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四時四辰
太陰的問話,畲信沒有回答上來,可是嘴上卻不能認輸:「你都說是鬼蜮伎倆了,我豈能知道?」
太陰哈哈大笑,為能佔得一絲便宜而高興:「鬼蜮伎倆,一會讓你見識見識鬼蜮伎倆的厲害。」
維持著秘境門戶的張道人慢慢的說道:「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它,看來千年的蟄伏,讓你們器宗殘餘元氣恢復過來了。」
太陰在張道人的面前卻是一點也不敢放肆,正色的說道:「前輩不愧是在陣法上有過人的造詣,一看就知道它的來歷。」話說道這兒戛然而止,將剩餘的話留給張道人。
張道人搖搖頭:「這可不是什麼鬼蜮伎倆,是千年前修行巨擘器宗的護山大陣周天星辰大陣的一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周圍有四名分神初期的修士在主持著大陣的四腳,暗合日月星辰。每一名修士周身又各有三名元嬰期的修士拱衛,代表著一年的十二個月份。這樣每一方陣有可以使一年中的春夏秋冬四季了。」
太陰高聲的說道:「一切正如前輩所說這正是四時四辰大陣。前輩一眼就能看清裡面的奧妙,不知道可有破解之法。」
張道人搖著頭說道:「我只是知道,當年見識過周天星辰大陣的威力。你今天布置的四時四辰大陣在它的面前不止一哂。看來千年的暗中的行動,讓你們恢復過去的模樣確實是強人所難了。」
張道人的話刺痛了太陰心中的傷痛,抬頭回望著過去的榮光。慨嘆道:「想要恢復到過去,千年的時光確實是太短了。當初的器宗是怎樣巨大的存在。你們毀滅它的時候只能聯合所有的修行勢力,才能勉強的做到,即使是這樣還是不能斬草除根。留下我們這些門派中的餘孽,千年後來找你們算賬。」
「器宗當年的下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至於你們能留下來,一部分是器宗的強大底蘊保護所致。另一部分的原因我也不想隱藏,是但年聯合的各方勢力勾心鬥角的原因。想來留下你們也不失為一件壞事。修行世界中絕對的權利會帶來絕對的腐爛,就好像當年器宗一樣。由你們這些人作為警示之用,人族才能團結一起,才能走的更遠。」
在張道人的話語過後,一陣掌聲響起。那是太陰的譏諷的掌聲:「自身的無能在前輩的口中竟能美化成如此的說辭。晚輩真是受教了。現在說有的話語都不過是口舌之爭,修行還是講究實力的,那麼還請張前輩破陣吧!」
「你今天到這兒來,我想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將那條怪蛇身體中的東西帶走吧。竟然還有心思打擾森羅秘境的試煉,不知道你回去后怎樣向七曜交代呢?」
太陰聽到張道人的問話,臉上變了變顏色,很快的就恢復過來。
周圍的天空卻又是發生了變化。本來黑暗的天空漸漸的颳起風來,風越來越大,帶動著溫度一點點的下降。一整雷聲過後,密集的雨滴從天空中滴落下來。一滴滴像是射出來的流矢,向下面的眾人襲擊過去。
眾人急忙的將靈氣外放,形成防護,將雨滴擊打在外。雨滴降落在靈氣上面,卻有何普通的雨滴不一樣,腐蝕著眾人外放的靈氣。漫天的雨滴將整個平台包圍住,雨滴打在平台上面,傳出的卻是金屬撞擊的聲響。
周圍修為較弱的修士在,雨滴不停的打擊下,靈氣恢復的速度漸漸跟不上消耗的速度,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張道人朗聲的說道:「所有人向中間聚攏。」待到眾人聚集待一起后,張道人隨手向空中一拋,一件法寶迎風而長,一件巨大的青銅鐘懸停在頭頂,防護著雨滴繼續侵蝕眾人。
「想要破解這個陣法其實和容易,陣法的四極,就在東西南北四方,找到陣旗,將其拔掉。不知道那四位道友願意前往?」張道人問向其餘六宗的帶頭之人。
心劍明宗的古鋒站了出來,對著張道人說道:「張前輩,這樣動動筋骨的機會怎麼會少的了我呢?」說完走出防護屏障,一頭扎向東方,身體宛如一把出鞘的飛劍化作流光消失在層層的雨幕中,所過之處的雨滴彷彿靜止的待在空中,久久的才降落下來。
第二個走出防護屏障的是冰晶谷的白色宮裝少婦,每一步點在地面的積水上面,立刻凝結成冰塊,向四周延伸過去,連接在一起。她所過之處一道冰晶直接形成。雨滴在還未進到她的身前就,就變成朵朵的雪花,接著雪花不降反升,向上衝擊著雨滴。慢慢的在少婦的頭頂一座小型的冰山顯現出身影。少婦每走一步,頭頂的冰山就跟隨一步向真北方走去。
在少婦走遠的時候,一道烈火包裹的身影走出防護屏障,身上燃燒的熊熊的火焰接連到天上,雨滴迅速的被氣化,瀰漫在周圍,向冰冷的其他地方傳到過去。空間頓時一空,只留下灼熱的溫度昭示著那人曾經由此走過。身影向南方遠去,可是殘留在空氣中的熱浪依舊可怕,驅逐著闖進來的雨滴。
最為輕鬆的應該是玄水門的修士了。雨水好像就是他的化身,亦或是他就是雨水的化身。絲毫沒有拒絕雨滴滴落在身體上面。一滴滴的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沒入到皮膚之中,卻又不知道去到了哪兒。周圍的雨滴像是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紛紛的改變方向,向著修士身邊飛來,可是無論再多的雨水都涓滴不剩的進到修士的身體中。
太陰見到后幽幽的說道:「天一真水訣,不愧是玄水門的鎮門之寶。」
手中掐動著法訣,陣中的景色為之一變。雨滴迅速的收攏,狂風卻在肆意張狂的吹動著。所過之處地面的積水被卷積著飛向空中。呼呼的狂吼聲,進到每一個的耳中,敲到著每人的心中。
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黃沙,卷在狂風之中,更增加了狂風的威力。一股股的吹在空中的鐘上,摩擦著鐘的表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張道人見到這樣,笑道:「看來我們的行動讓他們害怕起來了。那麼在大陣沒有破除的這段時間內,有勞兩位為老朽護法了。器宗餘孽此番到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其他的陰謀,還是小心為上。」
剩餘的武騫和畲信點著頭,看向懸停在空中的太陰和他身邊的怪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