對幾個高大的男孩說:「各位大哥,這就是我和你們說欺負我的裝*鐵青天,今天就拜託各位大哥幫我教訓教訓他一頓!最好往死里打!」
鐵青天這才想起最近有同學說在這一代出現了幾個小惡霸,難道就是這些什麼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小混混?這不像是幸福村的孩子,儘管幸福村裡官耀祖很*,但是幸福村有個良好的習慣,除了那些看似有點官的孩子總是不倫不類,其他村民的孩子都是良好少年。
那個叫青龍的妞妞脖子,舒展著身子,手上明晃晃的西瓜刀,絕對貨真價實,他看著鐵青天,一語不發。
白虎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的白虎刺青上輕輕的擦著刀,眼睛斜視著鐵青天,也是一語不發。
朱雀環抱著手,手上的刀斜著指向天邊,眼睛血紅,仍舊是一語不發的看著鐵青天。
玄武在鐵青天面前晃了晃西瓜刀,笑著拍著官延宗的肩膀,然後拍著胸口,說:「沒問題,包在我們兄弟身上,我以為什麼三頭六臂呢,原來他媽一個小癟三。」
鐵青天仍舊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在想今天如何脫身,他看了看官延宗手中的西瓜刀,心裡在鬥爭著,如果血戰,不死必傷。他雖然只有八歲,因為在農村裡,一般八歲才開始上小學,就無所謂的幼兒園,學前小班等等了,這也是落後山村教育的尷尬。這些天一連串的不尋常的事,早讓他心靈直接升華成了一個超越他年齡的男孩,他看著那四個年紀大概十一二歲的男孩,從戰鬥力來分析,自己應該不是那四個人的對手,那五個人,戰鬥力最差的就是官延宗,他想如果今天要全身而退只有從官延宗下手。
他正在分析著形勢,官延宗又笑著說:「還有他媽的熊師帥,平時我待你不薄,你他媽竟然幫著狗日的鐵青天潛進我家,*——你媽個蛋,今天一併教訓你!」
鐵青天思量之後終於開口了,他看著官延宗,說:「官延宗,你他媽別打腫臉充胖子,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立馬給我消失!」
「哈哈」官延宗一陣大笑,「鐵青天,老子今天就是回來報上次之仇的!」說著,走過來刀子在鐵青天面前晃了晃,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人見鐵青天瘦弱的身子,卻說出如此狂妄的話,都不由得一驚,剛才冷漠的表情,換成幾分驚愕的神色。
鐵青天伸手輕輕碰了下官延宗的刀,試出他握刀的力道很小,心裡更有底了,輕輕笑著說:「官延宗,在別人面前,可能你是個菜,在我面前,你他媽就是一坨屎!」說完,腳一抬,一腳踢在官延宗的手肘上,官延宗手上的刀脫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